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大家一看,
“蘇沐澤?”
蘇沐澤是當初說蘇棠撿漏的那個大嫂她兒子。
大學畢業後,在外麵上班了十多年,後來疫情期間回農村了,
結果一看,這還是農村好啊,在蘇家村生態園上班,比在外麵上班掙的還多,最主要的是不用額外花房租了。
他在外麵上班,每月工資八千,有的時候一萬二三。
但是房租錢兩千,再加上水電物業,車費油費,每月固定支出五千。
吃飯三千,最後每月月光。
偶爾聚餐多了,還得刷個信用卡或者給家裡要點補貼。
工資多點的時候,能攢下一點,想著攢個首付買套房子呢。
但是一直沒攢夠。
這疫情了,公司效益不好,倒閉了,
他在重新找工作的空檔回了蘇家村,就在生態園上班了。
結果,發現在蘇家村生態園上班更好,沒有那麼大的生存壓力,也沒那麼大的焦慮。
從那會兒到現在,他回來四年了,越來越喜歡在蘇家村待著了。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蘇家村的人,又是大學生,也的確有能力。
蘇棠就會有意無意的把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給他。
在蘇家村生態園越乾成就感越足。
前段時間,蘇棠說,想承包地,問他願不願意承擔起來,
每個季節忙的時候,他帶人忙。
他一想,可以啊,這相當於單獨的一個部門了,所以高高興興的就答應了。
再加上他的爸爸媽媽,都是種地能手,種了一輩子的地,有不懂的都可以問爸爸媽媽,
這或許也是蘇棠選擇他的原因之一吧。
他瞬間覺得,爸爸媽媽,即便隻會種地,也是他的資源和靠山了。
眾人議論紛紛,其實很心動的。
蘇沐澤雖然是大學生,不怎麼會種地,他爸爸媽媽會呀。
帶個幾年就帶會了。
這些地,早晚要交到年輕人手裡。
但是現在的年輕人,會種地的越來越少了。
就連一畝地得下多少種子,上多少肥料,都不懂。
種地人也是青黃不接呀。
小寡婦楊氏,第一個登記了。
她倆兒子馬上走,她一個人種不了地,一人一畝三分地。
她家三口人的地,還有當初劉麻子給的地,劉麻子那個地,還有劉麻子爹的地,一塊。
全算上,七畝地呢,一畝地給一千五,一萬多塊錢呢。
旱澇保收,一萬多,她覺得合算。
再加上,她覺得村長是大好人,她得支持村長的工作,所以第一個積極的報名登記了。
後麵陸陸續續又有不少登記的。
簽了協議,等秋收結束,看好各家的地邊,
蘇沐澤這邊開始接手種的時候,再給租金。租金是一年一給,現金。
這樣一天下來,登記了三千畝地。
有一些年齡不太大的,還是想自己種,過幾年再承包出去。
村長說,“這機器剛買來,頭茬福利,今年的秋收,登記的那些,免費給收了。
現在不下雨了,等地麵乾一乾,車就可以下地收了。”
村民們一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