六月初五晚,翠香樓內。
燈火通明的翠香樓在已經宵禁了的洛陽城看來格格不入。
燈光裡,觥籌交錯間,嬉笑怒罵之聲不絕於耳。
朝中將領張童仁也買醉於此。包間內,他點了五六個姑娘作陪,左攬右抱的,朝著幾個嬌豔的女子,發泄著這幾天來朝中的鬱悶。內心的扭曲加上心裡的變態,讓他有些出格了,一名叫做曉紅的女娃,已經被他灌酒的神誌不清,還在逼著繼續喝,隻見曉紅已經很抗拒的撲騰著雙手雙腳,但卻在張童仁的巨大的手掌之下,根本沒有半點作用,還是被他捏著嘴,將酒灌了進去。登時曉紅便沒有聲響,昏死過去了。
張童仁大笑著,然後發覺曉紅不再抗拒,便道:“沒勁,沒勁!”,扔開了懷中的曉紅,便用巨大的雙手去拉另外一個女子。這個場景嚇的另外幾個陪酒的女子,連忙向後躲,張童仁扭身抓了空,反而因為一踉蹌,摔在了地上。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惡狠狠的走向幾個女子。
這些陪酒的女子哪是軍中練武之人的對手,隻見張童仁又抓到一個女子,將其壓在身下,拿起一個酒壺就灌了過來。其他女子們四散,趕緊溜出房間,其中一個女子在房門外慌不擇路,衝撞了一名手持琵琶的端莊女子,端莊的女子還未說話,但是其身邊的婢女罵道:
“怎麼回事,踉踉蹌蹌的,還衝撞了小姐,讓林媽媽看見,難免又要一頓斥責了。”
撞人的女子這才抬頭,看著端莊女子,小聲說道:“孟姊姊,對不起。”
此女不是彆人,正是“博君一笑”之一的孟文博,應酬之後的孟文博,正準備回房休息。孟文博看著這個女子明顯有撕扯痕跡的衣服,還有嘴角的淤青,便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是張將軍,他喝醉了,便動手動腳,又打又罵的,曉紅已經暈死過去了。”
“哪個張將軍?”
“張童仁,張將軍。”
孟文博聞言,微微一怔。
張童仁,孟文博是知道的,本就是裴行儼手下的將領,加之孟文博和裴行儼的關係,倒是見過幾次,對方都是恭恭敬敬的,沒有什麼太壞的印象,不知今晚這是怎麼一回事。
未及思考,這地上的女子便哭著哀求:“求求孟姊姊救救曉紅他們吧,不然他們會沒命的。”
“你先起來,你帶我們過去看看。”,然後孟文博對身邊的一個侍女小聲說道,“你快去請雅茹姐過來。”
再次來到張童仁的房間,眼前的景象令人震驚,屋內酒氣衝天,那名叫做曉紅的女子暈倒在一旁,張童仁身下還有兩個赤裸的女子,仰麵朝天,掙紮著,但是沒有任何作用兩人被張童仁死死的壓著,他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還在用酒壺灌著酒,喝不下的酒溢出在臉上,直至身上。
張童仁看到孟文博幾人的到來,沒有仔細看,隻覺又來了幾個美女,便稍微鬆開了點身下的女子,淫笑道:“想不到,還有美人投懷送抱啊。”
看著這一幕,孟文博的侍女正想發難,被孟文博阻止,隻聽孟文博說道:“張將軍,你好歹也是一軍統帥,怎能如此行事?”,言罷,便走到踢翻的案幾前,將酒壺中的酒倒入酒杯之中,繼續道:“看來是不怎麼清醒,我來給您醒醒酒。”,說完就將一杯酒潑向張童仁的臉龐。
“你?”,張童仁見狀,正欲發怒,仔細一看,才發覺是孟文博,便又說道:“我倒是誰呢?原來是孟姑娘啊,本將軍今天喝的不痛快,而且我也是花了錢的,你沒什麼事情就出去吧,念在你與裴將軍有。。。私情,我不與你計較。”,張童仁故意把“私情”說的特意強調了一下。
孟文博微微一笑道:“不痛快?這樣吧,一會兒我把裴將軍請來陪你喝個痛快如何?”
張童仁一聽,怒從心中起,便丟下了身邊的女子,站起身走近孟文博,狠厲的說道:“臭娘們!你以為你是誰,還敢威脅我?”,說著將手掐在孟文博的嘴上。
孟文博卻毫不示弱,嘴雖無法說話,但是卻死死的盯著張童仁。
張童仁看這女子倔強的眼神,反倒怯弱了一些,但是手上的勁道卻是絲毫未減。
這時間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張將軍啊,您這是乾嘛呢?”
隻見身著紅衣長袍的林雅茹,手持一個精美的蒲扇,從門外走了進來,雖然聲音有些慌張,但是舉手投足,卻是沒有一點慌亂。
林雅茹用扇子拍了拍張童仁掐著孟文博的手,道:“張將軍,文博再怎麼惹著您,看在我的麵子上,您就高抬貴手唄。”,看張童仁的手沒有緩和,繼續道:“您也知道,我在裴將軍那裡還是說的上一點話的,今天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你看看這外麵都是看熱鬨的人,我這生意也是不好做了唄。求您高抬貴手,今天的賬我來買單,如何?”
張童仁,冷哼了一聲,用力將孟文博甩到一邊,重重的砸在內牆上。
林雅茹見沒有繼續惡化下去,對身後的婢女訓道:“還不趕緊把文博帶下去。”
隨後又對門外的人說道:“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然後林雅茹又叫了幾個侍女簡單收拾下屋子,退出去了,自己將房門關上,幫張童仁拿來衣服,親自給他穿上。
林雅茹笑道:“張將軍,要不今兒個,我陪你喝兩杯,以表歉意?”
張童仁早就沒了興致,經過這一遭,酒也醒了一大半,但是手卻摟了一下林雅茹的腰身,說道:“行了,本將軍這就回去了,來日方長。”
然後張童仁頭也不回的,推開房門立刻離開了房間。
林雅茹慢慢走出房間,看著樓下張童仁匆匆離開酒樓的的身影,輕輕的依靠欄邊,用扇子扇了兩下,目光卻異常冷峻。她伸手對身邊的婢女說:“你拿著裴將軍手牌去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將軍一聲。”
亥時二刻,晚930),張童仁離開了翠香樓,卻沒有回到府內,而是去了皇城司,
是的,他要想活命,他必須這樣做,他要向王世充揭露一個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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