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再遇到一個比我更有趣的‘玩具’時。”
“……你是不是又會像今天這樣,毫不猶豫地再次‘動搖’呢?”
姬千雪這輕飄飄卻又充滿了無儘惡意的誅心之言,如同一把最鋒利的淬了毒的冰錐,狠狠紮進了墨星辰和南宮婉兩人那本就千瘡百孔的心裡!
是啊。下一次呢?
南宮婉那剛剛才因為心疼而決堤的情感,瞬間就凝固了。她呆呆地看著那個還跪在地上的男人,那雙本已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眸裡,再次被一層無法揮去的冰冷陰霾所覆蓋。
信任,就像一麵鏡子。碎了,就是碎了。即便用再好的膠水將它重新粘合,那上麵也會布滿猙獰的、無法修複的……裂痕。
她真的還能再像以前那樣毫無保留地去相信他嗎?
她不知道。
而墨星辰在聽完姬千雪的話之後,他那充滿了無儘“痛苦”與“哀傷”的眼眸緩緩閉上了。他沒有再去看南宮婉,也沒有再去理會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姬千雪,隻是靜靜地跪在那裡,仿佛變成了一尊沒有靈魂的石像。
整個“命運”酒館都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死寂之中。
姬千雪看著眼前這兩個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可憐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很享受這種將所有人的“命運”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快感。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的“惡作劇”已經大功告成之際,那個一直跪在地上的墨星辰,卻毫無征兆地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
那裡麵沒有憤怒,沒有痛苦,也沒有絕望,有的隻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絕對的……平靜,與看透了一切虛妄之後的最終的……決然!
他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用他那雙平靜得有些可怕的異色瞳,靜靜地注視著那個還在笑嘻嘻的姬千雪。
他緩緩地開口了,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姬,千,雪。”
“……你說得對。”
姬千雪聞言,微微一愣。
“……人心是會變的。”
“……誓言是會被打破的。”
“……任何的言語和解釋,在‘未來’的不確定性麵前,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他說著,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鏘——!!!!!”
“混沌小劍”與“七彩小盾”——那兩件與他伴生的本源神器,瞬間浮現在了他的左右!一黑一彩,一生一死,散發著足以讓整個“世界樹”都為之顫栗的恐怖本源氣息!
“……所以,”
墨星辰看著那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的姬千雪,和那個同樣一臉“不解”與“震驚”的南宮婉,緩緩地笑了。那笑容很輕、很淡,卻充滿了一種足以讓神魔都為之動容的……無上的溫柔,與決然。
“……我不再解釋了。”
“……我隻用行動來證明。”
“……我對她的愛,”
“……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