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濤閣?”我重複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心中的警惕提升到了頂點。對方持有與“引路者”文明相關的信物,這絕非偶然。是敵是友,難以分辨。
門外的男人,自稱來自聆濤閣的那位,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他並沒有強行要求進門,而是將那塊骨製令牌輕輕放在門前的石階上,然後後退了兩步,以示並無惡意。
“我知道這很突然,吳邪先生。”他的聲音依舊低沉,“但時間可能不多了。‘星隕’並非偶然,它與西王母國的異動,以及某些古老存在的蘇醒有關。我們閣主希望能與您,以及您的夥伴們見一麵。”
他提到了“夥伴們”,顯然對我們的情況有所了解。
“你們閣主是誰?聆濤閣又是什麼組織?我憑什麼相信你們?”我隔著門問道,同時仔細感知著對方的氣息。他的能量場很奇特,內斂而深邃,帶著一種海洋般的廣闊與沉重,與我所知的任何內力或魂力都不同。
“聆濤閣的曆史,遠比守夜人更加悠久。”男人平靜地回答道,這句話卻讓我心中一震!比守夜人更悠久?守夜人可是從青銅文明時代甚至更早就開始傳承的組織!“我們並非守護者,也非乾預者,我們更像是……記錄者和觀察者。觀察這個世界與‘星海’的聯係。”
星海?他指的是宇宙?難道聆濤閣的關注點,在更加宏觀的層麵?
“閣主的身份,恕我不能直言。但請相信,我們與‘幽冥’,與‘它’組織,都並非一路。此次前來,是因為‘星隕’事件可能引發連鎖反應,威脅到現有的、剛剛恢複的脆弱平衡。我們需要與了解‘鑰匙’和‘歸墟’的人合作。”他的話語很誠懇,但內容卻讓人心驚。
星隕事件能威脅世界平衡?這聽起來比西王母國的線索還要嚴重。
我沉默著,快速權衡利弊。對方深不可測,貿然接觸風險極大。但他們對“引路者”文明的了解,以及關於“星隕”的信息,又可能是我們應對新危機的重要突破口。而且,他們似乎並沒有表現出直接的敵意。
“在哪裡見麵?”我最終決定先試探一下。
“三日後,東海之外,istentothetide聆聽潮汐)之地。”男人說了一個模糊的地點,像是某種暗語。“屆時,自有舟船相接。您可以與您的夥伴同行。”
說完,他對我微微頷首,不再多言,轉身便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仿佛從未出現過。
我等他走遠後,才小心地打開門,撿起了那塊骨製令牌。令牌觸手冰涼,材質非金非玉,上麵的水流漩渦圖案仿佛有生命般,隱隱有能量在其中流轉。這絕非現代工藝所能仿製。
回到屋裡,我立刻聯係了解雨臣和胖子,將剛才發生的事和他們詳細說了一遍。
“聆濤閣?沒聽說過啊!”胖子在電話那頭嚷嚷,“比守夜人還老?吹牛逼吧?會不會是‘幽冥’耍的新花樣?”
“不像。”解雨臣冷靜地分析,“‘幽冥’的行事風格更加詭秘和具有攻擊性。而且,他們如果知道我們的底細,直接設伏抓捕更符合他們的作風,沒必要搞這麼一出。那個信物……你確定和歸墟之眼的壁畫有關?”
“確定。”我肯定道,“那種能量感和圖案風格,獨一無二。”
“東海之外,聆聽潮汐之地……”解雨臣沉吟著,“這像是一個經緯度坐標的隱喻。我會嘗試破解。如果這個聆濤閣真的如此古老而強大,他們的情報能力可能遠超我們想象。關於‘星隕’和西王母國的信息,或許是真的。”
“那咱們去不去?”胖子問道,“聽著挺玄乎的,彆是鴻門宴啊!”
“去。”我做出了決定,“但要做好萬全準備。我們需要更多信息,也需要確認這個突然出現的‘聆濤閣’,究竟是友是敵。而且……”
我頓了頓,看著手中冰冷的令牌:“我總覺得,‘星隕’的事情,可能和張起靈有關。他去了西部,而帕米爾高原,就在那邊。”
虛空木的印記賦予了他對生命和自然能量的極致感知,如果那裡真的發生了不尋常的“星隕”,他很可能已經被吸引過去,甚至……已經卷入其中。
我們必須去弄個明白。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分頭準備。解雨臣動用了所有資源調查“聆濤閣”和“星隕”的線索,但收獲甚微,這個組織仿佛隱藏在曆史的迷霧之後,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關於帕米爾高原藍色晶體的信息,也僅限於那個沉帖,再無線索。胖子則負責準備裝備和後勤,用他的話說,“管他娘是神仙還是妖怪,家夥備齊了心裡不慌。”
我則再次沉浸在三叔的筆記中,試圖尋找關於西王母國和任何可能與“星隕”相關的記載。筆記內容龐雜,大多零碎,但我還是找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片段。三叔提到,西王母國並非固定於昆侖山某一處,而是一個“移動的國度”,其入口與星象,尤其是與某顆被稱為“瑤池星”的星辰運行有關。他還隱約提及,西王母國內部存在著一種奇特的“共生”體係,人與某種古老的“靈”共享生命與力量。
第三日傍晚,我們按照解雨臣破解出的坐標指向東海某處遠離航線的無人島礁),乘坐一艘租用的、經過改裝的漁船,抵達了預定海域。
夕陽將海麵染成一片血紅,周圍除了海浪聲,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船隻的影子。
“靠,不會被耍了吧?”胖子拿著望遠鏡四處張望。
就在這時,我左手掌心的星辰鐵印記,突然傳來一陣清晰的、帶著指引意味的悸動!它指向了不遠處一片看似空無一物的海麵!
幾乎同時,那片海麵上的空間開始如同水波般蕩漾起來,緊接著,一艘造型奇特的船隻,如同從虛無中浮現般,緩緩顯現在了我們麵前!
那艘船不大,通體由某種暗藍色的、非木非金屬的材質構成,線條流暢而優雅,船身沒有任何風帆或明顯的動力裝置,隻在船頭雕刻著一個與那骨牌上一模一樣的水流漩渦圖案。它靜靜地停泊在海麵上,仿佛自古以來就存在於那裡。
一個穿著同樣暗藍色長袍、麵容籠罩在兜帽陰影中的人,站在船頭,對著我們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聆濤閣的接引使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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