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發薪日買套護膚品，藏包裡怕婆婆說
今天是發薪日。我一早就盯著手機，等公司發工資的短信。屏幕亮起來的時候，我偷偷笑了。這個月我業績做得好，除了基本工資，還有一筆不少的獎金。
我心裡早就盤算好了。有套護膚品，我放在購物車快半年了。每次加班到深夜，對著鏡子看自己眼下的黑眼圈，就想著等發了錢一定要買下它。那套護膚品不算便宜，但我算了算，這個月獎金夠，剩下的錢省著點花，也夠日常開銷。
午休的時候，我躲在辦公室的角落裡，飛快地點了付款。付完錢，我心裡又高興又有點慌。高興的是終於能用上喜歡的東西了，慌的是怕被婆婆知道。
我和丈夫結婚後，就和婆婆住在一起。婆婆是個很節省的人，一輩子省吃儉用。在她看來，女人買護膚品、化妝品都是亂花錢。以前我買支口紅，被她看到都要念叨半天，說“氣色好不用塗這些，錢留著過日子才實在”。
所以這次買護膚品，我沒敢跟任何人說。快遞到公司的時候，我特意讓同事幫我收著，下班前才偷偷拆了包裝，把護膚品盒子塞進背包最底層，上麵還壓了幾本厚厚的文件夾。我想，這樣回家就算婆婆看到我的包，也不會發現裡麵的東西。
下班鈴一響，我就收拾好東西往家趕。路上我一直想著怎麼進門最安全。平時婆婆這個點要麼在廚房做飯，要麼在客廳看電視。我打算進門後先跟她打個招呼，然後趕緊回房間，把護膚品藏到衣櫃的抽屜裡，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走到樓下，我抬頭看了看家裡的窗戶，燈是亮著的。我深吸一口氣，拎著包快步上了樓。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我的手有點抖。門“哢噠”一聲開了，我推門進去，第一眼就看到婆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沒有看電視，也沒有做彆的事，就那麼直挺挺地坐著，眼睛盯著門口的方向。我一進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不像平時那樣帶著笑意，有點嚴肅，還有點審視的感覺。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後背瞬間有點發燙。我趕緊低下頭換鞋，假裝沒注意到她的眼神，嘴裡小聲說了句：“媽，我回來了。”
換鞋的手有點不聽使喚，鞋帶解了半天也沒解開。我能感覺到婆婆的目光一直沒離開我，尤其是盯著我手裡的背包。我的背包不算大，但因為裡麵塞了文件夾和護膚品，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今天下班挺早啊。”婆婆突然開口說話，聲音和平常不太一樣，有點沉。
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抬頭對她笑了笑：“嗯，今天不忙，領導就讓早點下班了。”我一邊說，一邊想趕緊把包拿到房間去，腳步已經往臥室的方向挪了。
“站住。”婆婆又開口了，聲音不大，但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勁兒。
我腳步一頓，停在原地，不敢動了。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得特彆快，像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樣。我慢慢轉過身，看著婆婆，手不自覺地把背包往身後藏了藏。
“你手裡拿的什麼？包怎麼這麼沉？”婆婆盯著我的背包，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沒、沒什麼。”我結結巴巴地說，“就是上班帶的文件，有點多。”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點，但我知道，我的表情肯定出賣了我。
婆婆沒說話，隻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的個子不高，但此刻我覺得她的影子把我都罩住了。她一步步朝我走過來，眼睛一直盯著我身後的背包。
我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腦子裡飛快地想：她是不是知道了？不可能啊，我做得那麼隱蔽。還是她就是隨便問問？
“拿過來我看看。”婆婆走到我麵前，伸出手，直接說了這句話。
我愣在那裡，沒敢把包給她。我知道，隻要她一翻，那套護膚品肯定會被發現。到時候，她肯定又要像以前那樣念叨，說不定還會更生氣。
“媽，就是些文件，沒什麼好看的。”我往後退了一小步，試圖躲開她的手。
“文件有什麼不能看的？”婆婆的語氣有點不耐煩了，“我看看你天天上班都帶些什麼東西，那麼沉，彆累著。”她說著，不等我反應，直接伸手就來搶我的背包。
我下意識地把包往懷裡抱，可婆婆的力氣比我大。她抓住背包的帶子，輕輕一拽，包就從我的手裡滑了出去，落到了她的手裡。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眼睛緊緊盯著那個包，就怕裡麵的東西掉出來。
婆婆掂了掂包的重量，然後拉開了拉鏈。她先是把上麵的幾本文件夾拿了出來，隨手放在旁邊的鞋櫃上。文件夾拿完，背包一下子空了不少，剩下的東西在裡麵晃了晃。
我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裡祈禱著千萬彆掉出來。
可越是怕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婆婆伸手在包裡摸索著，像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彆的東西。她的手指碰到了護膚品的盒子，然後一使勁，就把盒子從包裡掏了出來。
盒子是白色的，上麵印著護膚品的牌子，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什麼。
婆婆拿著盒子，愣了一下，然後低頭看了看盒子上的字。她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原本就有點嚴肅的表情，現在變得更難看了。
我站在旁邊，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嘴唇動了動，想解釋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客廳裡靜悄悄的，隻能聽到我自己“砰砰”的心跳聲。我看著婆婆手裡的盒子，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厲害，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
婆婆抬起頭，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裡全是火氣。她還沒說話，但我已經能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我縮了縮脖子，往後又退了一小步，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發薪日的高興勁兒，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我心裡隻剩下後悔和害怕。後悔自己不該買這套護膚品，更後悔自己沒把它藏得更好。現在被婆婆抓了個正著，這場架怕是躲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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