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遠，地形複雜，目標速度太快，強行抓捕成功率很低，而且容易打草驚蛇。”王猛評估後回答。
局麵陷入了僵持。對方派出了一個高速偵察單位，顯然對誘餌產生了興趣，但又極其警惕，不肯輕易進入陷阱核心。
“能不能加強誘餌的信號輸出，或者製造一點‘意外’，讓它看起來更真實，吸引它靠近？”林辰提出建議。
蘇晚舟沉吟片刻，搖了搖頭：“加強信號可能超出控製範圍，風險太大。製造意外……我們無法預測對方的反應，可能適得其反。”
就在他們思考對策時，那個隱藏在八百米外的能量信號，突然開始減弱！
“目標能量反應在下降！它要撤退！”技術員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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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虧一簣？林辰的心沉了下去。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線索溜走？
“不，不對……”蘇晚舟緊盯著能量讀數的細微變化，“它不是簡單的撤退……它在……釋放某種信號！一種非常微弱、高頻的脈衝信號，指向……東南方向！”
新的發現讓指揮車內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對方不是在撤退，而是在呼叫，或者在傳遞信息！
“能截獲或者解析這個脈衝信號嗎？”林辰立刻問。
“信號太微弱，加密方式未知，短時間內無法破解。但我們已經記錄了完整的信號特征和指向坐標！”技術員回答。
“立刻分析坐標指向的具體位置！”林辰下令。
幾分鐘後，結果出來了。脈衝信號指向的東南方向，經過地理信息匹配，最終鎖定了一片區域——海州市新興的高科技產業園區，其中包含了多家生物科技、信息技術和材料科學公司！
這個範圍依然很大，但比起全市篩查，已經精確了無數倍！敵人的一個巢穴，或者說一個重要節點，很可能就隱藏在那裡！
“目標開始移動，速度極快，正在脫離監控範圍！”技術員再次報告。
屏幕上，那個代表高速偵察單位的紅點，正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遠方遁去，很快便消失在監測網絡的邊緣。
“不要追擊。”林辰阻止了王猛試圖派人跟蹤的打算，“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打草驚蛇，但也摸到了蛇洞的大致方向。”
指揮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行動沒有抓到實體目標，但成功引誘出了對方的偵察單位，並獲取了至關重要的信號指向。這算成功，還是失敗？
蘇晚舟摘下耳機，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看向林辰：“雖然沒有抓住它，但我們確認了對方監測網絡的存在和反應模式，更重要的是，拿到了下一個調查方向。這個‘誘餌’，值了。”
林辰點了點頭，看著屏幕上那個已經空白的區域，目光深邃：“是啊，值了。至少我們知道，該把目光聚焦在哪裡了。高科技產業園區……看來，我們的對手，比我們想象的更喜歡藏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
他轉身，對指揮車內所有人說道：“行動結束。回收誘餌，清理現場，所有數據加密保存。今晚參與行動的所有人，記集體三等功一次！”
雖然帶著一絲未能竟全功的遺憾，但成功的喜悅和明確了下步方向的振奮，還是讓眾人鬆了口氣。
撤離在夜色中有序進行。林辰和蘇晚舟最後離開指揮車。站在冰冷的夜風中，看著遠處城市依舊璀璨的燈火，兩人都明白，今晚隻是一個開始。找到蛇洞的方向，並不意味著危險解除，反而意味著更艱巨、更危險的探索即將到來。
“接下來，就是產業園區的摸排了。”林辰輕聲說道，像是在對蘇晚舟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蘇晚舟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發絲，側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冷堅定：“嗯。我會儘快分析今晚截獲的脈衝信號，希望能找到更具體的線索。”
兩人並肩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車輛，身影漸漸融入黎明前最深的黑暗裡。夜釣結束，雖然沒能拉上大魚，但漁夫已經知道了魚群可能棲息的水域。接下來的，就是更耐心的布網和更驚心動魄的收網了。而隱藏在產業園區的秘密，正等待著他們去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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