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聲音抖得不成調:“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男人薄唇微勾,竟帶出幾分驚心動魄的妖冶。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目光卻精準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剛才被蛇信舔舐過、已經神奇愈合的地方。
他伸出手。
指骨分明、修長如玉的手指,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氣勢,輕輕劃過她手腕內側原本有傷口的位置。
指尖冰涼,觸感卻異常清晰。
“你受傷了?”他的聲音放得很輕,像羽毛拂過心尖,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蘇棠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光滑!白皙!彆說傷口了,連一絲紅痕都沒有!仿佛那點小傷從未存在過!
“你…你會法術?!”蘇棠猛地抬頭,瞪圓了眼睛,裡麵充滿了驚疑不定和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好奇。
容燼沒有回答。
他的目光從她手腕移開,落在了自己的腰腹間,他掀開自己白襯衫的下擺,露出幾道深可見骨的、猙獰的抓痕!
那傷口邊緣泛著不祥的青黑色,正緩緩滲出……淡金色的血液?!
那血液的顏色比普通人的淺得多,在昏暗光線下流轉著微弱的光澤,還散發出一股更加濃鬱、更加純粹的檀香味。
蘇棠看得頭皮發麻。
男人——容燼,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蘇棠臉上。
琥珀色的瞳孔深邃得如同古潭,清晰地映出她的倒影。
“我需要你的血。”他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蘇棠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強撐著最後的勇氣梗著脖子:“憑…憑什麼?!”
容燼再次伸手。
這一次,他的指腹沒有觸碰傷口,而是輕輕擦過她手腕內側光滑的皮膚。
他的掌心……滾燙!
像一塊剛剛從火中取出的暖玉,那灼熱的溫度透過皮膚直直燙進蘇棠的血管裡,激得她猛地一縮手。
“因為你的血,”他的聲音壓得更低,更緩,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像在安撫一隻受驚過度的小獸,“能救我。”
“我被雷火劈傷了本源,普通的藥物對我無效。”他的目光鎖住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隻有至純的人血,才能滋養我的傷,讓我活下去。”
蘇棠的腦子亂成一鍋粥。
蛇?法術?雷火傷?至純人血?救命?
她混亂地抓住一個重點,脫口而出:“所以你半夜蹲在這鬼地方,就是為了等一個像我這樣倒黴催的、路過的、心軟的‘好心人’給你當血包?!”
容燼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隻是執著地盯著她的手腕,那眼神專注得讓蘇棠心驚肉跳。
“蘇棠,”他叫她的名字,聲音裡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像是蠱惑,又像是歎息,“你救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死在這裡吧?”
他的指尖,又一次帶著那股滾燙的觸感,貼了上來。
這一次,蘇棠僵著身體,竟然忘了躲開。
那股奇異的灼熱感順著手腕的血管向上蔓延,像一小簇火苗在她身體裡點燃,燒得她心慌意亂。
“疼嗎?”他突然問。
“啊?”蘇棠完全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茫然地看著他。
容燼毫無預兆地低下頭。
柔軟、微涼的唇瓣,輕輕落在了她手腕內側——那片剛剛愈合、光滑細膩的皮膚上。
“轟——!”
蘇棠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衝上了頭頂!
臉頰滾燙得能煎雞蛋!
心跳聲大得像有一萬麵鼓在她胸腔裡狂敲!
他的唇……好軟……可接觸的瞬間,那微涼迅速被一股更猛烈的滾燙取代!
緊接著,一個更加驚悚的觸感傳來——他……他竟然伸出舌尖,極其輕柔、極其快速地在她手腕的皮膚上舔舐了一下!
那感覺……像電流竄過四肢百骸!
“這樣,”他抬起頭,琥珀色的瞳孔深處翻湧著蘇棠看不懂的暗流,“就不疼了。”
他看著蘇棠燒紅的臉頰和慌亂的眼神,薄唇勾起一抹足以顛倒眾生的弧度,帶著一絲慵懶的邪氣:“蘇小姐的救命之恩,我容燼……”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和侵略性,白襯衫上未乾的血跡幾乎要蹭到她的裙擺。
“……該怎麼還呢?”他望著她,眼中包含著千言萬語,最終卻隻是化為動人心魄的一笑。
蘇棠的臉頰燙得能煎蛋,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皺巴巴的襯衫下擺,聲音細若蚊呐:“我不要你還…我可以送你去醫院!最好的醫院!我有醫保卡!”內心os:妖怪能用醫保嗎?!)
“醫院治不好我。”容燼又逼近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身上那股清冽檀香混著血腥的氣息將她完全包裹。
他微微低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額發。
“除非——”
“除非什麼?”蘇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突然笑了,那笑容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危險魅力。
修長的手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輕輕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拇指的指腹帶著薄繭,曖昧地摩挲著她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