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世聖母大教堂的鐘聲在傍晚的薄霧中回蕩,驚起一群棲息在鐘樓頂端的白鴿。林辰獨自站在教堂廣場的中央,風衣領子豎起,遮擋著瑞士深秋的寒意。
他比約定時間提前了半小時到達,目光掃過廣場上的每一個角落。賣花的老人、拍照的遊客、匆匆走過的上班族——每個人都可能是“燭龍”的眼線。
“你來了。”
聲音從身後傳來,林辰緩緩轉身。一個身著黑色神父袍的身影站在教堂的陰影處,麵容隱藏在寬大的兜帽下。
“東西呢?”林辰開門見山。
神父輕笑一聲,聲音經過特殊處理,帶著金屬質感:“林董事長還是這麼直接。不過,在交出證據之前,我想先給你講個故事。”
他向前走了幾步,月光恰好照亮他手中的一個銀色金屬箱。
“二十年前,有一個年輕的工程師,他發明了一種革命性的能源技術。但是他的上司竊取了他的成果,還把他誣陷為商業間諜。”
林辰的瞳孔微微收縮。這個故事,他似乎在某個檔案中見過。
“那個工程師後來怎麼樣了?”
“他死了。”神父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死在一個所謂的‘意外’實驗室爆炸中。而竊取他成果的人,如今已經是能源界的巨頭。”
林辰向前邁了一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神父也向前一步,“因為那個工程師,姓顧。”
顧?林辰的心猛地一沉。
“你是說...顧凡的...”
“父親。”神父接話,“顧明遠,我的老朋友。”
他突然掀開兜帽,露出一張布滿燒傷疤痕的臉。儘管麵目全非,但林辰還是認出了他——前能源部首席科學家,在二十年前的實驗室爆炸中被認定死亡的陳建華。
“陳教授?”林辰難以置信,“所有人都以為你...”
“死了?”陳建華冷笑,“是啊,就像顧明遠一樣,‘被死亡’了。但我們還活著,隻為揭開這個巨大的陰謀。”
他打開金屬箱,裡麵不是預期的文件,而是一個老式的硬盤和一本泛黃的筆記本。
“顧明遠的研究筆記,和他最後留下的證據。”陳建華說,“‘燭龍’不是一個組織,而是一個代號,代表著一個竊取國家科技成果的跨國網絡。”
林辰接過筆記本,快速翻閱。裡麵的內容讓他心驚——詳細記錄了數十項被竊取的科技成果,涉及能源、軍工、航天等多個領域。
“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
“因為時機到了。”陳建華望向遠處的利馬特河,“‘燭龍’最近在策劃一個更大的行動——他們打算通過控製全球氦3資源,來壟斷未來的能源市場。”
就在這時,林辰的耳機裡傳來顧凡急促的聲音:“林董,快離開!教堂周圍出現大量不明信號,他們在乾擾通訊!”
幾乎同時,廣場四周突然衝出數輛黑色廂型車,數十名持槍黑衣人迅速散開,形成包圍圈。
陳建華猛地合上金屬箱:“我們被出賣了!”
“從你聯係我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他們的監控中。”林辰反而異常冷靜,“但我早有準備。”
他按下手表上的一個按鈕。
刹那間,整個廣場的燈光全部熄滅,連教堂的輪廓都隱沒在黑暗中。遠處傳來瑞士警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走!”林辰拉起陳建華,快速向教堂內部退去。
在黑暗中,他們憑借記憶穿過教堂的長椅,來到祭壇後方的一扇小門前。這是林辰提前勘察好的逃生路線。
然而,當他們推開門時,卻發現門外早已有人等候。
月光照亮那人的麵容,林辰的呼吸幾乎停止。
站在門外的,是應該在北京坐鎮指揮的——李將軍。
“沒想到吧,林辰。”李將軍舉著手槍,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燭龍’這個代號,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陳建華憤怒地低吼:“原來是你!二十年前就是你...”
“是我。”李將軍坦然承認,“但你們知道的太晚了。”
就在這時,一道紅色的激光點突然出現在李將軍的額頭。夜梟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
“將軍,建議你放下武器。”
李將軍冷笑:“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嗎?”
他猛地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整個教堂突然劇烈震動,祭壇後方的一堵牆緩緩打開,露出後麵的秘密通道。
“再見,林辰。下次見麵,就是在你的葬禮上了。”
李將軍迅速退入通道,牆壁在他身後合攏。
林辰站在原地,手中緊緊攥著那本筆記本。真相遠比想象的更加黑暗,而這場博弈,才剛剛進入真正的核心。
遠處,警笛聲越來越近,瑞士特種部隊的直升機在教堂上空盤旋,探照燈將整個廣場照得亮如白晝。
但在光明照不到的陰影裡,更多的陰謀正在醞釀。
“燭龍”尚未現身,而它的影子,已經籠罩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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