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回來後,婆婆坐在沙發上悶了半天,最後還是陳凱好說歹說,才把她送回了家。送走婆婆,家裡終於安靜下來,可我心裡的石頭還是沒落地——我知道,她這次隻是怕被警察帶走才暫時收手,肯定不會真的放棄。
陳凱坐在我旁邊,一個勁地跟我道歉,說以後會看好他媽媽,不讓她再找我麻煩。我沒怎麼說話,隻是看著茶幾上的水杯發呆。經曆了換鎖、公司鬨事這些事,我已經不敢再輕易相信“以後不會了”這種話。
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全是婆婆鬨事兒的場景。我摸了摸肚子,心裡特彆慌——我不能再這麼被動了,要是一直等著婆婆下次來鬨,我和寶寶都會受影響。我得想個徹底的辦法,讓她再也不敢打我婚前房的主意。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我看著身邊還在睡的陳凱,心裡有了個主意——找律師。之前聽人說,遇到這種財產糾紛,找律師最管用。我得問問律師,像婆婆這種情況,我能不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讓她徹底斷了念想。
我輕輕起床,沒吵醒陳凱。我洗漱完,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搜附近的律師事務所。翻了一會兒,看到一家離小區不遠的律所,評價還不錯。我記下地址,準備吃完早飯就過去。
陳凱醒的時候,我已經把粥煮好了。他看到我,趕緊坐起來問:“小蘇,你怎麼起這麼早?昨晚沒睡好嗎?”
我把粥端給他,“我沒事。我今天想去趟律師事務所,問問關於婚前房的事。”
陳凱愣了一下,“找律師?有必要嗎?我們再跟我媽談談,說不定她就想通了。”
“我已經跟她談過很多次了,有用嗎?”我看著他,“她換我們門鎖,去公司鬨事,哪次是談好的?陳凱,我不想再等了,我得找律師,用法律保護自己。”
陳凱沒再說話,隻是低著頭喝粥。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那我陪你一起去。”
我點了點頭,心裡稍微暖和了點——至少他還願意陪我。
吃完早飯,我們收拾了一下,就往律師事務所走。律所離我們小區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我們是走著過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律師會不會說我這種情況不好處理,要是連律師都沒辦法,我該怎麼辦。
到了律所,前台的小姐姐很熱情,問我們有什麼需求。我說想谘詢婚前財產糾紛,她給我們安排了一位姓王的律師。
王律師看起來四十多歲,很和藹。他讓我們坐下,給我們倒了水,然後問:“你們想谘詢什麼問題?慢慢說,彆著急。”
我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從婆婆第一次提借婚前房,到換門鎖,再到去公司鬨事。我還特彆強調,那套房子是我婚前全款買的,寫的是我一個人的名字。
王律師聽完,點了點頭,“你這套房子是婚前個人財產,這一點很明確。根據法律規定,你對這套房子有完全的處分權,你婆婆和小姑子沒有任何權利要求你把房子借給她們,更不能強行占用。”
我心裡一喜,“那要是我婆婆再去我房子裡鬨事,或者強行搬進去,我能怎麼辦?”
“你可以起訴她。”王律師說,“你可以起訴要求她排除妨害,也就是讓她離開你的房子,不能再占用。要是她損壞了你的東西,你還可以要求她賠償損失。另外,她之前換你現在住的房子的門鎖,已經侵犯了你的居住權,你也可以追究她的責任。”
“起訴?”陳凱皺了皺眉,“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她畢竟是我媽,要是起訴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徹底完了。”
王律師看了看陳凱,“我理解你的顧慮,但法律不會因為你們是親屬關係就偏袒任何一方。要是你婆婆一直不停止侵權行為,起訴是最有效的辦法。而且起訴不僅能解決當前的問題,還能給她一個警告,讓她以後不敢再隨便侵犯你的權益。”
我看著陳凱,“陳凱,我不想起訴,但我也不想再被你媽欺負。要是她再鬨,我們隻能走法律途徑了。”
陳凱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王律師又跟我們說了很多細節,比如起訴需要準備什麼材料——房產證、身份證,還有之前婆婆換門鎖、去公司鬨事的證據,像報警記錄、照片、視頻這些。他還說,要是我們決定起訴,可以找他幫忙,他會幫我們準備材料,處理後續的事情。
我把王律師的話都記了下來,心裡踏實了很多。原來我不是沒有辦法,我還可以用法律保護自己。
我們跟王律師道謝後,就離開了律所。走在回家的路上,陳凱一直沒說話。
我知道他心裡不好受,就說:“陳凱,我也不想起訴你媽。要是她以後不再打我房子的主意,不再來鬨,我們就不起訴。但要是她還繼續鬨,我們隻能這麼做了。”
陳凱歎了口氣,“我知道。是我媽做得太過分了,我也管不了她。要是她再鬨,就按你說的辦吧。”
聽到他這麼說,我心裡鬆了口氣。至少現在,他是支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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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把王律師說的需要準備的材料列了個清單,然後開始找這些材料。房產證在我媽那裡,我得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幫我寄過來。報警記錄可以去派出所開,照片和視頻我手機裡有一些,是之前婆婆去公司鬨事的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