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彆讓人發現。”哪吒叮囑道。
“少爺放心！”小薇說完，匆匆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隻剩下哪吒一人。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城堡的景色，目光最終落向後院庫房的方向。
賭約已成，風波暫息。
接下來，將是暗流洶湧的三個月。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浪費任何時間，立刻回到床榻上，盤膝坐好，閉上雙眼。
《混沌青蓮聖法》全力運轉！
丹田內，那縷混沌之氣如同被喚醒的遊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騰流轉，瘋狂地吞噬著周遭的能量！
日光，月華，星辰之力……甚至包括空氣中那稀薄無比的靈炁，都如同受到無形力場的牽引，絲絲縷縷，彙聚而來！
他的身體表麵，再次滲出細密的汙穢，但速度比之前慢了許多，排出的量也少了。意味著這具身體的根基正在被飛速改善，逐漸趨向於“無垢”。
痛苦依舊存在，卻早已被他無視。
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這種力量飛速提升的快感之中。
變強！更快地變強！
瘋狂地修煉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這一次，是福伯。
老管家推門進來，臉上帶著複雜無比的神情，有關切，有擔憂，有不解，更有一絲絕望中的微弱希冀。
“少爺……”福伯的聲音有些乾澀，“您……您要去藏書樓的事，老奴……老奴方才冒死向凱斯老爺提了……”
哪吒緩緩收功，睜開眼，看向福伯，眼神平靜：“伯父……同意了？”
福伯點了點頭，臉上卻並無喜色，反而更加沉重：“凱斯老爺他……他同意了，說……說少爺既然想看書靜心，也是好事。還吩咐下去，給您行個方便……但是……”
福伯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老奴覺得，凱斯老爺答應得如此痛快，恐怕……恐怕藏書樓裡，早已沒什麼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了……而且，他可能也想讓您……徹底死心……”
哪吒聞言，臉上非但沒有失望，反而露出一絲預料之中的神色。
“無妨。”他淡淡道，“能進去就好。謝謝您，福伯。”
福伯看著少爺那過於平靜的反應，心中更是酸楚。少爺這怕是哀莫大於心死啊……他張了張嘴，還想再勸慰些什麼，最終卻隻是化作一聲長歎。
“少爺……您……您好自為之……老奴……唉……”福伯搖著頭，步履蹣跚地離開了。他仿佛已經預見到了三個月後那不可避免的悲慘結局。
哪吒目送福伯離開，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有價值的東西被提前轉移？
早在意料之中。
但他要去的，本就不是為了那些明麵上的“功法”或“戰技”。
他要的，是知識，是信息，是可能藏在角落塵埃裡的……蛛絲馬跡。
以及，一個離開房間，光明正大活動的借口。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著體內又壯大一圈的混沌之氣和明顯輕盈了許多的身體。
是時候了。
去會會這個世界的“知識”。
也去碰碰運氣。
看看那藏書樓的角落裡，是否還藏著什麼……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推開房門，第一次，主動向著城堡那棟獨立的、象征著知識與傳承的藏書樓走去。
陽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步伐依舊控製得有些“虛浮”，但每一步，都堅定無比。
嘲弄猶在耳，狂言已出口。
潛龍終入海，風雲將際會。
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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