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深處,臨時開辟的簡易洞府內。沈意棠盤膝而坐,雙手緊握陽靈石,周身被刺目的金紫色光芒籠罩,如同一個人形火炬。狂暴的至陽之力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她魂體內橫衝直撞,經脈魂絡)傳來撕裂般的劇痛,魂核在磅礴能量的衝擊下劇烈震顫,仿佛隨時會崩解。
強行吞噬陽靈石本源,無異於引火自焚!這是極其凶險的捷徑,稍有不慎,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呃啊——!”沈意棠咬緊牙關,額角青筋暴起,魂體因極致的痛苦而微微扭曲。但她眼神中的瘋狂與決絕卻絲毫未減。錦袍公子的出現,如同催命符,讓她清晰地意識到,慢一步,便是萬劫不複!她必須賭一把!
“給我煉!”她心中怒吼,《九陽蘊神篇》的法訣被催動到極致,魂核中的九陽靈種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爆發出強大的吸力,如同磨盤般,瘋狂碾磨、煉化著湧入的陽氣洪流。同時,她分出一部分心神,引導著青雲子所傳的“陰陽化生訣”殘篇奧義,試圖調和這過於霸烈的陽氣,減少對魂體的衝擊。
過程痛苦而緩慢。陽氣每煉化一絲,魂體便凝實一分,力量便增長一截,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的痛楚和魂核瀕臨極限的預警。她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在毀滅與新生之間徘徊。
時間在煎熬中流逝。洞府外的天色由暗轉明,又由明轉暗。沈意棠周身的光芒時強時弱,氣息起伏不定,有幾次,她魂體甚至出現了虛幻的跡象,險些被陽氣撐爆,但最終都憑借頑強的意誌力和對功法精妙的掌控,硬生生挺了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手中兩塊陽靈石的光芒徹底黯淡,化為齏粉時,沈意棠周身狂暴的能量波動終於漸漸平息。她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金紫光芒一閃而逝,深邃如潭。
她成功了!
儘管過程凶險萬分,數次瀕臨絕境,但她終究是撐過來了!此刻,她的魂體凝實無比,近乎實質,周身散發著瑩潤的光澤,再無之前的虛幻之感。魂力澎湃浩蕩,比之前強大了何止一倍!九陽靈種壯大了數圈,如同一個小太陽,在魂核中緩緩旋轉,散發出磅礴的生機與至陽之力。她對陽氣的掌控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心念一動,便可凝聚出威力驚人的九陽真火。
此刻的她,實力已完全恢複至生前巔峰狀態,甚至尤有勝之!單論魂力之精純雄厚,已不遜於尋常金丹後期修士!若是再配合九陽靈種的至陽特性,即便麵對元嬰初期的對手,也有一戰之力!
感受著體內洶湧的力量,沈意棠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稍定。有了這份實力,總算有了幾分自保的底氣,麵對那神秘的錦袍公子,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她仔細檢查自身狀態,發現經過這次狂暴的陽氣淬煉,魂體不僅力量大增,韌性也遠超從前,對陽剛之力的適應性極強。更重要的是,她對“陰陽化生”的領悟更深了一層,魂體中隱隱蘊含著一絲陰陽相濟的雛形,未來潛力更大。
“富貴險中求,古人誠不我欺。”沈意棠喃喃自語。這次冒險,雖然過程痛苦,但收獲也是巨大。
實力恢複,下一步便是主動出擊,弄清局勢。那錦袍公子是首要目標。其次,需儘快聯係青陽觀或打探沈家、青雲子的消息。
她撤去洞府禁製,飄身而出。此時正值黎明,山間薄霧繚繞。她神識鋪開,覆蓋方圓百裡,仔細感知。清遠府城方向,一切如常,那錦袍公子的氣息已消失無蹤。青陽觀弟子似乎也已離去。
沉吟片刻,沈意棠決定不再返回清遠府城,那裡可能已是是非之地。她打算前往更大、消息更靈通的州府,甚至是京城。一方麵打探消息,另一方麵,或許能遇到其他修行者,獲取更多信息。
她辨明方向,正欲動身,忽然心有所感,目光銳利地望向東南方天際。隻見一道微弱的青色遁光,正朝著她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速度極快,隱隱帶著一絲焦急之意。
遁光中的氣息……有些熟悉?是青陽觀的功法!而且,似乎就是昨日酒樓中那名青年道士?
他為何去而複返?還直奔此地?是巧合?還是……衝著她來的?
沈意棠眼神一凝,瞬間收斂所有氣息,魂體虛化,隱匿於山林霧氣之中,靜觀其變。
數息之後,青色遁光落下,顯出青年道士的身影。他道袍略有淩亂,麵色凝重,手中緊握長劍,警惕地掃視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麼。他的目光幾次掃過沈意棠藏身之處,卻並未發現異常。
“奇怪……明明感應到此處有強烈的陽氣波動和一絲熟悉的陰魂氣息,為何轉眼便消失了?”青年道士眉頭緊鎖,低聲自語,“莫非是那妖女察覺遁走了?還是……昨日酒樓中那個女子?”
他沉吟片刻,從懷中取出一麵古樸的羅盤,注入法力。羅盤指針滴溜溜旋轉,最終顫巍巍地指向了沈意棠藏身的大致方向!
“果然在此!”青年道士眼中精光一閃,厲聲喝道:“妖孽!還不現身!你昨日在城中窺探,今日又在此修煉邪功,究竟意欲何為?與我青陽觀弟子失蹤之事,有何關聯?!”
聲浪滾滾,蘊含道家真言,震得周圍霧氣翻騰。
沈意棠心中一震!青陽觀弟子失蹤?與此地陽氣波動有關?這道士竟將她誤認為凶手?是誤會?還是……那錦袍公子設下的圈套?
形勢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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