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藝術盛宴持續了三千個地球年。在無數觀測者的默契守護下,新宇宙如同一幅永不完結的畫卷,每一個角落都躍動著創造的靈光。林辰掌心的印記已與宇宙脈搏完全同步,他能感知到銀河每一次恒星誕生的喜悅,也能聽見超新星爆發時悲壯的絕唱。
羅薔薔的平衡序列進化成了“和諧共鳴”,她漫步在星際間,調解著不同文明藝術表達的衝突,讓狂野的創造欲與宇宙的整體美感保持平衡。顧凡則帶領科學團隊建立了“靈感檔案館”,收錄著億萬種藝術形式的原始數據。
然而,最美麗的花園也難免滋生雜草。
“檢測到異常創作模式。”信天翁從獵戶座哨站發來警報,“天鵝座x7星域出現‘藝術壟斷’現象。”
報告顯示,某個自稱“終極美學”的文明正在強製同化周邊星係的表達方式。它們將其他文明的藝術作品分解重組,統統打上自己的風格烙印。
“這是藝術領域的霸權主義。”舵手補充道,“更糟糕的是,它們得到了某個高維觀測者的支持。”
林辰立即召集共同體會議。出人意料的是,部分文明代表對此不以為然。
“藝術本來就有高下之分,”幾何文明代表發出理性的波動,“低等審美被優化是自然規律。”
能量生命代表則持不同看法:“每個表達都值得尊重,這是宇宙多樣性的基礎。”
在爭論中,“終極美學”的勢力範圍持續擴張。它們所到之處,星雲被重新渲染成單調的色塊,恒星的脈動被統一校準,連彗星的軌跡都被修正為標準弧線。
羅薔薔親自前往交涉,帶回來的消息令人擔憂:“它們堅信自己在執行‘純化使命’,認為混亂的表達會汙染宇宙的美感。”
更棘手的是,支持它們的高維觀測者開始直接乾預。當共同體試圖在受影響星域恢複藝術多樣性時,整個星域的物理常數突然變得極不穩定。
“這是警告。”顧凡分析著異常數據,“那個觀測者在用宇宙本身作為武器。”
危機迅速升級。短短一個月內,三分之一的已知宇宙被“終極美學”同化。無數獨特的藝術表達永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千篇一律的“完美”形式。
“自由創作正在消亡。”信天翁的報告中帶著罕見的憤怒。
在最後一次外交努力失敗後,共同體麵臨艱難抉擇:是容忍藝術多樣性的消亡,還是為自由表達而戰?
林辰站在共鳴聖殿的頂端,注視著星空。那些被同化的星域如同白布上的墨漬,不斷蠶食著多彩的宇宙畫卷。
“我們犯過一個錯誤,”他對聚集的文明代表們說,“認為自由是理所當然的禮物。但現在我們明白了,自由是需要守護的珍寶。”
戰爭以意想不到的形式爆發。
這不是艦船與能量的對抗,而是創造力的正麵交鋒。在尚未被同化的星域,各個文明聯手發起“藝術複興運動”:
人類詩人將反抗的意誌編碼成星際脈衝;
轉化者文明塑造出象征自由的能量雕塑;
觀察者將多樣性的價值編織進時間纖維;
就連回響之墟的失敗記憶都被喚醒,化作警示的寓言在星空間傳播。
麵對這場創造力的大爆發,“終極美學”的同化進程首次受挫。它們無法理解,為什麼“不完美”的表達能夠產生如此強大的感染力。
支持它們的高維觀測者加大了乾預力度。整條旋臂的物理法則被改寫,試圖扼殺所有“不規範”的藝術表達。
但這一次,其他觀測者站了出來。
“旋律家”將受威脅星域的音律固化,抵抗法則的篡改;
“色彩師”用超新星的餘暉織就保護網;
“敘事者”將自由的故事烙印在時空基底;
一場跨越維度的美學戰爭全麵爆發。
在戰爭最激烈的時刻,林辰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他引導全部三十八個文明的意識,與宇宙核心建立直接連接。
“我們不要勝利,”他向宇宙意識傳達,“我們隻要選擇的權力。”
宇宙的回應震撼了所有存在。
被同化的星域開始“褪色”。單調的色塊重新煥發多彩的光芒,標準化的脈衝恢複個性的節奏,就連已經被改造的文明也陸續找回失去的表達欲。
“終極美學”文明在震驚中開始自我懷疑。它們第一次看到,千篇一律的“完美”在真正的多樣性麵前顯得如此蒼白。
而那個支持它們的高維觀測者,在沉默良久後,發出了包含歉意的波動:
“我誤解了美的本質。”
戰爭結束了,但傷痕依舊存在。三分之一的宇宙永遠失去了某些獨特的藝術形式,如同被擦除的筆畫,再也無法複原。
在戰後的反思中,共同體建立了“自由憲章”,明確規定任何文明都無權剝奪其他存在的表達權利。
羅薔薔在憲章序言中寫道:“真正的美,存在於無數不完美的和諧共鳴中。”
林辰站在修複後的天鵝座星雲前,這片星域重新閃耀起萬千文明的光彩。掌心的印記傳來溫暖的脈動,那是宇宙對自由的禮讚。
“知道最珍貴的藝術是什麼嗎?”他輕聲問。
顧凡調整著靈感檔案館的數據流:“是繼續創作的勇氣。”
在無垠的星海中,表達的自由如同永不熄滅的火焰。而守護這火焰,成為了所有文明永恒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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