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家拆遷消息傳，婆婆突然變熱情
我叫林曉，今年二十八歲，和老公張偉結婚三年了。我們跟婆婆王秀蘭住在一塊，是個兩室一廳的老房子。平時我和婆婆關係不算好，但也沒大矛盾，就是湊活過日子。
這天下午，我下班剛進門，就聞到一股肉香味。我愣了一下，因為平時我回家，家裡基本都是冷鍋冷灶。要麼是婆婆在客廳看電視，要麼就是她出去跳廣場舞還沒回來，做飯的事大多時候都是我來。
我換了鞋往廚房走，就看見婆婆係著圍裙在灶台前忙。她手裡拿著鍋鏟，正往砂鍋裡放調料。我還沒開口，婆婆先回頭了。她臉上帶著笑，那笑容我平時很少見，尤其是對著我的時候。
“曉啊，你回來啦？快坐下歇會兒，今天燉了排骨湯，你最愛喝的，再等十分鐘就能出鍋了。”婆婆的聲音也比平時軟和，不像以前那樣要麼不說話，要麼說話硬邦邦的。
我心裡犯嘀咕，不知道婆婆這是怎麼了。我沒多問，就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我放下包，拿出手機想給老公發消息，問問他知不知道婆婆今天為啥這麼反常。可我還沒打字，婆婆就端著一盤洗好的蘋果走了過來。
“曉啊，先吃個蘋果，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涼絲絲的，解解渴。”婆婆把蘋果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還挑了個最大的遞給我。
我接過蘋果，說了聲“謝謝媽”。我咬了一口，蘋果挺甜，但我心裡還是不踏實。我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媽，您今天怎麼這麼客氣啊？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婆婆聽了我的話，笑了笑，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她搓了搓手，然後說：“也沒啥大事，就是今天上午，你大伯給我打電話了。”
“大伯？他打電話乾啥啊？”我問。大伯是婆婆的大哥，住在老家農村，平時不怎麼聯係，也就過年的時候能見一麵。
“你大伯說，咱們老家那老房子要拆遷了。”婆婆說到“拆遷”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高了點，眼睛裡也亮了。
我聽了也有點驚訝，因為那老房子是婆婆結婚前就有的，後來婆婆和公公來城裡打工，就一直空著。我之前聽婆婆提過幾次，說那房子太舊了，不值錢。沒想到現在要拆遷了。
“拆遷？那能賠多少錢啊？”我問。
“你大伯說，初步算下來，能賠近百萬呢！”婆婆說著，手都有點抖。看得出來，她挺激動的。
我點點頭，心裡也覺得這是件好事。畢竟百萬不是小數目，對家裡來說也是筆不小的收入。
這時候，婆婆又開口了：“曉啊，你看咱們都是一家人，這拆遷款下來以後，肯定得好好分一分。不過你放心，媽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肯定有你的份。”
我聽了婆婆的話，心裡稍微鬆了點。我本來也沒想著要多拿，就是覺得既然是家裡的事，有個說法就行。
“媽，您不用這麼說，到時候按規矩來就好。”我說。
婆婆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還是曉懂事。你看你和張偉結婚這麼久，也沒享過啥福。這次拆遷款下來，咱們就能改善改善生活了。說不定還能換個大點的房子，到時候你住著也舒服。”
我跟著笑了笑，沒多說啥。但我心裡還是有點不對勁，因為婆婆平時對我可沒這麼好。以前我買件新衣服，她都會說我浪費錢；我做飯要是多放了點油，她也會念叨半天。今天突然這麼熱情，還主動提給我好處，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沒過多久，老公張偉回來了。他一進門，婆婆就趕緊迎上去，把排骨湯端了出來。“小偉，快洗手吃飯，今天燉了你愛吃的排骨，還有你媳婦愛吃的青菜。”
張偉也愣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婆婆，小聲問我：“咋回事啊？咱媽今天咋這麼熱情？”
我搖搖頭，示意他先吃飯，有事兒吃完飯再說。
吃飯的時候，婆婆一個勁地給我和張偉夾菜。“曉，多吃點排骨，補補身子。你平時上班累，得好好補補。”“小偉，你也多吃點，你最近加班多，彆累著了。”
張偉被婆婆夾得碗裡都快放不下了，他笑著說：“媽，您也吃啊，彆光給我們夾。”
“我吃，我吃。”婆婆說著，自己也夾了一塊排骨。但她吃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和張偉，好像有話要說。
果然，沒吃幾口，婆婆就開口了：“小偉，曉，今天我跟你們說個事兒。就是老家那房子，要拆遷了，能賠近百萬。”
張偉一聽，眼睛都亮了：“真的啊？那太好了！這下咱們就能換個大點的房子了！”
婆婆點點頭：“是啊，是好事。不過這錢怎麼分，咱們得好好商量商量。”
張偉說：“還商量啥啊，肯定是咱們家的錢，到時候存起來，要麼換房子，要麼留著給以後孩子用。”
婆婆聽了，笑了笑說：“話是這麼說，但你弟弟不是快結婚了嘛。他那對象說了，必須得有套婚房，不然就不結婚。你弟弟那點工資，哪買得起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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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婆婆這麼說，心裡咯噔一下。張偉有個弟弟叫張磊，比他小五歲，平時遊手好閒的，工作換了好幾個，也沒存下啥錢。之前他談了個對象，對方確實提過要婚房的事。
張偉皺了皺眉：“媽，那也不能用拆遷款給他買婚房啊。這拆遷款是咱們家的，而且老房子也有曉的份啊。”
我沒想到張偉會這麼說，心裡還挺感動的。可我剛感動沒幾秒，婆婆就瞪了張偉一眼：“什麼叫有她的份？那老房子是我結婚前就有的，跟她有啥關係？她嫁過來就是咱們家的人，家裡的事就得聽我的！”
婆婆的話讓我心裡一涼，原來她之前對我好，都是裝的。她就是想讓我默認拆遷款跟我沒關係，好把錢全給小叔子張磊。
我放下筷子，看著婆婆說：“媽，話不能這麼說。當初我和張偉結婚的時候，老房子翻新，我也拿了五萬塊錢出來。而且當時咱們還簽了協議，說那房子有我的份額。”
婆婆一聽“協議”兩個字，臉色立馬變了。她拍了下桌子，大聲說：“什麼協議？我怎麼不記得了？你彆胡說八道！你那五萬塊錢，是你嫁過來的彩禮錢，本來就該給家裡用！”
“那不是彩禮錢，是我自己的積蓄。”我趕緊說，“當時張偉說老房子翻新需要錢，我就拿了五萬出來，咱們還寫了字據，您當時也簽字了。”
“我沒簽過！”婆婆一口咬定，“你肯定是想騙錢！我看你就是衝著咱們家拆遷款來的！”
張偉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勸：“媽，曉不是那樣的人。當時確實有協議，我記得放在抽屜裡了，咱們找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找什麼找？就算有，也是你們騙我簽的！”婆婆說著，站起來指著我，“林曉，我告訴你，這拆遷款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識相，就彆惦記！不然，你就從這個家滾出去！”
我沒想到婆婆會這麼不講理，還說出讓我滾的話。我心裡又氣又委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張偉趕緊拉著我，對婆婆說：“媽，您彆太過分了！曉是我媳婦，您怎麼能讓她滾呢？”
“我過分？”婆婆指著張偉，“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養你這麼大，你居然幫著外人跟我頂嘴？行，你們要是非要跟我爭，那這個家就散了！”
婆婆說完，就哭著進了自己的房間，還把房門摔得震天響。客廳裡隻剩下我和張偉，氣氛特彆尷尬。我看著張偉，心裡滿是失望。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沒這麼容易過去，接下來，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麻煩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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