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祁樾挑眉。
田恬心想你就是，但沒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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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陸清音如期抵達s市。田恬在節目錄製間隙，與他在一家安靜的咖啡館見了麵。
陸清音本人比照片上還要清冷幾分。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舉止優雅，說話時總是微微垂著眼簾，給人一種疏離感。然而，當話題轉到音樂時，他的眼睛立刻煥發出神采。
“我在你的表演中聽到了山的呼吸，水的流動，”陸清音專注地看著田恬，“很少有人能把音樂演繹得如此...有生命力。”
田恬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陸老師過獎了。其實我對古典音樂了解不多，隻是憑感覺在演繹。”
“感覺才是最珍貴的。”陸清音輕輕攪動著咖啡，“技巧可以學習，但對藝術的感知力是與生俱來的。你有一種...很純粹的藝術靈魂。”
這句話讓田恬愣住了。前世作為寒冰劍傳人，師父也常說他有“劍心通明”的資質，能直指武學本質。沒想到在音樂上，也有人給他類似的評價。
兩人的會麵很愉快，陸清音提出了幾個合作方案的雛形，都很有創意。田恬答應會認真考慮，並在節目錄製結束後給他答複。
會麵結束後，田恬一走出咖啡館，就看到了等在外麵的祁樾。
“老攻？你怎麼來了？”田恬驚訝地問。
祁樾沒有回答，目光越過田恬，與咖啡館內的陸清音對視了一眼。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仿佛有無形的電流閃過。
“談完了？”祁樾收回目光，自然地攬住田恬的腰。
“嗯，”田恬點頭，“陸老師提的方案都很有意思，我覺得...”
他話沒說完，就被祁樾拉進了車裡。車門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怎麼了？”田恬終於察覺到祁樾的不對勁。
祁樾深深地看著他，突然問：“你覺得他怎麼樣？”
“陸老師？很有才華，也很專業...”
“我是問作為男人，你覺得他怎麼樣？”
田恬愣住了，隨即笑出聲：“老攻，你真的在吃醋啊？陸老師那種高高在上的音樂家，怎麼可能對我這種綜藝咖有興趣？”
祁樾沒有笑。他比田恬更清楚，正是田恬這種“綜藝咖”身份與藝術天賦的反差，對陸清音那種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答應我一件事，”祁樾握住田恬的手，“如果合作，必須有團隊全程陪同，不能單獨相處。”
田恬眨眨眼，突然明白了什麼：“你該不會是...擔心我被他吸引吧？”
祁樾沒有否認。
田恬忍不住笑了，湊上前在祁樾唇上輕吻一下：“傻瓜，在我心裡，誰都比不上你。就算他是音樂天才又怎樣？我隻喜歡我家這個會吃醋的酷哥。”
這句話像有魔力，瞬間撫平了祁樾心中的不安。他輕輕將田恬摟入懷中，低聲道：“記住你說的話。”
當天晚上，田恬發了一條微博：
“很榮幸收到陸清音的合作邀請，感謝賞識。藝術無界，期待未來有機會共同探索音樂的可能性。[心]”
這條微博既表達了對合作的開放態度，又保持了適當的距離。粉絲們紛紛表示支持，而cp粉則從中嗅到了更多可能性。
隻有祁樾知道，在發這條微博前，田恬特意讓他先過目，還軟磨硬泡地讓他加上了那個心形表情。
“這樣夠明顯了吧？”田恬當時得意地說，“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
祁樾看著懷中人狡黠的笑容，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微笑。
是啊，他的恬恬，從來都知道怎麼安撫他這顆不安的心。
而遠在酒店套房裡的陸清音，看著田恬的微博，輕輕歎了口氣。那個站在咖啡館外的男人，眼神中的占有欲太過明顯。
也許，他終究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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