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雁一臉嫌棄地看著光幕。
哼,這幫人有求於自己,還狂得摔東西耍橫。
這招對於原主也許有用,在她來看就跟小醜跳梁一樣。
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樣。
她可沒有聽瘋狗亂吠的義務。
她掛斷了通話後,直接把列表裡所有姓許的都刪除。
她倒好了兩杯水,才喊寒星野:“寒指揮官?”
寒星野聞聲轉身。
落地窗透進來的光在他側顏上鍍了一層光暈。
任誰看到這樣的美男都很難不微笑。
許南雁也不例外,笑著示意他坐下:“請坐,沒什麼可招待你的,請你喝杯水,彆嫌棄。”
寒星野心跳突然加快,他很可能是當世哨兵中,頭一位可以喝到向導親手倒水的哨兵。
“多謝,向導小姐,”他沒有扭捏地推辭,徑直在她對麵的椅子落座,“是我的榮幸。”
他刻意觀察了一下許南雁的情緒和狀態,她表情如常,似乎並沒有受剛剛電話的影響。
但是還是能讀到了反感的情緒。
“如果可以,可以叫我名字。”許南雁目光從他麵前那杯加了些許靈泉水的水杯移到他麵上,“喊向導小姐,我有點不適應。”
“好的,”寒星野略一想,“那我喊你南雁可以嗎?同樣,你可以叫我星野。”
許南雁眨了眨眼,沒品味出哪裡不對勁,點頭同意。
赤狐窩在她手邊,頭枕在她旁邊的沙發位上,靠著她。
可是不論它怎麼輕輕地蹭她的手臂,她都不肯抬手摸它。
哪怕就一下。
赤狐情緒低落地“嗚”了一聲,把頭埋在了沙發縫隙裡。
看著非常委屈。
對麵的寒星野臉上也有些悵然。
“說實話,”許南雁坦率地開口,“當著你的麵,我是不太好意思摸它的,畢竟你們是通感的,我怕自己伸手去摸,會太冒昧。”
“不會!”寒星野抬眸,立刻否認,“向導肯撫摸精神體,這是哨兵連想都不敢想的,是恩賜,是……”
他話說了一半就把臉轉到了彆處,不再看許南雁。
白皙的臉頰飛上了兩抹紅暈,紅暈一路染紅了耳尖。
實在是太可愛。
許南雁忍住笑意,沒有插嘴,隻是靜靜等他把話說完。
“是我的渴望。”寒星野轉過頭,目光因堅定而發著光,反而讓許南雁有些招架不住。
“南雁小姐願意滿足我這份渴望嗎?”
許南雁突然想起昨天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當時太慌亂,沒有留意他的動作。
但是現在突然那段接觸開始從混沌的記憶中浮出水麵。
這個男人,根本不是說兩句話就會害羞的大男孩。
對麵這男人是十足的進攻性。
她,逗錯人了。
“不……”許南雁本能要拒絕,可是話被他截斷。
“就是想讓南雁小姐,摸一摸——”寒星野吐字緩慢,刻意在令人臉紅的詞句處停頓,“精神體,可以嗎?”
他並沒有動,但是許南雁已經感受到無形的逼迫感。
就像他已經欺身壓了過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