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菊直接愣在原地,這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自己給他們做親子鑒定,加速了管延瑞的計劃?
“姑姑,姑姑你還在聽嗎?”電話那頭傳來張浩霖的聲音。
張秋菊回過心神,“浩霖,我在聽,你爸爸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張秋菊趕到的時候,大哥家幾個兒子和管延瑞正在吵架。
…………
管延瑞說:“爸爸已經腦死亡了,植物人了,沒有搶救的必要了,他之前已經答應了把腎給我,現在早點手術而已。”
張浩霖氣的要打他,“你放屁,隻要爸爸還有一口氣,誰也不能動他。”
老二也說:“就是啊,爸爸認識你這才幾天啊,就家破人亡了。”
老三說:“巧合太多了就是陰謀詭計!”
管延瑞看著他們幾個說:“爸爸,之前腿受傷了,你們沒有一個回來伺候的,是我每天在他身邊端茶倒水,
現在他植物人了,你們倒變成孝子賢孫了?
我呸,一群虛偽的人。
我是爸爸的兒子,我有權利處理爸爸的後事。”
張秋菊走過來說:“你說是我大哥的兒子就是他兒子?口說無憑。”
管延瑞拿出親子鑒定報告,“這就是證據,我和爸爸早就做了親子鑒定,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就是爸爸的兒子。”
張浩霖說:“你是爸爸的兒子也不能獨自做決定,爸爸不僅僅你一個兒子,還有我們幾個呢。
這事兒不是你自己能說了算的事兒。我們不同意,你就算是親兒子也白搭。”
管延瑞看了看眾人,委屈的掉眼淚,“之前我和爸爸的腎移植手術已經安排好了,隻是沒想到爸爸出意外了,
現在爸爸已經腦死亡了,把手術提前怎麼啦,我相信這也是爸爸的未了心願。”
張浩霖堅持說:“彆的我不管,隻要爸爸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允許這個手術進行。”
管延瑞說,“現在爸爸隻有一口氣了,和死了也沒有區彆,活著也是痛苦受罪,你為什麼不讓他解脫呢?
你為什麼非得讓他活受罪呢?你這是大不孝!”
張秋菊看著管延瑞說:“你才是大不孝呢,還有一口氣那也是活著呢。”
管延瑞看到張秋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鎮定的說:“這樣活著跟死了沒區彆,早點解脫少受罪。”
張秋菊怒極反笑,“你怎麼不早點解脫?每次透析,又得換腎,到時候還得有排異反應,你怎麼不想少受罪?你還活著乾什麼?”
管延瑞一時語塞,心想:這張秋菊不愧是蘇家村生態園的張總,說話真的潑辣,一針見血。
張秋菊接著說:“彆把自己的肮臟心思用到彆人身上。”
管延瑞穩住心神,說,“姑姑……”
張秋菊打斷他,“彆,不要隨便叫我姑姑,我不缺侄子,但是不包括你。”
管延瑞眼中閃過一絲狠絕,“那好,張總,爸爸和我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配型,現在隻是因為他出意外了,提前幾個月而已……”
張秋菊又打斷他,“是意外還是人為?現在有結論了嗎?帽子叔叔給定了嗎?
如果沒有,那就等帽子叔叔定了再說,你不要急於下定論。”
張秋菊又跟老三說:“給你媽媽打電話,讓你媽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