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到快半夜,我才關掉手機。眼睛又酸又澀,喉嚨也有點疼。我起身去廚房倒水,路過客廳時,看到張偉還坐在沙發上抽煙。煙灰缸裡已經堆了好幾個煙蒂,空氣裡全是煙味。
我走過去,把水杯放在他麵前。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滿是愧疚。他說,辛苦你了。我搖了搖頭,說現在不是說辛苦的時候,隻要能賺錢還債,累點沒關係。他沒再說話,隻是又點燃了一根煙。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直播的事,一會兒想明天播什麼內容,一會兒又擔心沒人看。我拿起手機,刷著彆人的直播。有的主播在賣衣服,有的在賣零食,還有的在分享家常菜做法。我看著他們熟練地跟觀眾互動,心裡既羨慕又緊張。
我不知道自己適合播什麼。我沒什麼特長,隻會做些家常菜,平時也不愛說話。我翻來覆去想了好久,決定先從分享家常菜開始。一來我會做,二來食材成本低,觀眾也容易接受。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特彆早。先給孩子穿好衣服,送他去小區裡的托兒所。回來的路上,我去菜市場買了菜。今天想做番茄炒蛋和酸辣土豆絲,這兩道菜簡單,大家也愛吃。
回到家,我把食材放在廚房,然後開始收拾直播的地方。我把客廳的小桌子擦乾淨,把手機架在支架上,打開補光燈。補光燈的光很亮,照在臉上有點刺眼,但能讓畫麵更清楚。我對著鏡頭調整了好久角度,直到覺得看起來舒服為止。
一切準備好後,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直播。屏幕上跳出“正在直播”的字樣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雙手放在腿上,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好幾秒,我才小聲地說,大家好,我是第一次做直播,今天想給大家做兩道家常菜。
說完,我就趕緊轉身去廚房。我一邊切菜,一邊偶爾回頭看一眼手機屏幕。屏幕上隻有寥寥幾個人,還都是沒說話的遊客。我心裡有點失落,但還是繼續做著菜。
我把番茄切成塊,把雞蛋打進碗裡攪勻。倒油的時候,油濺到了手上,疼得我差點把鍋鏟扔了。我強忍著疼,繼續炒。炒好番茄炒蛋,又開始炒土豆絲。整個過程中,直播間裡還是沒什麼動靜,偶爾有人進來,停留幾秒就走了。
我把做好的菜端到桌子上,對著鏡頭說,菜做好了,大家看還不錯吧。還是沒人說話。我尷尬地笑了笑,說可能我做得不好,大家不愛看。就在我準備關掉直播的時候,屏幕上突然彈出一條評論:“看著挺香的,怎麼做的呀?”
我看到評論,心裡一下子激動起來。我趕緊回複說,謝謝這位朋友,我可以把步驟告訴你。我一邊說,一邊把做番茄炒蛋的步驟詳細講了一遍。講完後,又有人問酸辣土豆絲怎麼能不粘。我耐心地回答,說土豆絲切好後要泡在水裡,炒的時候大火快炒。
就這樣,我跟那幾個觀眾聊了起來。雖然人不多,但至少有人互動了。我越說越放鬆,也不那麼緊張了。直播了大概兩個小時,我才關掉。關掉後,我看著手機屏幕,心裡滿是歡喜。雖然沒賺到錢,但至少有了一點進展。
我把菜裝在盤子裡,留給張偉和孩子晚上吃。然後又開始研究直播的事。我刷著彆人的美食直播,學他們怎麼跟觀眾互動,怎麼介紹菜品。我還記了筆記,把有用的方法都寫下來。
下午,我去托兒所接孩子。孩子看到我,跑過來抱著我的腿,說媽媽我想你了。我抱起孩子,心裡暖暖的。我跟孩子說,媽媽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等媽媽做好了,就能給你買好吃的了。孩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回到家,張偉還沒下班。我陪孩子玩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準備晚飯。晚飯做好後,張偉也回來了。他看到桌子上的菜,問我是不是今天直播做的。我說是,還跟他說今天有幾個觀眾問我怎麼做菜。張偉笑了笑,說看來有希望。
吃完飯,我哄孩子睡著,又坐在鏡頭前練習。這次我更有底氣了,說話也流暢了一些。我還試著跟想象中的觀眾互動,模擬他們可能會問的問題。練到很晚,我才去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都按時直播。觀眾慢慢多了起來,從一開始的幾個人,到後來的幾十個人。雖然還是不多,但每天都有新的進步。有的觀眾會在直播間裡跟我聊天,有的會誇我菜做得好。我心裡特彆開心,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有一天,直播的時候,有人問我能不能帶點食材。比如我用的番茄,或者土豆。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人會要這個。我跟觀眾說,我明天去菜市場看看,如果大家想要,我可以幫大家帶。觀眾們都很開心,說願意買。
第二天,我去菜市場的時候,特意問了攤主能不能批發。攤主說可以,還能便宜點。我跟攤主定了一些番茄和土豆,然後在直播間裡跟大家說。沒想到一下子就訂出去好多。我按照觀眾給的地址,一一打包好,送到快遞點寄出去。
這是我第一次通過直播賺到錢。雖然不多,隻有幾百塊,但我特彆激動。我拿著錢,跟張偉說,我們終於有希望了。張偉也很開心,說辛苦你了。我看著他,心裡覺得一切都值了。
可我沒想到,麻煩很快就來了。那天我剛直播完,準備收拾東西,婆婆突然來了。婆婆平時很少來我們家,這次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趕緊給婆婆倒了杯水,問她怎麼來了。婆婆沒接水杯,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問我天天在家瞎折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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