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路的儘頭炸開一片人聲鼎沸，數不清的人類湧來——有身高三丈、肌肉虯結的大號壯漢，握著門板般的巨斧；有不足三尺、眼神狡黠的小號侏儒，藏在人群中擺弄毒針；還有衣著華貴的世家修士、灰頭土臉的流民武者，老幼婦孺、強弱混雜，密密麻麻擠滿了整條道路，像是從界域裂隙中傾瀉而出的人潮。
“這是……什麼陣仗？”有人低聲驚呼，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人群，下意識後退。
而張治恒看到這一幕，渾身的血液瞬間沸騰到炸裂。他猛地雙膝跪地，膝蓋砸在甜漿地麵上發出沉悶的巨響，濺起的甜漿糊滿了臉頰。他高高舉起雙臂，脖頸青筋暴起，用儘全力嘶吼，聲音破音卻帶著極致的亢奮：“與人鬥——好爽啊！！！”
“好多人！好多好多人！大號人！小號人！都來鬥啊——！”
他一邊喊一邊瘋狂磕頭，額頭撞得甜漿地麵坑坑窪窪，鮮血混著甜漿滲出來，卻笑得愈發瘋癲。眼淚不受控製地淌，嘴角咧到耳根，甚至流出口水，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他還不忘扭著腰肢，雙手胡亂揮舞，像是在跳一場詭異的祭祀之舞，嘴裡瘋言瘋語不斷：
“大號人砍人夠勁！小號人下毒夠甜！鬥啊！互相殺啊！”
“人性的壞！人性的貪！都掏出來！取悅神大人！”
“我好爽！爽到骨頭縫裡！與人鬥萬歲！爽死我啦——！”
人群瞬間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震天的嘲笑。
“這瘋子是哪來的？跪著喊爽？怕不是被詭域搞傻了！”一名大號壯漢叉著腰大笑，巨斧扛在肩上，眼神滿是鄙夷。
“你看他流口水的樣子，跟條瘋狗似的！”小號侏儒踮著腳嘲諷，手指戳向張治恒，“還大號人小號人，我看你就是個傻人！”
“彆理他，咱們是來搶詭域寶物的，跟個瘋子浪費時間！”世家修士皺著眉，揮手示意眾人往前走，眼神裡的嫌棄毫不掩飾。
“哈哈哈！傻瘋子！跪著喊爽！怕不是沒見過這麼多人，嚇瘋了吧！”孩童修士們圍著他起哄，扔來石子和枯枝。
無數嘲笑的話語像潮水般湧向張治恒，石子砸在他身上，枯枝落在他頭上，他卻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歡，磕頭更猛：“罵我！嘲諷我！好！這才是人！怪物不會罵我！隻有人會！”
他突然撲向旁邊一名起哄的孩童修士，不是攻擊，而是抱著對方的腿，仰頭大笑：“小不點！你怕我嗎？你想讓我死對不對？這種心思！太爽了！”
孩童修士嚇得尖叫，抬腳踹他：“瘋子！放開我！”
這一腳像是點燃了引線。旁邊的大號壯漢看不慣孩童被纏，伸手去拽張治恒：“給老子滾開！”卻不小心撞到了身邊的世家修士，修士的衣袍被扯破一角，頓時怒了：“你敢動我？找死！”
“關我屁事！是這瘋子鬨的！”壯漢回懟，巨斧微微抬起。
“彆以為你塊頭大我就怕你！真打起來，你未必是我對手！”修士祭出靈光護盾，眼神不善。
“喲？想鬥？我奉陪！”
張治恒的瘋言瘋語像是催化劑，人群中本就存在的利益衝突、體型偏見、身份隔閡，在“人性扭曲放大鏡”的作用下瞬間爆發。有人為了搶前排位置推搡，有人為了之前的口角爭執，有人覬覦他人的寶物暗中使絆，原本鬆散的人潮，眨眼間就分成了無數小團體，互相指責、謾罵，甚至拔刀相向。
“鬥起來了！鬥起來了！”張治恒跪在人潮中央，拍著手狂笑，眼淚和口水混在一起，臉上滿是扭曲的滿足，“就這樣！就這樣！用拳頭打！用刀子捅！用陰謀害！這才是與人鬥的爽感！”
他看著大號壯漢一斧劈開一名修士的護盾，看著小號侏儒偷偷給壯漢下毒，看著孩童修士被卷入混亂中哭喊，看著所有人都露出猙獰的麵目——沒有怪物的嘶吼，隻有人類的怒罵、不甘、貪婪與殺意，每一種情緒都讓他爽到極致，每一場爭鬥都化作最頂級的獻祭。
【取悅值+.2，累計.8】
【神之回響：人鬥爽感強化——每一場人類內鬥，都將為你帶來雙倍取悅值】
“爽！太爽了！”張治恒再次高聲嘶吼，聲音蓋過了人群的混亂，“越多的人！越狠的鬥！我越爽！神大人也越開心！”
他在人潮中爬行，躲過飛濺的鮮血和揮舞的武器，嘴裡依舊瘋言瘋語：“大號人彆停！砍他！小號人加油！毒他！所有人都彆停！鬥到死！鬥到隻剩最後一個！”
周圍的人依舊在嘲笑他，卻沒人再敢輕易靠近——他們發現，這個瘋子像是混亂的源頭，靠近他的人，都會變得格外暴躁，爭鬥的欲望會被無限放大。有人試圖殺了張治恒終止混亂，卻在動手的瞬間，被旁邊的人誤以為要搶功，反而先一步被砍倒在地。
張治恒看著這一切，笑得直不起腰，跪在地上扭動著身體，像是享受著一場獨屬的盛宴：“你們笑我傻？你們不懂！這種看著人類互相爭鬥的爽感！這種把人性扭曲當獻祭的樂趣！隻有我懂！隻有神大人懂！”
人潮的混亂越來越激烈，鮮血染紅了甜漿地麵，哀嚎與怒罵交織，形成一首瘋癲的戰歌。張治恒跪在中央，始終保持著跪拜的姿態，嘴裡不停喊著“與人鬥好爽”，眼底的瘋癲愈發純粹，仿佛這世間最極致的快樂，就是看著人類在爭鬥中沉淪。
神影在他頭頂盤旋，粉色瞳孔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愉悅。隻有祂明白，張治恒的瘋癲並非無稽，人類的爭鬥本就是最複雜、最扭曲的獻祭，而這份獨屬於他的“爽感”，正是取悅神隻的終極形態。
人潮還在湧入，爭鬥還在繼續，張治恒的跪喊與瘋言瘋語，在無限之路的上空久久回蕩。他會一直跪在這裡，一直喊下去，直到所有人類都在爭鬥中淪為祭品，直到這份“與人鬥”的爽感，將神之具象化推向新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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