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遠市寧靜的街道上。
周陽飛快地開著小車向著市醫院呼嘯而去。
外科醫生辦公室。
地上血跡斑斑。
桌子，椅子、紙筆、裝筆的盒子、喝水的杯子遍地皆是。
43歲的張濤醫生身上、臉上、全是血地倒在辦公桌的椅子下麵，36歲的護士長江敏衣服上臉上滿是血跡。雙手使勁用白大褂壓著張濤醫生腹部冒血的傷口。
一群衣著不同高短胖瘦各異的男女老少包圍了整個辦公室。
辦公室外，值班護士帶著保安跑到辦公室外。
保安想衝進辦公室，卻被病人家屬擋在外麵。
一群病人和病人家屬圍了一大圈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病人才45歲得肝癌才3年就沒命了。”
“哪有這樣的人喲？本來就是肝癌，死亡很正常。”
“說是張醫生治得不好，錢用了，病好得慢！”
“好得快慢是病人自己的事，怎麼能怪醫生呢？”
“醫生患了肝癌也要死的呀！哪個醫生敢保證治好肝癌呀！”
“讓開，快讓開”周陽看著擠在一起的一群人大聲說著。
“周主任快點請警方快來，張醫生快不行了，出血太多了！全身冰涼了！”
“快讓讓！”周陽著急地說著一把踢開身邊一個小個子女人，幾步衝進辦公室，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張醫生，脈膊一摸，好快啊，好涼啊！失血太多了啊。翻開眼睛一看：蒼白！”快讓開，讓開！醫生要搶救，護士快來輸液合血準備手術，準備手術啊！”
周陽大聲叫喊著。
病人家屬一個20多歲紋著虎的小夥子虎著臉在門口一站：“我看誰敢進？”
“快讓開，張醫生出血太多，你們已經犯錯了，不要錯上加錯。”
保安大哥在門邊叫著：“警察來了！警察來了！快讓讓！”
周陽拿起一件工作服在張醫生腰部使勁一捆，飛快把張濤醫生放平，抬高雙腳，護士快準備輸液合血，護士長快去準備輸血。
警察開道，看熱鬨的鬨事的人全都被警察大力拉出辦公室，大門出來了，周陽一把抱著張濤衝出辦公室飛向搶救室。
搶救室裡，幾個護士飛快輸液、輸氧、上心電監護，抽血的、合血的、備皮、導尿準備手術的全體開動。液體終於衝進張濤體內。
手術室工人著急地飛快地推著推車跑到搶救室門邊，隨時等待著推張醫生進手術室。
“快啊！血！血！趕快合血輸血啊！”周陽大聲呼喊著。
40多歲幾根頭發的劉院長飛跑到搶救室外。
著急地看著周陽問著：“張醫生怎麼樣？病人怎麼樣？”
“張醫生脾破裂大出血，已經快1個小時了，出血超過1500毫升，中度休克，需要大量輸血，必須立即手術！”
“殺人者是肝癌病人黃大虎的兒子，黃大虎肝癌手術後3年，患者出現多器官哀竭，代謝紊亂意識不清、昏迷，門脈高壓，消化道出血太多入院3天。入院後輸血2000毫升。現發生凝血功能障礙，消化道血止不住，吐血、便血、全身皮膚皮下到處出血。呼吸係統衰竭，循環係統崩潰，沒辦法呀！下午已經搶救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