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隻見馮德海正一臉激動地站在院中，看到張曉凡，立刻躬身行禮：“師尊！小女醒了！她……她想見見您！”
張曉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不遠處的回廊下，站著一位身穿素白長裙的少女。
少女身姿婀娜，青絲如瀑。或許是久病初愈，臉色還有些蒼白，但那雙明亮的眼眸，卻如同洗過的夜空，清澈而又深邃。
當她的目光與張曉凡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時，少女的嬌軀微微一顫，那雙美麗的眼睛裡，瞬間充滿了好奇、敬畏、感激，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仰慕與依賴。
她看著那個仿佛會發光的白衣少年，聽著父親口中那神乎其技的救治過程，感受著體內那股與少年遙相呼應的生命能量。
少女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她款步上前，在離張曉凡三步遠的地方停下，盈盈一拜，聲音清脆悅耳，如同玉珠落盤。
“弟子馮梓嘉，拜見……師尊。
竹影婆娑，夜風微涼。
聽竹小築的庭院裡，空氣仿佛都因為少女那一聲清悅的“師尊”而變得甜糯起來。
張曉凡看著眼前盈盈下拜的馮梓嘉，大腦有那麼一瞬間是宕機的。
少女身段窈窕，一襲白裙在月光下仿佛籠著一層聖潔的光暈。那張略帶蒼白卻絕美無瑕的臉蛋上，一雙眸子亮得驚人，裡麵盛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對救命恩人的感激，以及對未來師尊的無限崇敬與好奇。
尤其是在他剛剛用洗髓丹脫胎換骨之後，五感變得異常敏銳，他甚至能聞到少女身上散發出的，如同雪後初晴的青蓮般的淡淡體香。
“臥槽……這誰頂得住啊……”張曉凡在心裡發出土撥鼠般的尖叫，“這聲‘師尊’叫得我骨頭都酥了！這就要開啟養成係美少女徒弟的副本了嗎？好刺激！”
他心裡波濤洶湧，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高人”模樣。
他沒有立刻去扶，也沒有馬上開口，隻是用一種深邃而又平和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她。
這是“高人裝逼守則”第三條：敵不動，我不動；敵動了，我看他動完了我再動。一定要營造出一種“你的所有反應都在我預料之中”的掌控感。
“蘇大姐，快快快，新手師尊上崗，有沒有什麼操作指南？我現在該乾嘛？是不是得給個見麵禮？可我兜比臉還乾淨啊！剛買完引雷針，就剩1200個貢獻點了，總不能送她一根針吧？！”
“係統商城提供‘新手師尊見麵禮大禮包’，內含一品法器、基礎功法、丹藥若乾，售價僅為1250貢獻點，宿主是否需要貸款購買？”蘇大姐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起。
“滾蛋！你個奸商！”張曉凡差點破功，“我剛從赤貧到溫飽，你就要讓我背上外債？想都彆想！”
就在他內心和係統瘋狂吐槽的這幾秒鐘裡，他的沉默在馮德海與馮梓嘉眼中，卻被解讀成了另一番含義。
師尊這是在考驗！是在觀察梓嘉的心性！
馮德海緊張得手心冒汗，生怕女兒有哪裡表現得不好，惹了這位仙人生厭。
馮梓嘉也有些忐忑，她維持著躬身的姿勢，一動不敢動，隻覺得師尊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她的靈魂，讓她無所遁形。
終於，在吊足了胃口之後，張曉凡動了。
他緩緩抬手，虛托一下，一股柔和的靈力再次發出，輕輕將馮梓嘉扶起。
“不必多禮。”他的聲音清冷如玉石相擊，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溫和，“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門下第一位記名弟子。‘記名’二字，非為師不信你，而是要讓你知曉，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何時你能真正明悟本心，堅定道途，為師自會為你正名。”
這番話，半真半假，既解釋了“記名”的原因，又畫下了一個大餅，簡直是pua……哦不，是激勵人心的典範！
“弟子……弟子明白了！”馮梓嘉眼眶微紅，重重地點頭，“弟子定不負師尊厚望！”
馮德海在旁邊聽得那叫一個熱淚盈眶。看看！這是何等負責的師尊啊！不僅救了女兒的命，還時時刻刻為她的道心著想！把女兒交給他，實在是太放心了！
“咳。”張曉凡清了清嗓子，接下來是關鍵環節——見麵禮。
買是買不起了，那就隻能……現場編了！
“你既入我門下，為師自當有所表示。”他一邊說，一邊大腦飛速運轉，“法器、丹藥皆是外物，過早倚仗，反倒會滋生惰性，於你道途無益。今日，為師便傳你一道我這一脈最根本的入門心法——《太上感應呼吸法》。”
《太上感應呼吸法》？
這名字一聽，就牛逼有逼格！又是“太上”，又是“感應”，充滿了大道至簡的玄妙氣息。
馮德海和馮梓嘉瞬間屏住了呼吸，眼中充滿了期待和激動。
隻有蘇大姐在張曉凡的腦海裡冷冷吐槽：“《太上感應呼吸法》？這不就是你前世在網上隨便找的靜坐冥想入門教程嗎？你管這叫心法？”
“你懂什麼！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接近本源！再說了，我加了‘太上’兩個字，意境一下就上去了好嗎？我這是知識包裝！”張曉凡理直氣壯。
他不再理會蘇大姐，而是擺出一副傳道受業的莊嚴姿態，對馮梓嘉說道：“你且凝神靜氣，放空心神，跟隨意念，想象自己置身於一片混沌虛無之中……”
他將那套簡單的冥想呼吸法，用一種極其玄奧晦澀的語言描述出來。什麼“意守玄關”、“氣沉丹田”、“神遊太虛”、“感應天地”，各種高大上的詞彙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馮梓嘉聽得是雲裡霧裡，但她知道這必然是無上妙法，不敢有絲毫分心，努力按照張曉凡的引導去做。
“……吸氣時，觀想天地靈氣如百川歸海，自你頭頂百會穴而入，流經四肢百骸；呼氣時，觀想體內濁氣如雲煙消散，歸於天地之間。一呼一吸，便是一次與天地的交換……”
張曉凡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引導著馮梓嘉的精神。
一旁的馮德海緊張地看著，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然而，下一刻，異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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