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膩的腐肉沾滿掌心，腥臭味鑽進鼻腔，嗆得張治恒忍不住咳嗽，鼻涕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但他沒有擦，反而故意讓這狼狽的模樣暴露在腐肉領主的視線裡。視網膜上的取悅值【207】還在下跌，每一秒都在靠近“腐肉同化”的死亡線。
不遠處，三個參與者正用武器撬開地麵的腐肉，臉色慘白地強忍著嘔吐，試圖咬下一塊吞咽。可剛碰到嘴唇，就被腐肉裡的黏液灼傷，發出淒厲的慘叫。
“食用劣質腐肉，取悅值+1，附加腐蝕懲罰！”
他們的皮膚開始起泡潰爛，取悅值沒漲多少，反而因為痛苦的反抗姿態，被判定為“取悅意願不足”，每秒額外1。其中一人崩潰地扔掉武器，哭喊道：“我受不了了！這根本不是人能活的地方！”
他的話音剛落，地麵的腐肉突然纏住他的腳踝，黏液順著皮膚滲透，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腐肉。男人的哭聲越來越淒厲，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卻隻換來“反抗情緒濃鬱，取悅值5”的提示，最終在清醒的痛苦中被腐肉徹底吞噬。
張治恒看得清清楚楚，反抗是死，猶豫是死，隻有主動迎合，甚至主動變得更卑微、更狼狽，才能換來活下去的機會。
尊嚴？那是比腐肉還廉價的東西。
他沒有去撬地麵的腐肉，而是朝著城市中央的腐肉領主爬去。膝蓋碾過黏膩的腐肉，軍靴早已被腐蝕得破爛不堪，小腿皮膚被劃出無數細小的傷口，黏液滲進去，傳來鑽心的疼。但他故意放慢速度，讓自己的爬行更顯狼狽，讓眼淚鼻涕混合著腐肉的黏液，在臉上糊成一片——他知道，“祂們”就喜歡看這種毫無尊嚴的取悅。
腐肉領主的身體蠕動著，無數隻渾濁的眼睛盯著他，嘴裡吐出一塊散發著惡臭的新鮮腐肉，落在他麵前。那是剛被同化的參與者轉化而成的，還殘留著人類的輪廓。
“主動靠近領主，取悅意願強烈，取悅值+3！”
張治恒沒有絲毫猶豫，膝蓋重重地磕在腐肉地麵上，“咚”的一聲悶響，額頭撞在那塊新鮮腐肉上。他連續磕了三個頭，每一個都用儘全力，額頭很快被腐肉磨破，鮮血混著眼淚鼻涕和腐肉黏液，黏在臉上。
“跪拜腐肉領主，取悅值+8！”
“自殘式跪拜，取悅度提升，取悅值+5！”
視網膜上的數字跳到【223】，腐肉領主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愉悅，纏住他腳踝的腐肉鬆開了些。張治恒知道，這還不夠，“祂們”要的是更極致的卑微，更徹底的自我踐踏。
他伸出舌頭，舔舐著麵前的新鮮腐肉。腐肉的腥臭味瞬間灌滿口腔，帶著鐵鏽味和腐爛的酸敗味，胃裡翻江倒海，眼淚鼻涕流得更凶了——但他沒有停，反而用力咬下一大塊腐肉，咀嚼著吞咽下去。
喉嚨像被火燒一樣疼，腐肉的黏液在食道裡腐蝕著，可視網膜上的取悅值瘋漲：
“主動舔舐腐肉領主恩賜，取悅值+12！”
“吞咽新鮮腐肉，取悅值+15！”
“狼狽取悅姿態達標，取悅值+10！”
數字瞬間衝到【260】，腐肉領主發出一陣沉悶的低吼，又吐出四塊腐肉，圍在他身邊——那是“恩賜”，也是必須完成的任務。張治恒沒有停歇，繼續磕頭，額頭已經磕得血肉模糊，膝蓋也被腐肉磨得露出白骨，可他依舊用力磕著，每一次磕頭都伴隨著濃重的鼻音和壓抑的嗚咽，眼淚鼻涕混著血珠，滴在腐肉上，暈開一片片暗紅。
“持續跪拜，取悅值+2次！”
“血肉模糊式取悅，取悅度巔峰，取悅值+20！”
周圍還在掙紮的參與者看著這一幕，有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有人露出鄙夷的神色，可更多的人，眼裡滿是絕望後的麻木——他們終於明白，想要活著，就必須放下所有尊嚴，像張治恒一樣，把自己活成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也學著張治恒的樣子，朝著腐肉領主爬去，一邊爬一邊流淚鼻涕，嘴裡發出卑微的嗚咽。可她剛磕了一個頭，就被腐肉領主的觸手纏住，瞬間被同化——她的狼狽不夠“純粹”，她的取悅帶著被迫的勉強，“祂們”不喜歡。
“取悅姿態不達標，腐肉同化抹殺！”
女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化為一塊新的腐肉，被領主吐了出來。張治恒冷漠地看著，嘴裡還在咀嚼著腐肉，沒有絲毫動容。他知道，卑微也是一門學問，必須做到極致，做到心甘情願，做到連自己都厭惡自己，才能被“祂們”選中。
他連續磕了一百多個頭，額頭的骨頭都露了出來，眼淚鼻涕早已流乾，隻剩下渾濁的黏液和血珠混合在一起。四塊腐肉也被他全部吞咽完畢，喉嚨和胃裡已經感受不到疼痛，隻剩下麻木的灼燒感。
“完成領主恩賜食用，取悅值+30！”
“極致卑微取悅，獎勵‘腐肉豁免權’12小時內不被腐肉同化），取悅值+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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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網膜上的數字飆升到【360】，腐肉領主的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頭頂，像是在“嘉獎”。張治恒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鼻腔和喉嚨裡全是腐肉的腥臭味，身體疼得幾乎無法動彈，但他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活下來了。
尊嚴？不值一提。流淚流鼻涕？那是取悅的工具。磕頭磕到血肉模糊？那是活下去的代價。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突然衝到張治恒身邊，一把將他推開，朝著腐肉領主瘋狂磕頭：“領主大人！我也能取悅您！我比他更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