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著急地說:“那就不生吧!”
春妹難過地說:“可六指說,他一個孩子都沒有,好不容易娶了老婆懷了娃。怎麼能不生下來。”
星辰睥了春妹一眼,鼻子一酸:“哎,那你就生嗎?要生又得1年多顧不了自己的身體。你那個六指金八寶樣,一天都乾雜活臟活,手上不知沾了多少病毒細菌,天天不洗澡不洗手就上床睡覺,你不怕生病嗎?那會帶去多少危害身體的東西啊!”
舂妹睥了眼星辰不高興地說:“那有什麼嘛?哪有啥病菌喲,窮講究!”
星辰一臉嚴肅地說:“怎麼就是窮講究呢?那是可能得癌症的知道嗎?”
春妹不服氣地說:“彆說得那麼可怕,那有什麼嘛?”
星辰著急地對著春妹說:“怎麼就沒什麼了?春妹吔春妹你近幾年下麵分泌物本來就多,如果生孩子不知又要耽誤到什麼時候。”
春妹不以為然地說:“怕什麼呢?又不是我一個人生孩子。”
星辰想想還是說:“可是春妹啊,你和彆人不一樣啊,你15歲不到就結婚生孩子,並且性生活頻率太高,幾個丈夫都不講究衛生,那對你的傷害是很大的。”
春妹大聲吼道:“幾個丈夫,又不是我要這樣,如果我男人不死,哪個想嫁了一嫁又一嫁嘛?”
星辰心痛地說:“那不是為你好嗎?六指怎麼說嘛?”
春妹難過地說:“人家是童子雞!三代單傳!父母都70多歲了,盼孫子眼睛都望瞎了,怎麼會讓我把孩子打掉?六指害怕我做掉孩子,每天隔2小時回家看看,時不時地買來瘦肉做丸子湯,說讓我少嚼點,省點力氣養娃。”
春妹說著淚水悄然滑落:“每天早上,天不亮六指就起床給我煮一個雞蛋,清晨我一坐起來,六指就把剝好的雞蛋喂到我的嘴裡。說是天天吃個土雞蛋,娃生下來聰明又能乾。”
春妹噙著淚看著星辰:“你說,我還怎麼忍心把孩子打掉?”
“唉!”
星辰長長地歎了口氣搖搖頭。
六指每天不停地乾活、回家,乾活。生怕一不注意春妹就到醫院把孩子打掉了。有時在鎮裡幫人乾活,做到中途也跑回家來看,一次兩次還好,因為影響生意,久了老板有意見,給六指說,如果再中途回家就不讓六指乾了。
六指很鬱悶,想了好久,便回家接來了70歲的老媽媽——劉媽,矮個,麵黃肌瘦的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皺紋,雙手如乾柴般,長很多黑色的老年斑,棕子樣的尖尖腳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眼睛微眯著,一見春妹就笑得更是看不到眼睛了。
枯黃的老手怯怯地拉著春妹的衣衫叫著:“媳婦啦,給老劉家長臉啦!謝謝你!”
六指忙看著春妹說:“春妹啊,這是我媽媽,我請她來幫著你看著孩子,你好好歇著吧。”
“媽媽!”
春妹看著劉媽,小聲地叫著。
“唉!”劉媽高興地眯著半張的眼睛答應著。翹著的嘴角怎麼也放下不去。
春妹忙順手端來陳舊的小木凳。
劉媽看看沒坐,直接摸到廚房,顫巍巍地說:“不坐,我來幫你煮飯吧。”
說著拉著六指問廚房裡的東西如何使用放置,生怕弄亂了廚房裡的東西。
六指笑眯眯地指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