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月薪三萬買金鐲,婆婆笑說貼心肉
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我提前下班,直接去了商場的金店。上個月就看中了這款金手鐲,圈口合適,花紋也簡單大方。銷售拿出首飾盒的時候,金燦燦的光晃得我眼睛有點花。我摸了摸口袋裡的工資卡,心裡算了筆賬,這個月業績好,到手三萬多,買這個鐲子剛好夠,剩下的錢省著點花,夠家裡大半個月開銷。
付完錢,我把裝著金鐲的紅盒子小心放進包裡。包的拉鏈拉得特彆緊,生怕路上磕著碰著。走出商場的時候,天已經有點黑了,路燈一個個亮起來,暖黃色的光落在地上,看著挺舒服的。我腳步走得比平時快,心裡有點急,想趕緊把鐲子拿給婆婆。
結婚三年,我和婆婆住在一起。老公在外地工作,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家裡平時就我和婆婆兩個人。婆婆人不算壞,就是有時候愛念叨,比如嫌我花錢大手大腳,嫌我下班回家晚。但她也有好的時候,我生病發燒,她會半夜起來給我熬薑湯,會每天早上起來給我煮雞蛋。所以我一直覺得,婆媳之間互相體諒著,日子就能過好。
這個鐲子,我早就想給婆婆買了。她手上那隻銀鐲子還是十幾年前的,上麵的花紋都磨平了,有次洗衣服還差點摔斷。上次家庭聚會,我聽見她跟鄰居阿姨念叨,說現在金價漲了,想給孫女攢點金器都舍不得。我當時就記在心裡,想著發了工資一定要給她買隻金的。
走到小區門口,我看見婆婆在樓下的石凳上坐著,手裡拿著把蒲扇慢慢扇著。旁邊還有幾個阿姨跟她一起聊天,老遠就聽見她們的笑聲。我走過去喊了聲“媽”,婆婆抬頭看見我,眼睛一亮,趕緊站起來:“回來啦?今天下班挺早啊。”
“嗯,今天不忙,提前走了。”我笑著把包往她麵前遞了遞,“媽,給你帶了個東西。”
婆婆好奇地看著我的包:“啥東西啊?神神秘秘的。”旁邊的阿姨也湊過來看熱鬨,問是不是買了好吃的。
我把包拉開,拿出那個紅色的首飾盒,遞到婆婆手裡:“您打開看看。”
婆婆的手有點抖,慢慢把盒子打開。當她看見裡麵那隻金燦燦的手鐲時,眼睛一下子瞪得圓圓的,嘴巴也微微張著,半天沒說出話來。旁邊的阿姨們“哇”地一聲叫起來:“哎呦,這鐲子真亮堂!得不少錢吧?”
“媽,您試試?”我拉過婆婆的手,幫她把手上的銀鐲子摘下來,然後把金鐲往她手腕上套。金鐲有點沉,套進去的時候稍微用了點力,剛好卡在手腕上,不大不小正合適。
婆婆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金鐲,手指輕輕摸著上麵的花紋,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她抬手抹了抹眼睛,聲音有點哽咽:“你這孩子……買這麼貴的東西乾啥?多浪費錢啊。”
“不貴不貴,”我趕緊說,“媽,您平時照顧家裡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您戴著好看,我看著也開心。”
旁邊的阿姨們都羨慕地說:“老李啊,你真是好福氣,兒媳婦這麼孝順!我家那個,彆說買金鐲了,過年給我買件毛衣都舍不得。”
婆婆聽著這話,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她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地說:“還是我兒媳懂事,比我那兒子強多了!他在外麵工作忙,家裡全靠你照顧,我心裡都記著呢。”她邊說邊摩挲著金鐲,那眼神,就像看著什麼寶貝似的,亮得像藏了星星。
我看著她鬢角的白發,心裡暖烘烘的。婆婆今年六十多了,頭發白了大半,平時舍不得染,說染發傷身體。她手上有不少老繭,都是這些年做家務磨出來的。我想著,自己一個月掙三萬多,拿出一萬多給她買個鐲子,換她這麼開心,值了。錢沒了可以再掙,但老人開心一天是一天。
“走,回家做飯去。”婆婆拉著我的手往樓裡走,腳步都比平時輕快了不少。一路上,她時不時低頭看看手腕上的鐲子,嘴角一直掛著笑。
回到家,婆婆把包放下,就趕緊進廚房忙活。我想進去幫忙,她把我往外推:“你坐著歇會兒,今天你是功臣,媽給你做好吃的。”
我隻好在客廳坐著,聽見廚房裡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還有婆婆哼著小曲的聲音。那是她年輕時候愛唱的老歌,平時很少聽見她唱。看來她是真的很高興。
不一會兒,飯菜就做好了。桌子上擺了四個菜,有我愛吃的紅燒排骨,還有清蒸魚,炒時蔬,外加一個西紅柿雞蛋湯。都是家常菜,但看得出來,婆婆用心做了。排骨燉得爛爛的,魚身上撒著蔥花,看著就有食欲。
吃飯的時候,婆婆一個勁地給我夾排骨,碗裡堆得像座小山。“多吃點,你上班辛苦,補補身體。”她自己也夾了塊排骨,吃的時候還不忘看看手腕上的鐲子,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媽,您也吃。”我給她夾了塊魚肉,挑掉魚刺遞到她碗裡。
“哎,好,好。”婆婆應著,吃得特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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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婆婆開始跟我念叨家常,說樓下王阿姨家的孫子會走路了,說小區門口新開的超市蔬菜便宜,說我老公昨天打電話回來問她身體好不好。她說這些的時候,語氣特彆溫柔,以前那些愛抱怨的話一句都沒說。
我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暖黃的燈光落在桌子上,落在婆婆帶著金鐲的手腕上,也落在我們之間的飯菜上。那一刻,我覺得特彆幸福。雖然老公不在身邊,雖然生活裡偶爾有小摩擦,但一家人能這樣平平安安、和和氣氣地吃飯,就已經很好了。
吃完晚飯,我收拾碗筷去廚房洗碗。婆婆跟過來說:“我來洗吧,你今天累了。”
“沒事媽,我來就行。”我把她推出廚房,“您去客廳看電視吧,剛買的鐲子,多戴會兒看看習慣不。”
婆婆笑著回了客廳,我聽見她坐在沙發上,拿起電話給老姐妹打電話,聲音亮亮的:“哎,跟你說個事兒,我兒媳給我買了個金鐲子……對,就是今天買的,可好看了……”
我站在廚房水槽前,聽著她開心的聲音,一邊洗碗一邊笑。水流嘩嘩地響,泡沫在手上堆起來,暖暖的。我想,以後要更努力工作,多掙點錢,不僅要給婆婆買鐲子,還要帶她去旅遊,讓她好好享享福。
洗完碗出來,婆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拿著遙控器,眼睛卻一直盯著手腕上的鐲子看。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她拉過我的手,把我的手和她帶著金鐲的手放在一起:“你看,還是金子亮堂。以後啊,媽也給你攢錢,等你生寶寶了,給寶寶買個更大的金鐲子。”
我心裡一暖,靠在她肩膀上:“媽,不用您攢,我自己來就行。您身體健康,天天開心,比啥都強。”
婆婆拍拍我的手,歎了口氣:“好,好,我的好兒媳。”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彆香。夢裡都夢見婆婆戴著金鐲笑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做了個特彆對的決定。隻要一家人能互相體諒,互相心疼,再小的日子也能過得有滋有味。我甚至開始盤算,下個月發工資,給婆婆買件新衣服,她上次看中的那件紅色外套,穿著肯定好看。
睡前,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裡空蕩蕩的。以前我也想過給自己買隻鐲子,但總覺得還是先給婆婆買更重要。現在看著婆婆那麼開心,我覺得自己手腕空著也沒關係。家人的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屋子裡安安靜靜的,能聽見婆婆輕微的呼吸聲。我翻了個身,嘴角帶著笑,心裡滿滿的都是暖意。我想,這樣的日子,會一直繼續下去吧。有努力工作換來的收入,有婆婆溫暖的關懷,等老公下個月回來,一家人就能一起開開心心地吃飯了。那時候,一定要讓老公看看婆婆的新鐲子,讓他也誇誇我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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