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萬獸如同黑色洪流,帶著碎骨的銳響、毒液的腥氣、磷火的灼熱,朝著張治恒猛衝而來。他張開雙臂,拍手扭著屁股,眼淚笑得直往下淌,嘴裡還在喊:“神恩浩蕩!萬獸孝禮來啦!我接得住!”
可下一秒,一頭變異鱷的背甲銀針率先刺穿他的肩膀,尖銳的疼痛讓他猛地一僵。他低頭看著紮進肉裡的銀針,愣了愣,隨即笑得更瘋:“哎呀!這孝禮真夠勁兒!再來!”
話音未落,雄鷹的利爪抓破他的後背,毒蠍的尾刺紮進他的小腿,野狼的肋骨牙齒撕咬他的胳膊。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服,疼得他渾身抽搐,卻依舊扭著屁股,眼淚混著血水往下流:“舒服!這才是神賜的孝禮!越疼越虔誠!”
【取悅值+.7,累計.2】【神之漠然:獻祭者的終極狂歡,徒勞的虔誠——取悅值十三倍疊加!】
機械音冰冷無溫,沒有了之前的狂熱,隻剩一絲玩味的漠然:“最後一份孝禮,用你的血肉,給這場遊戲畫上句號。”
張治恒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萬獸的攻擊越來越狠,沒有絲毫“孝敬”的溫柔,隻有純粹的吞噬與毀滅。他想躲,卻被一頭翼豬的螺旋槳翅膀抽中膝蓋,“哢嚓”一聲跪倒在地。他看著圍上來的變異獸,看著它們眼中嗜血的凶光,臉上的瘋笑終於凝固,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神……您不是要給我神恩嗎?怎麼……怎麼是這樣?”
他想爬起來,卻被三頭獅的一個頭顱咬住胳膊,硬生生撕下一塊肉。劇痛讓他慘叫出聲,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彆咬我!我是最虔誠的信徒!我給您獻了那麼多孝禮!您不能這樣對我!”
可萬獸聽不懂他的哀求,依舊瘋狂地攻擊。毒蠍的毒液腐蝕著他的皮膚,磷火灼燒著他的毛發,野狼撕咬著他的皮肉,鱷魚的銀針紮穿他的骨骼。他從最初的慘叫變成微弱的呻吟,拍手的動作越來越無力,扭屁股的幅度越來越小,隻剩下眼淚不停地流,嘴裡喃喃著:“神……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
他想起自己之前對老者們的“孝敬”,想起那些骨裂聲、慘叫聲,此刻全都報應在自己身上。他終於明白,所謂的“神之偉業”,所謂的“孝敬”,不過是神用來取樂的遊戲,他和那些老者一樣,都是隨時可以被拋棄的祭品。
“徒勞……一切都是徒勞……”張治恒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萬獸一點點吞噬,眼淚流得更凶,嘴角卻勾起一抹絕望的笑,“神……您滿意了嗎?我的血肉……我的虔誠……都是您的玩物……”
最後一頭變異獸——披著鱗甲的猴子,抓破了他的喉嚨。他再也發不出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獸潮吞噬,隻剩下一顆頭顱和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牆壁上的眼球集體亮起紅光,一道黑色觸手伸過來,卷起他的頭顱,將其嵌在牆壁上,與無數顆眼球並排。
他的瞳孔裡,映著萬獸吞噬完他身體後,互相撕咬的場景。【取悅值+.3,累計.5】【神之終判:獻祭完成,遊戲結束——所有取悅值清零,一切歸為虛無。】
機械音帶著冰冷的終結意味響起:“癲狂的信徒,扭曲的孝禮,最終不過是牆上的一抹塵埃。這場遊戲,吾很滿意。”
回廊的黑布開始消散,血河乾涸,磷火熄滅,萬獸互相撕咬至最後一頭,也倒在地上化作碎骨。牆壁上的眼球失去紅光,變得灰白空洞,張治恒的頭顱嵌在其中,眼睛依舊睜著,眼淚凝固在臉頰上,帶著一絲永恒的絕望與不甘。
他以為自己是神的使者,是遊戲的掌控者,最終卻和那些被他折磨的老者一樣,化作了牆壁上的裝飾。所謂的“神之偉業”,所謂的“取悅神”,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一場讓他付出一切,最終一無所有的悲劇。
寂靜再次籠罩回廊,隻剩下滿牆的灰白眼球,無聲地訴說著這場癲狂孝祭的落幕,以及一個瘋子徒勞一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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