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了之後,彆院的江越溪和朱小雅都跑去花圃那邊,關心自己親手栽種的花有沒有出事,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隻是花莖被大雨折彎了,江越溪用小手連忙扶好了小花。
這時候江寒從外麵回來了,身後還帶著兩個拿著東西的下人。
見到江寒從外麵回來,張婉華把何季蓉命人送來的東西收好之後,問道:“夫君,可是出了什麼事麼?”
江寒淡淡的回道:“也沒什麼大事情,商會有人在做事的時候出了些問題,可能需要我明天去看看處理下,還有就是南方來了些上好的糕點和茶葉,讓我們品鑒一下,放時間長了怕忘了。”
張婉華不解道:“弟妹也是,就這麼個事情,這麼大的雨還叫人過去,而且聽你說明天處理也可以的啊。”
江寒解釋道:“弟妹是管理洧州商會的人,這次新的措施又是我想出來的,出現了問題,她也沒有經曆過,事急從權,加上之前沒有處理過類似的情況,怕耽誤了事情。”
張婉華點點頭。回屋看到朱小雅和江越溪已經開始吃送來的糕點,好一頓囑咐。
江寒隱瞞了洛陽來人找他的事情,因為他認為既然何季蓉沒有派人直接當著張婉華的麵告訴這個信息,想必是有所顧忌,另外從洛陽過來的找他的是女人,江寒也怕張婉華多想。
與此同時,芙蓉苑的李掌櫃在收到何季蓉的信後,按照何季蓉的指示,吩咐小二將江寒明日未時左右前來的消息轉達給梁文君,並安排他們在較為僻靜的角落隔斷處會麵。
此刻,梁文君的屋內,窗外的雨漸漸停了。
杏兒得到小二傳遞過來的消息之後,說道:“小姐,小姐,江公子有消息了,說明日未時約了在樓下見麵。”
化名梁芫的梁文君聞言,原本有些慵懶倚在窗邊的身姿瞬間坐直,眸子裡亮光一閃,笑意染上眉梢:“當真?這雨……停得還真是恰到好處!”她站起身,走向窗邊,看著雨後初霽的天空,心情仿佛也隨之澄澈起來。
杏兒則笑道:“我就說麼,何姑娘肯定會幫我們的。”,然後又說道:“也不知能被小姐心心念念的江公子是個怎麼樣的人物?”
梁文君嘴角忍不住向上揚起,笑著說道:“數月不見,連我都好奇得很了。”她說著,放下手中把玩的蒲扇,轉身走向內室那支存放細軟的錦匣,語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雀躍與期待:“杏兒,快把我帶來的那隻紅木箱子打開,將那支羊脂白玉如意簪子,還有那對南洋進貢的瑩白小珍珠耳璫都取出來。”她指尖輕輕點在錦匣蓋子上,“得好好思量思量,明日該如何裝扮才算得體合宜。”
杏兒一邊利落地開箱翻找,一邊打趣道:“是是是,小姐要見‘故交’,定是要精心打扮的,馬虎不得。”她刻意加重了“故交”二字。
“小丫頭!”梁文君的臉頰霎時飛起兩朵紅雲,她嬌嗔地啐了一口,“我看你是越來越沒規矩,討打!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尋個婆家把你早早發嫁出去。”話音未落,她已順手將手邊的蒲扇輕輕擲向杏兒,杏兒笑嘻嘻地靈巧一躲,主仆間的小小嬉鬨驅散了雨後的微涼。
次日午時四刻。
芙蓉苑偏廳那處用精致屏風巧妙隔開的僻靜空間內,一方光潔如鏡的紅木小案幾旁,已然端坐著一位盛裝麗人。正是梁文君。
隻見她身著一襲做工極為考究的淡粉色雲錦高腰襦裙。這粉色極為柔和雅致,仿若初春三月的桃花瓣尖暈開的一抹薄霞,既不濃豔張揚,又清麗脫俗。裙身是輕盈柔軟的素錦底料,上麵以同色係但稍深些的粉線,細細密密繡著極為雅致的纏枝芙蓉花紋。衣襟和袖口處,則滾著一道半指寬的、略深一些的玉色錦邊,這抹撞色恰到好處地勾勒出柔美的輪廓線,平添了幾分溫婉嫻靜。
三千青絲如潑墨般垂下,在其後腦挽成了一個鬆而不散的典雅螺髻。束發的核心之物,正是那支瑩潤光潔的羊脂白玉如意簪。簪體通體潔白無瑕,油潤凝膩如凝固的牛乳,簪頭精巧地雕刻成靈動小巧的如意雲頭形狀,線條圓融流暢,既蘊含祥瑞之美,又絲毫不顯累贅,恰如其分地點綴在高髻一側,在樸素中透出難以言喻的貴氣與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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