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燼出現在蘇棠身前,甚至沒有轉身!
他隻是隨意地向後揮了一下手臂,寬大的袖袍如同蘊含著萬頃波濤!
“解!滅!”
冰冷的音節如同法則敕令!
那撲到半空的“孽契幼犬”,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無質卻堅不可摧的歎息之壁!
狂暴的身軀猛地停滯、扭曲!
赤紅的眼眸中爆發出極致的恐懼!
下一秒,連慘叫都未能發出,整個身體連同它身上爆發的濃鬱源濁,如同被投入了無形的粉碎機,瞬間被壓縮、分解、湮滅!化作最細微的粒子,消散於無形!
另外兩隻正在掙脫鐵鏈的幼體,也被這恐怖的一幕徹底震懾,發出恐懼的嗚咽,狂暴的氣息都為之一滯!
而容燼,在揮袖湮滅怪物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然對著林默手中那閃爍紅光的晶體隔空一抓!
“嗡!”
晶體周圍的空間瞬間凝固!
那急促閃爍的紅光和“滴答”聲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徹底停滯!
晶體本身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壓縮,最終化作一粒微塵,消失在容燼掌心。
危機解除。
整個過程,快得令人窒息。
從幼體暴起,到容燼輕描淡寫地湮滅怪物、凍結自毀核心,不過呼吸之間。
護林站內一片死寂。
隻有眾人粗重的呼吸聲和那兩隻怪物幼體恐懼的嗚咽。
蘇棠看著擋在自己身前那挺拔如山的背影,感受著那尚未完全散去的、冰冷而霸道的毀滅氣息,心臟還在劇烈跳動。
剛才那一刻,死亡的陰影如此真切。
是他…又一次擋在了前麵。
容燼緩緩轉過身,金瞳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劍,直直刺向蘇棠蒼白的臉。那眼神裡,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隻有壓抑到極致的怒火和…一絲後怕。
“蘇、棠!”容燼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本君的話,你當耳旁風?!”
他一步步逼近,強大的威壓讓整個木屋都在呻吟。
蘇航下意識想上前,卻被容燼一個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讓你彆逞強!讓你跟在後麵!你聾了?!”容燼停在蘇棠麵前,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心鏡領域?很厲害是不是?剛才那一下,你的破領域能擋住?!要不是本君在,你現在已經被那臟東西撕碎了!”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砸在蘇棠心上。
蘇棠被他吼得有些發懵,下意識地辯解:“我…我隻是想幫忙找線索…”
“幫忙?”容燼氣極反笑,金瞳裡翻湧著駭人的風暴。
“用你的命去幫?!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那晶體再晚一秒就會爆炸!你擋得住?!”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抓住她的肩膀搖晃,但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頓住,攥成了拳頭,骨節捏得發白。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幾乎要失控的怒火,聲音卻更加冰冷刺骨:“蘇棠,你給我聽清楚。你的命,是本君的!沒有本君的允許,你連一根頭發都不準掉!下次再敢把自己置於險地,本君就……就……”
他“就”了半天,似乎找不到足夠狠的威脅,最終狠狠一甩袖袍,轉身對著那兩隻嚇傻的怪物幼體泄憤般地淩空一抓!
“噗!噗!”
兩聲輕響,兩隻幼體連嗚咽都來不及發出,步了同伴的後塵,徹底湮滅。
木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容燼沉重的呼吸聲顯示著他內心的滔天巨浪。
蘇棠看著他緊繃的背影,看著他攥緊的拳頭,看著他因為後怕和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肩膀……心中那點委屈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洶湧的暖流和酸澀。
她知道,他不是在怪她拖後腿,他是在害怕,害怕失去她。
她咬了咬下唇,上前一步,伸出冰涼的手,輕輕拽了拽容燼緊握的拳頭,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和柔軟:“容燼…對不起…我…我下次一定跟緊你…不亂跑了…”
容燼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緩緩轉過身,金瞳中的怒火尚未完全褪去,卻多了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
他看著蘇棠微微泛紅的眼眶和帶著討好意味的小動作,心頭那股邪火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了大半,隻剩下滿滿的、無處發泄的憋悶和後怕。
他反手用力握住她微涼的手,力道大得讓她微微蹙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用那雙深邃的金瞳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刻進靈魂深處。
蘇航等人看著這一幕,默契地移開了視線。
林默抓緊時間收集最後的樣本和日誌殘片。
雷震和張泉則警惕地守在外麵。
真相的碎片已經找到,“孽契計劃”的冰山一角令人膽寒。
而比真相更沉重的,是上古蛇君那冰冷外殼下,因恐懼失去而爆發的、足以焚毀一切的滔天怒火與後怕。
這份情感,比任何陰謀都更深刻地烙印在蘇棠心中。
她知道,自己這條命,是真的被這條霸道又彆扭的蛇,牢牢地攥在手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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