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六,江寒很早就起來了,由於之前方玄外出,沒有辦法從那裡獲得消息,所以他想找何季蓉問問,看她有沒有辦法核實下洛陽的情況。於是便出現在了何季蓉的麵前。
可是今天的身著一身淡灰色長裙的何季蓉卻沒有時間接待江寒,而是告訴他下午到河東苑等著她,然後急匆匆的離開了長史府。
江寒隻得作罷,不過轉念一想,看她走得這麼匆忙,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以何季蓉和他的關係,不至於這麼著急。至於出了什麼事情,下午見到她時候自然能得到答案。
何季蓉來到芙蓉苑,會客廳中,嘈嘈嚷嚷的聲音頓時靜了下來,商會主管王懷仁,以及各個店鋪的掌櫃都到了。
何季蓉剛坐下就直接問道:“什麼情況?”
商會主管王懷仁,站起身作揖道:“小姐,據回來的護衛說,咱們從江南帶來的貨物被一夥山賊打劫了,損失慘重。”
何季蓉臉色一沉,“山賊?簡直是笑話!”,何季蓉一拍桌子,”何家的商道這麼多年了,哪個不長眼的山賊敢有這麼大膽量,劫持何家的貨物!”
這句話說完,下麵的人又議論紛紛起來。
王懷仁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小姐,依據僥幸回來的護衛的描述,這夥人拿著精煉的鋼刀,雖然蒙著麵,但是從身手看,不像是落草為寇的山賊,山賊哪有這麼整齊的配套以及敏捷的動作。”,說著,王懷仁看著何季蓉,又道:“而王某從帶回的弓箭查看,發現端倪,疑似是杜伏威的兵馬。”
“杜伏威?!!!”,何季蓉怒道:“杜伏威和我們何家素來關係密切,怎麼會做這種事?,莫不是有人想離間何杜兩家的關係?”
何季蓉說完,座下眾人又是交頭接耳。
王懷仁又歎道:“小姐,此事有蹊蹺之處,還待查實,隻是此次損失慘重,我們該當如何應對啊。”
何季蓉定了定情緒,緩緩道:“此事的信息,先派人南下告知兄長和父親,讓他們也查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另外接送時候增加人手,更換備用路線,確保之後的押送不要出現問題。”,繼而,何季蓉起身,對大家說道:“各位掌櫃,前段時間由於江先生的幫助,我們獲得了尉氏縣的勝利,但是我想說的是天下並不太平,這次的損失由所有商戶平攤!”
聞言,座下幾個掌櫃的抱怨連連。
何季蓉厲聲道:“誰不想乾的,趁早滾出何家商會,掙錢的時候,你們一句話不說,需要出力了,在這裡叫苦喋喋,天底下哪有此等好事?”
此話一出,這才讓台下眾人變得鴉雀無聲。
何季蓉對王懷仁道:“王主管,你去清算一下各個商鋪的盈餘,按照比例進行收取。”,然後看了一眼眾人,道:“都散了吧。”
眾人這才散去,何季蓉叫著王懷仁,道:“王叔,掌櫃們的情緒,你多注意下,彆生了事情。”
王懷仁點頭,道:“小姐,二公子那邊的支出也頗大,可以停一停,或者少點,那這邊洧州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何季蓉歎道:“唉,恐怕不行,二哥那邊決定著何家以後幾十年的未來,一旦沒談成,恐怕何家就難了……比起這個興衰,現在損失點兒錢,不足為慮。”
王懷仁點著頭,回應著:“小姐所言極是,若無其他事,王某就下去了。”
何季蓉點點頭,王懷仁退出了大廳。
何季蓉歎了一口,沉道:“這個破世道啊。”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李掌櫃,開口道:“小姐,如果沒有頭緒,不如問計於江公子,說不定會有更好的結果。”
何季蓉恍然大悟,:“正是,老李,若不是你提醒,我險些忘卻,江郎向來有妙計助我。”言罷,她看向李掌櫃,吩咐道:“老李,備好馬車,稍後啟程前往河東苑。”
剛說完,何季蓉又道,“稍等,先回府換身衣服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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