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忽然進來叫住凱洛斯,讓他去旁邊的庫房看看哪個武器是比較強的,那些都太先進,他們這些人還不會用,是之前遺留在這裡的。
“好,我去看看。”走進落滿塵灰的屋子,凱洛斯終於有感覺要打噴嚏了,立馬轉身出門,巨大一聲,不少人都探頭出來看這邊的情況。
明明也是習慣被注視的,凱洛斯卻還是有些不習慣,清了清嗓子,“看什麼呢?快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這個鎮子已經回到了一開始的狀態。
原本就是外來者之前留下的一片廢墟,裡麵有著科技的痕跡,他們改造起來也很方便順利,這高塔就是他們對空的攻擊,東西太少,那些飛行器還是做不出來。
進到屋子裡麵,武器都是被收拾擺放好的,上次見到這麼整齊的武器還是在武器庫裡,看著手腕上顯示的時間,“好久不見了。”聲音還有一絲說不出的狠厲。
將能夠使用的在文檔上標記出來,能修複的用另一種形式標記,工作量也不是很大。
出來後,凱洛斯想起來許久沒有聯係過慕昭曦,光顧著忽悠莫守嶽了,忘了慕昭曦還沒有完全答應,準備回去看看。
拿上莫守嶽的人皮麵具,換了個樣子直接驅車到了京都,外麵查的還挺嚴,還好這個車輛是從百姓那邊借過來的,一次一千。
不富裕的錢包全靠莫守嶽補貼了。
到了原來的房子,發現已經被查封了,根本沒有問慕昭曦的住址,真是很完蛋。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還算是科擠的市中心都逐漸被拋在身後,取而代之的是大片泛黃的秋田和遠處起伏的山巒線。偶爾能看見一些舊時代的遺跡——殘破的石碑、荒廢的廟宇角落。
沉默地訴說著這個世界十六年前的創傷與劇變,鋼鐵公路像一道冰冷的劃痕,貫穿這片正在緩慢愈合的土地,慕昭曦從來沒有這麼的清晰感受過十六年的痕跡,對她來說就是一瞬間。
她遊刃有餘的開著車,這車居然比她的還要舒服;身旁是法務部主管,對方今天終於是帶上了自己的工牌,上麵的名字是張嵐,車內隻有引擎低沉的轟鳴和空調細微的風聲。
這次出差的目的地是一個邊緣小鎮,慕昭曦和張嵐的任務,是確保所有法律流程無懈可擊,代表集團完成最終的簽約儀式。
實際的技術細節和商業條款早已由前期團隊敲定,她們此行更像是一種形式上的最終確認與集團權威的體現。
慕昭曦的目光掠過窗外一片明顯是戰後新植的樹林,心神卻並不平靜。自從叫她去談話後,張嵐似乎對她多了一分難以言喻的情感,交辦的任務更核心,但也不少瑣碎小事。
重要的是,她體內並不安寧。心魔對於這次遠離京都核心、前往“落後”地區顯得焦躁不耐,不斷低語著“浪費時間”、“毫無意義”;這還是第一次心魔在慕昭曦還清醒的狀態就開始活動。
張嵐一直閉目養神,似乎對窗外景致毫無興趣,也完全沒察覺到身旁實習生體內洶湧的暗流。她隻是偶爾拿起平板,快速瀏覽一下郵件,手指在屏幕上劃動,看起來是一副強人的樣子,實際上已經開始嫌棄這邊的環境。
幾個小時的車程後,車輛駛入了小鎮,比預想的好很多,街道整齊,房屋多是近兩年年建的統一樣式,但缺乏生氣,行人寥寥,透著一股被規劃好的、略顯僵硬的寧靜。
簽約過程很順利。在生產廠那間布置得一絲不苟的會議室裡,對方代表熱情甚至帶著幾分諂媚。
慕昭曦安靜地坐在張嵐身側,不是很懂內容什麼意思,但她會察言觀色,儘力扮演著一個助手角色。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流程中完成;簽字,交換文件,握手,和所有的合作一樣的流程。出了會議室,對方極力邀請共進晚餐,以慶祝合作的順利,張嵐略作推辭後便應允了,這邊的情況他們並不了解,少花一些冤枉錢,該省省該花花。
晚餐設在鎮上最好的一家餐館的包間裡。菜色頗豐,多是本地山野風味,對方幾位陪同人員很是熱情,勸酒勸菜。張嵐本身的酒量很好,幾瓶下肚還沒有醉倒的前兆,倒是原本有些小心思的對方醉的醉,睡的睡。
慕昭曦滴酒不沾,就連桌子上的食物也很少碰,她因為緊繃著精神,根本沒有心情吃,身體也不需要;聽著席間的對話,捕捉交談之間的信息,試圖尋找到一些有用的。
對方人員離去後,張嵐並未立刻讓慕昭曦開車回到訂的賓館,而是對她說:“時間還早,陪我在這邊路邊走走。”她臉上確實泛起一絲極淡的紅暈,眼神卻很清明,語氣似乎有一些不對勁。
兩人沿著鎮邊一條新修的水泥路沉默地走著。張嵐整理著自己的思緒,慕昭曦心中稍作警惕,以防出現什麼意外,如果沒有記錯,這邊的安保係統並沒有京都好。
走了約莫一刻鐘,在一處可以眺望遠山黑影的緩坡上,張嵐停了下來。她從隨身的兜裡摸出了一包煙和一個精致的打火機。“不介意吧?”她示意了一下,默認慕昭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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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曦搖搖頭,其實都不一定知道這是什麼,公司還有嚴格的規定,抽煙等事情有專門的房間,慕昭曦根本沒有見過。
“哢噠”一聲,火苗竄起,點燃了香煙。張嵐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側臉在朦朧的煙霧和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模糊。
“這地方,”她忽然開口,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一些,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疲憊,“十幾年前,還是個巨大的亂葬崗。聽說埋了不計其數的修士和外來者。”
慕昭曦心中一驚,對方是怎麼知道的,他們應該將所有的消息全部瞞住了,就算是聽宣傳所說也不會知道這麼清楚,她當時在青嶽宗那邊作戰,沒有到這邊,卻也知道情況,和張嵐說的很像。
“現在這裡已經被人改造成了居住的小鎮。”張嵐彈了彈煙灰,“雖然還是隻是一個小鎮子,但總比隻剩下絕望和廢墟強,不是嗎?”
慕昭曦不知道對方此言何意,就先附和的點了點頭,但總建卻是要好上一些,不知道第一個動工的人有何想法。
“慕昭曦,”張嵐忽然轉過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她,那點酒意似乎讓她的目光更具穿透力,“你不是普通實習生。我知道你是‘無序’那邊塞進來的人。”
慕昭曦的心臟猛地一跳,全身肌肉瞬間繃緊,靈力幾乎要本能地運轉起來防禦。但她強行按捺住了,臉上努力維持著鎮定,甚至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主管,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無序’是?”
張嵐看著她,忽然嗤笑了一聲,那笑聲裡沒有嘲諷,反而有種看透一切的淡然:“不用裝。你的來曆成謎,公司根本沒有你的簡曆,專業的名詞什麼的你也不是很清楚,但你的行為都透露著一股吸引人的……感覺。”
她吸了口煙,繼續道:“‘無需’那個家夥,我不管她具體想乾什麼,也不管你究竟是誰。”她停頓了一下,目光重新投向遠處黑暗的山巒輪廓
慕昭曦的心依舊高懸著,不知道這是試探還是警告。
張嵐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或許那點酒確實讓她比平時更願意傾訴。“我知道,有很多人看顧歸和衛寒碣不順眼。覺得他們搞的‘科技征程’太激進,動了太多人的蛋糕,甚至威脅到了那些老東西。”
警惕的看著張嵐,手中已經有了些許動作,準備隨時滅口,卻聽見張嵐緩緩吐出“我支持他們。”放在腰間的手就這麼的停滯,猛地抬頭看向她。
對方在慕昭曦沒有察覺到的時候轉過了頭,看著慕昭曦的動作,“你是修士?看來我聽那人說的故事是真的。”
隨後轉身看向前方,修士在話本中都是上天入地的強度,這都隕落了那麼多的人,“如果……下一次入侵再來,我們還要被你們蒙在鼓裡?”
“我們都是生活在這個地方的人……”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帶著壓抑的情緒:“顧歸帶來的知識,衛寒碣推動的變革,是在給這個世界裝上一副新的、更強的武裝!也許過程會陣痛,會流血,會觸怒很多人,但方向沒有錯!”
“下次也會有不少人想要保護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有了他們,我們的技術才會這樣的快速發展。”她忽然停住,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她將煙頭扔在地上,用鞋尖碾滅。
所以,她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無序”可能的目的?她此刻的坦白,是示好?是尋求某種聯盟?還是另一種更深的試探?
張嵐轉過身,恢複了平時那種冷靜自持的表情,但眼神深處多了一絲難以捉摸的東西:“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回京都。”她示意慕昭曦跟上,還需要她來開車。
慕昭曦跟在身後,看著女人挺拔而利落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一線希望悄然升起——或許她能成為救出衛寒碣的關鍵一環?她也不用做那些事情了?
夜風拂過,帶著寒意。慕昭曦感覺到,體內的心魔對張嵐那番激烈的發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慕昭曦的身體中不斷的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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