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話自是全被許向晚聽了去。
但許向晚並沒有先擔心自己，而是先拿出紙巾去擦虞橙臟兮兮的小臉蛋。
擦擦臉蛋，擦擦鼻子，再擦擦小腦門。
奶娃娃轉瞬變成了個小花貓。
許向晚不禁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
真想把這個奶娃娃拐回家當她的女兒啊。
虞橙知道符灰不好清理，索性任姨姨擦，任姨姨笑。
她現在可還有頂重要的事要做！
一雙小手背在身後，不停卜卦。
片刻後。
小手一停。
虞橙看向許向晚的眼神多了幾分凝重。
【果然沒有看錯，姨姨麵相不對。】
【除開先前那隻玉鐲，還有東西改變了姨姨的麵相。】
她主動伸手抱住許向晚的脖子，小臉親昵地蹭蹭。
不經意間，還將臉上的符灰蹭到了許向晚臉上。
【從生辰八字上來看，兩個八字確為母子。】
【姨姨當年生的該是一個男孩！】
虞橙也沒想到調換嬰兒這種事，她竟然能碰到兩次。
被換嬰兒的父親還是兩兄弟。
【虞家是有什麼調換嬰兒的傳統習俗嗎？】
虞橙撇撇嘴。
【說得通了，怪不得壞堂姐和後來克夫相的大伯母長得那般像。】
【她果然不是漂亮姨姨的親生孩子！】
【而且調換壞堂姐和姨姨親生孩子的人，手段比吳媽高端很多，竟改變了壞堂姐和姨姨的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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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即使姨姨帶著壞堂姐去做親子鑒定，他們都會另外準備一份鑒定材料。】
虞橙自顧自想著，完全沒注意到許向晚的神色變化。
她從一開始笑意滿麵，到現在眼神黯淡。
好像整個人都被抽乾了精氣神。
這樣一看，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
捧在手心裡養了快二十四年的寶貝女兒，不是親生的，自然不需要顧及她的感受。
隻需要利己就夠了。
畢竟，虞夢婷來這個家裡就是被人送來搶奪她兒子的命格。
享受她兒子的一切。
無論她對虞夢婷多好，虞夢婷都會心安理得……
許向晚覺得她心臟很痛，像是有人在拿著錘子一錘一錘鑿在上麵。
從她的心臟一路往下鑿。
鑿她的肝。
鑿她的脾。
鑿她的肺。
鑿她的腎。
……
最後，又拿著把攪拌器在她胸腔中不停地攪。
攪得她五臟六腑都移位，破爛。
許向晚已經不知道她哪裡在疼。
用儘最後一絲意識，她扶著虞橙肩膀，偏開頭，猛地吐出一大口汙血。
“橙寶，我……”
“噗——”
話沒來得及說完，又是一大口汙血被吐出。
許向晚臉色蒼白極了，隨時都有可能昏死過去。
昏暗的月色中。
汙血裡似乎有數不清的東西在蠕動。
扭曲。
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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