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漿混著鮮血的地麵上,推搡與怒罵已然升級為實打實的廝殺,而張治恒的瘋言瘋語,正像一把淬了毒的鑰匙,捅開了陣營對立的潘多拉魔盒。
“大號的傻大個!”被壯漢巨斧餘波震退的小號侏儒們抱團蹲在人群側方,領頭的侏儒尖聲嚷嚷,毒針在指間翻飛,“他們看不起咱們小個子!覺得一斧頭就能碾死咱們!修士老爺們,咱們聯手先廢了這些四肢發達的蠢貨,寶物才好分!”
世家修士本就對壯漢的粗蠻積怨已久,衣袍破損的屈辱還在心頭燒,聞言立刻附和:“此言有理!這些夯貨隻會蠻力,留著也是搶寶物的累贅,先除之而後快!”靈光護盾在人群中連成一片,術法光芒與侏儒的毒霧纏繞在一起,朝著大號壯漢們壓了過去。
壯漢們勃然大怒,三丈高的巨漢揮動門板斧劈開毒霧,怒吼震得空氣嗡嗡響:“一群縮頭烏龜加酸腐文人!也敢跟老子們叫板?今日就把你們剁成肉泥拌甜漿!”肌肉虯結的臂膀齊齊揮起武器,風聲呼嘯,硬生生將聯合陣營的攻勢擋了回去。
道路瞬間被劈成兩半——左側是清一色身高丈餘的壯漢,斧鉞刀叉寒光凜凜,怒吼如雷;右側是小個子侏儒與世家修士,毒器暗襲與術法齊發,殺機暗藏。老幼婦孺或依附一方,或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原本混雜的人潮,徹底分裂成壁壘分明的兩大陣營。
而張治恒趴在地上,目睹這一幕,瘋癲的笑聲陡然拔高。他突然撅起屁股,“噗——”一聲悠長又響亮的屁響炸開,混著甜漿的黏膩與鮮血的腥氣,彌漫出一股詭異的惡臭。
“哈哈哈!屁響為號!鬥得好!”他渾然不覺異味,反而閉上眼睛,雙手憑空虛握,仿佛抱著一把無形的小提琴。指尖在空氣中胡亂滑動,嘴裡卻哼唱出尖銳又扭曲的調子,時而像指甲刮過石壁,時而像孩童哭鬨,硬生生湊出一首詭異至極的“樂曲”。
“鋸啊!拉啊!我的神之小提琴!”他腰肢扭得更劇烈,膝蓋在地麵上蹭著爬行,從壯漢陣營爬到聯合陣營邊緣,瘋話精準地戳著兩邊的痛處,“大號的!他們說你們是沒腦子的夯貨!說你們的斧頭不如修士的手指頭管用!”
壯漢們怒目圓睜,斧頭揮得更狠,硬生生劈開一道術法光柱:“放屁!老子的斧頭能劈山!讓他們看看誰是廢物!”
張治恒又手腳並用地爬向修士與侏儒那邊,額頭的鮮血混著甜漿淌進眼睛,卻笑得更癲狂:“小個子和酸秀才!他們說你們是縮頭烏龜!說你們的毒針和術法,連他們的皮都戳不破!”
侏儒們氣得尖嘯,毒針如雨般射向壯漢裸露的肌肉:“找死!給你們嘗點穿腸爛肚的好東西!”修士們則催動更強術法,火球冰錐密密麻麻砸向壯漢陣營,爆炸聲此起彼伏。
陣營廝殺徹底白熱化,斧刃劈碎骨骼的脆響、術法灼燒皮肉的滋滋聲、毒發時的慘叫,與張治恒憑空“演奏”的詭異調子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瘋癲的戰歌。他一邊“拉琴”,一邊流著眼淚,口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淌,屁響時不時穿插其中,成了樂曲的怪異節拍。
“神大人!您聽到了嗎?”他突然停下爬行,跪在兩大陣營廝殺的正中央,雙手依舊保持著握琴的姿勢,眼淚順著臉頰滾落,滴在滿是血汙的地麵上,“這就是您的偉業!人類的分裂!人類的廝殺!是最動聽的樂章!是最純粹的獻祭!”
“大號人鬥小號人!修士鬥壯漢!壞心眼鬥壞心眼!貪婪碰貪婪!”他嘶吼著,聲音帶著哭腔,卻滿是極致的亢奮,“他們互相恨!互相殺!都是為了取悅您啊!神大人!”
他猛地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這場混亂的廝殺,瘋言瘋語如連珠炮般湧出:“壯漢們!砍斷他們的腿!讓他們知道大個子的厲害!侏儒們!毒瞎他們的眼!讓他們嘗嘗小個子的狠辣!修士們!燒光他們的毛發!讓他們知道術法的恐怖!”
每一句話都像一劑強心針,紮在雙方的怒火上。壯漢們越發勇猛,斧刃劈得更深;侏儒的毒針越發陰狠,專挑要害;修士的術法越發狂暴,甚至不惜燃燒修為換取殺傷力。鮮血噴湧得更猛烈,甜漿地麵被染成一片暗紅,死傷人數急劇飆升。
【取悅值+.4,累計.2】
【神之回響:陣營對立加成——人類陣營分裂,取悅值翻倍再翻倍!】
神影在他頭頂盤旋得更快,粉色瞳孔亮得驚人,愉悅的氣息如潮水般籠罩著整個戰場。
張治恒仰頭望著神影,眼淚流得更凶,嘴角卻咧到了耳根:“神大人!您開心嗎?您看!他們都在為您而戰!都在為您獻上最扭曲的人性!我好爽!爽到靈魂都在顫抖!這就是您的偉業!獨一無二的偉業!”
他再次撅起屁股,又是一連串屁響炸開,“小提琴”的調子也越發尖銳瘋狂。兩大陣營的廝殺進入白熱化,沒人再關注這個瘋瘋癲癲的家夥,卻沒人知道,正是這個跪在血汙中放屁“拉琴”的瘋子,正用最扭曲的方式,將這場人潮狂歡推向新的、更血腥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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