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身著銀袍、麵容白皙、眼神略顯陰鷙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其身後跟著幾名氣息精悍的弟子。此人修為亦是化神期,不過隻是化神初期。
“玄鑒長老,”玄璣長老麵色不變,淡淡道,“界鑰與道韻皆已驗明,且他們與‘清掃者’交過手,此乃事實。”
名為玄鑒的中年男子目光銳利地掃過崔明月和炎煌,尤其在崔明月絕美的容顏和那獨特的道韻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界鑰可仿,道韻可偽,與‘清掃者’交手……誰知是不是苦肉計?當年玄樞師兄,不也是深受宗門信任,最終卻……”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炎煌眉頭一擰,就要發作,被崔明月以眼神製止。
崔明月看向玄鑒,目光平靜無波:“這位長老的謹慎,可以理解。不知需要我等如何做,才能取信?”
玄鑒沒想到崔明月如此直接,微微一怔,隨即冷笑道:“很簡單,交出界鑰,由守火人議會共同保管。至於你二人,需在‘禁靈獄’中暫住,待我等查明一切,再行定奪。”
此話一出,連玄璣長老都皺起了眉頭。禁靈獄那是關押重犯之地,剝奪靈力,環境惡劣。
“玄鑒!休得胡言!”玄璣長老嗬斥道,“界鑰既已認主,豈能強行剝奪?此乃守望者之意!”
“守望者?哼,萬載已過,誰知當初的布置是否已被滲透?”玄鑒毫不退讓,目光逼視崔明月,“小姑娘,你若心中無鬼,又何懼暫時委屈?”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崔明月能感覺到,周圍不少修士的目光中,對玄鑒的話流露出讚同之色。萬年前的背叛,給這座城留下了太深的傷痕。
她看著玄鑒,忽然輕輕笑了一下,那笑容清冷,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意味。
“玄鑒長老似乎對界鑰……頗為在意?”她語氣平淡,卻仿佛意有所指,“隻是,界鑰乃守望者所賜,非星樞宗之物,更非議會之物。它的歸屬,恐怕還輪不到長老來決定。”
她頓了頓,迎著玄鑒驟然陰沉的目光,繼續道:“至於禁靈獄……就不必了。我等來此,是客,非囚。若薪火之城不歡迎,我等離開便是。隻是,不知失去了界鑰的指引,以及可能對抗‘清掃者’的助力,這座城還能在這歸墟邊緣,支撐多久?”
話語輕柔,卻字字如刀,直指要害!點出了界鑰的獨立性,點出了他們並非求援而是合作,更點出了薪火之城麵臨的潛在危機!
玄璣長老眼中精光一閃,看向崔明的目光更多了一絲讚賞。此女不僅天賦異稟,心智更是玲瓏剔透。
玄鑒臉色一陣青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若強行阻攔,倒顯得他彆有用心,且可能真的失去重要的外力。
“好了,此事不必再議。”玄璣長老一錘定音,“月霜小友與炎煌小友乃我薪火之城貴客,一切待遇,按最高規格。先隨我去觀星塔,詳細告知外界情況與你們所知的一切。”
他不再給玄鑒反駁的機會,袖袍一拂,帶著崔明月二人徑直走向觀星塔。
玄鑒站在原地,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眼神陰鷙,袖中的拳頭微微握緊。他身後一名弟子低聲道:“師尊,難道就讓他們這麼……”
“閉嘴!”玄鑒低喝一聲,目光閃爍不定,“來日方長……界鑰,還有那丫頭身上的秘密,遲早會弄明白!”
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人群中,一些目光追隨著玄鑒的背影,若有所思。
崔明月跟在玄璣身後,神識微動,將玄鑒的反應以及人群中幾道隱晦的、帶著異樣波動的目光默默記下。
這座薪火之城,並非鐵板一塊。萬載的封閉與苦難,滋生了猜疑,也可能……孕育了新的陰影。
真正的考驗,或許才剛剛開始。而那個名為“玄樞”的叛徒,他的影響,似乎並未隨著時間而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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