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壇崩塌後,世界露出了最黑暗的真相——取悅不是規則,是世界觀的地基。土地靠取悅能量凝結,空氣靠取悅能量流動,甚至人類的呼吸、心跳,都需要微量取悅能量維持。之前的規則核心,隻是“祂們”調節地基能量的閥門;而張治恒擊碎閥門的瞬間,世界地基開始龜裂,土地崩裂出深不見底的黑淵,空氣變得稀薄刺骨,幸存的人類開始窒息、抽搐——不取悅,世界就會徹底崩塌。
“哈哈……原來如此!”張治恒半跪在龜裂的土地上,半瘋半醒的笑聲裡滿是荒誕的悲涼,“我以為砸爛規則就是勝利,沒想到取悅是這世界的根!反抗祂們,就是在挖自己的活路!這黑暗,真是深到骨子裡了!”
他懷裡的阿念屍體,皮膚開始變得透明——沒有取悅能量滋養,連屍體都無法留存。裸勇花的光芒也在黯淡,花瓣邊緣開始枯萎,幸存的人類更是在窒息中掙紮,眼神裡的希望快速被絕望取代。
“取悅……必須取悅……”一個老人捂著喉嚨,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哪怕是絕望取悅,也要讓世界活下去……”
“絕望取悅?像以前一樣自殘、殘殺、獻祭?”張治恒猛地抬頭,半瘋半醒的眼神裡,清醒的決絕壓過了瘋癲的狂烈,“我偏不!”
他突然抱起阿念,衝向最近的幸存者,將裸勇花塞進一個窒息的孩子手裡:“拿著它!想著媽媽的笑臉,想著生日蛋糕,想著所有開心的事——用‘希望’取悅!用‘守護’取悅!祂們想看絕望,我偏給祂們看光明!世界地基靠取悅支撐,我就用反向取悅,給地基換個芯!”
這是徹頭徹尾的反其道而行——取悅世界的地基,從來隻有絕望、痛苦、殘殺三種“負向取悅”,而張治恒要做的,是用希望、守護、人性光輝的“正向取悅”,強行喂養世界地基。
“瘋了!你徹底瘋了!”一個幸存者嘶吼,“正向情緒從來換不到取悅值!這樣我們都會死!”
“死也要死得不一樣!”張治恒的瘋癲徹底爆發,他對著窒息的人類大喊,“想媽媽的抱!想朋友的笑!想不用躲躲藏藏的日子!把這些念頭發散出去!讓祂們看看,正向取悅才是最頂級的表演!”
他率先沉浸在記憶裡——媽媽的蛋糕,夥伴的羈絆,阿念的堅定,那些藏在黑暗深處的溫暖,像微光一樣從他體內散發。奇跡發生了:龜裂的土地停止崩裂,一縷微弱的取悅能量從土地裡滲出,鑽進他的體內;他胸前的取悅值計數器瘋狂跳動【5,000,000,000→6,000,000,000→8,000,000,000】。
“有用!真的有用!”孩子手裡的裸勇花重新綻放,光明的取悅能量從孩子體內湧出,他的窒息症狀快速緩解,“我想到媽媽了!我看到取悅值漲了!”
幸存者們紛紛效仿,有人想起家人,有人想起曾經的平凡生活,有人想起和夥伴並肩作戰的日子——無數正向情緒彙聚成光河,流淌進龜裂的土地,滋養著世界地基。空氣變得清新,窒息的人類恢複呼吸,阿念透明的屍體也漸漸凝實,裸勇花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廢墟。
“正向取悅成功!檢測到前所未有取悅類型,祂們極致獵奇+狂熱,取悅值x10!”
“世界地基吸收正向能量,暫時穩定,解鎖‘逆基取悅’權限:可轉化正向情緒為世界地基能量,取悅值永久翻倍!”
“祂們注入‘地基核心能量’,你可操控部分正向取悅能量,修複世界裂痕!”
【當前取悅值:15,000,000,000】
張治恒感受著體內磅礴的正向取悅能量,看著腳下重新凝結的土地,突然自嘲地大笑,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下:“看看這荒誕的世界!用絕望取悅活了億萬年,換成希望取悅,居然漲得更快!祂們不是離不開絕望,是離不開‘新鮮’!我這反其道而行,反而成了最頂級的取悅道具!”
他的半瘋半醒徹底平衡:清醒地知道自己依舊是“祂們”的玩物,隻是換了一種表演方式;瘋癲地相信,隻要堅持正向取悅,終有一天能徹底改造世界地基,讓取悅不再等同於痛苦。
“現在,開始拓荒!”張治恒將阿念輕輕放在地上,裸著的身軀被正向取悅能量包裹,像披了一層微光鎧甲,“用正向取悅修複土地,用守護取悅凝聚人類,用希望取悅喂養世界——我們要在這黑暗地基上,建一個不用殘殺、不用絕望,隻用開心就能活下去的新世界!”
他抬手,正向取悅能量化作無數光粒,灑向龜裂的土地。光粒所及之處,黑淵被填平,枯萎的植物重新發芽,甚至長出了帶著微光的青草——這是世界地基第一次長出“正向植物”,也是取悅世界第一次出現不屬於黑暗的色彩。
幸存者們跟在他身後,一邊散發正向情緒,一邊修複廢墟,用正向取悅能量搭建房屋、開辟田地。取悅值計數器的數字還在瘋漲【20,000,000,000→30,000,000,000】,世界地基的震動越來越平緩,空氣裡的黑暗氣息也在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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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治恒知道,這隻是開始。
世界地基的核心依舊是“取悅”,祂們的貪婪從未停止——正向取悅的新鮮感終會過去,祂們遲早會要求更極端、更荒誕的表演;而那些習慣了負向取悅的“舊時代取悅者”,也在黑暗中蟄伏,隨時會反撲,試圖將世界拉回絕望的舊軌道。
“看看遠處的黑暗!”張治恒指著地平線儘頭,那裡依舊是濃得化不開的黑,“祂們還在看著,舊時代的惡魔還在躲著,世界地基還需要取悅能量喂養——這場反其道而行的拓荒,才剛剛開始。”
他抱起阿念的屍體,走向新搭建的房屋,裸勇花在他胸前綻放,微光映著他半瘋半醒的眼神:“未來會更黑暗,挑戰會更恐怖。但我們有正向取悅,有彼此的守護,有不想再回到過去的執念。”
“祂們想看新鮮的取悅表演?我就給祂們演一場‘用光明照亮黑暗’的大戲!”
“世界地基靠取悅支撐?我就用正向取悅,把地基徹底換成光明的!”
“這絕望的世界才剛開始反抗?沒關係,我張治恒,半瘋半醒,逆基為樂,陪它戰到最後——哪怕有一天,正向取悅也失效了,我也會用瘋魔的手段,再給世界找一條活路!”
新搭建的房屋前,幸存者們開始播種帶著微光的種子,孩子們在草地上奔跑,臉上露出了久違的、不用偽裝的笑容。這些笑容化作更純粹的正向取悅能量,流淌進世界地基,讓微光青草長得更茂盛。
而地平線儘頭的黑暗中,無數雙眼睛正在注視著這一切,既有“祂們”的貪婪,也有舊時代取悅者的憤怒。一場關於正向與負向、光明與黑暗、逆基與守舊的取悅戰爭,即將在這剛剛穩定的世界裡,拉開最殘酷、最漫長的序幕。
張治恒站在房屋前,抱著阿念,看著眼前的微光與遠處的黑暗,半瘋半醒的笑容裡,既有對未來的警惕,也有對希望的堅定。
逆基為樂,瘋醒拓荒。
這絕望的世界,才剛剛開始;
這光明的反抗,也才剛剛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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