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剛還完房貸，婆婆突然提幫襯小叔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了最後一下。屏幕上跳出“轉賬成功”的提示，我盯著那行字看了好幾秒，才輕輕舒了口氣。這個月的三千塊房貸，總算又還上了。
我把手機揣進兜裡，起身想去廚房倒杯水。剛走到廚房門口，就看見婆婆從外麵買菜回來。她手裡拎著兩個大塑料袋，裡麵裝著青菜、雞蛋，還有一塊五花肉。
“晴晴，你在這兒啊。”婆婆看見我，停下腳步，把手裡的塑料袋往旁邊的台子上一放。塑料袋碰到台子，發出“嘩啦”一聲響。
我點點頭，笑著說：“媽，您買菜回來了。我剛把這個月的房貸還了，正想倒杯水喝。”
婆婆沒接我的話，反而往我身邊湊了湊。她的眼睛盯著我，語氣很直接：“晴晴，我有個事兒想跟你說。”
我心裡咯噔一下，看婆婆這神情，好像不是什麼小事。但我還是順著她的話問：“媽，您說，什麼事兒啊？”
婆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小叔這月交房租還差兩千塊錢。你剛還完房貸，手裡應該還有點錢，先勻兩千給他。”
我聽完這話，整個人都愣了。我下意識地攥緊了兜裡的手機，指尖都有點發白。我跟婆婆說：“媽，我這三千塊房貸剛轉出去，卡裡已經沒剩多少錢了。這個月的生活費，還有水電費，都得從剩下的錢裡出呢。”
婆婆皺起眉頭，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她看著我，語氣也重了些：“怎麼會沒多少錢？你每個月不是都有工資嗎？再說了，你和我兒子結婚這麼久，手裡就沒攢點錢？”
我趕緊解釋：“媽，我工資每個月到賬就那麼多。除了房貸，家裡的日常開銷也不少。上次買米買油，還是刷的信用卡呢。真的沒多餘的錢能勻給小叔。”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婆婆提高了聲音，伸手拍了一下旁邊的台子，“你小叔是我兒子，也是你丈夫的弟弟。他現在有困難，你們幫襯一把不是應該的嗎？難不成眼睜睜看著他沒地方住？”
我站在原地，感覺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想說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我看著婆婆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心裡又委屈又難受。我明明已經把自己的情況說清楚了，可她怎麼就是不理解呢？
這時候，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心裡一緊，是丈夫回來了。我想著，等丈夫回來，跟他說說這事，他應該能幫我勸勸婆婆。
丈夫推開門走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公文包。他看見我和婆婆站在廚房門口，氣氛有點不對，就笑著問：“媽，晴晴，你們這是怎麼了？站在這兒不說話。”
婆婆沒等我開口，就搶先對丈夫說：“兒子，你可回來了。你跟晴晴說說，你弟弟這月交房租差兩千塊，讓她勻點錢給弟弟，她還不願意。”
丈夫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我。我趕緊對他說：“老公，不是我不願意幫小叔。我這剛還完三千塊房貸，卡裡真的沒剩多少錢了。這個月的生活費都還沒著落呢。”
丈夫皺了皺眉頭，沉默了幾秒，然後轉頭對我說道：“晴晴，媽說的也有道理。小叔畢竟是我弟弟，他現在有困難，我們能幫就幫一把。不就兩千塊錢嗎？你先想想辦法，彆讓媽生氣。”
我聽完丈夫的話，心一下子就涼了。我以為他會站在我這邊，幫我跟婆婆解釋，可沒想到他竟然也幫著婆婆勸我。我看著丈夫，眼眶有點發紅，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婆婆見丈夫幫著自己，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些。她看著我，語氣也軟了一點：“晴晴，你看，連你老公都這麼說。你就彆再強了，趕緊把錢轉給你小叔。一家人，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我攥著兜裡的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抖。我看著婆婆和丈夫，心裡滿是委屈。我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在承擔家裡的開銷了，為什麼他們就不能理解我呢？兩千塊錢對彆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我來說，那可能是這個月的水電費，或者是一家人好幾天的菜錢。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裡的委屈，對婆婆說：“媽，真的不是我不幫小叔。我卡裡現在真的沒那麼多錢。要不，等我下個月發了工資，再想想辦法？”
“等下個月？”婆婆的聲音又提高了，“你小叔這個月就要交房租，等下個月早就晚了！晴晴，我看你就是不想幫！你是不是覺得我兒子娶了你，你就不用把我們當家人了？”
婆婆的話像一根針，紮在我的心上。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下來。我趕緊彆過頭，不讓他們看見我泛紅的眼眶。
丈夫見氣氛越來越僵，趕緊上前打圓場：“媽，晴晴，你們彆吵了。小叔那邊的事，我來想辦法。晴晴剛還完房貸，手裡確實緊，你們就彆逼她了。”
婆婆瞪了丈夫一眼，沒好氣地說：“你能有什麼辦法？你每個月的工資不也得交房貸嗎？難不成你也刷信用卡給你弟弟交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