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開辟苦海？”張楚嵐聲音顫抖地問道。
“不，這隻是開始。”方遊搖了搖頭，“你隻是在苦海裡激起了一朵小浪花而已，連‘命泉’都還沒開辟出來，離真正的‘輪海秘境’還差得遠呢。”
“不過，你也算是因禍得福。”方遊瞥了他一眼，“你修煉的這門‘老農功’，雖然殘缺不全，但卻為你打下了極其雄厚的基礎。你的‘苦海’比一般人要廣闊得多，也精純得多。所以，你這次才能一步到位，直接讓苦海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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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就按照我剛才教你的方法，繼續用你的意誌和‘神’去衝擊苦死海，直到在苦海中心開辟出噴湧神力的‘命泉’，那才算是真正地踏入了‘輪海’之境。”
聽著方遊的這番話，張楚嵐感覺自己像是在聽天書。
什麼命泉、神橋、彼岸……
這些詞彙，他一個都聽不懂。
但他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爺爺傳下來的“炁體源流”，其真正的麵目和用法，自己根本就一無所知！
而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少年，卻對這一切了如指掌！
他不僅知道自己功法的根源，還知道如何將其引導向正確的、更高層次的道路！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張楚嵐的心中，第一次對眼前這個總是睡不醒的少年，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敬畏！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
然後，他對著方遊，深深地、鄭重地鞠了一躬。
“多謝……小師叔，指點迷津，再造之恩！”
這一刻，他之前因為方遊的種種“不搖碧蓮”的行為而產生的那點腹誹和不爽，全都煙消雲散了。
剩下的隻有純粹的感激和……臣服！
他知道，從今天起，自己的人生將徹底改變！
而改變這一切的，就是眼前這個少年！
“行了，彆整這些沒用的了。”方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幫你，隻是因為你這身功法還有點研究價值。以後，你就是我的‘實驗體’了，我讓你乾什麼，你就得乾什麼，明白嗎？”
“實驗體？”張楚嵐一愣。
“怎麼？你不願意？”方遊眉毛一挑。
“願意！當然願意！”張楚嵐連忙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能為小師叔您的‘大道’研究貢獻一份力量，是我三生有幸！彆說當實驗體，您就是要我當牛做馬，我也絕無二話！”
開玩笑！
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啊！
能讓一位“道”的化身親自指導自己修行，這種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還管他什麼實驗體不實驗體的，能變強就行！
不搖碧蓮？
在絕對的實力和長生大道麵前，碧蓮算個屁！
看著張楚嵐那副諂媚的樣子，一旁的王也和諸葛青都是一陣無語。
這家夥，變臉也太快了吧？
不過，他們心裡也清楚，換做是他們，恐怕會比張楚嵐更加不堪。
畢竟，那可是通往“長生”和“不朽”的康莊大道啊！
誰能拒絕？
“嗯，態度不錯。”方遊滿意地點了點頭。
搞定了張楚嵐這個最關鍵的“實驗體”，他這次的“技術研討會”也算是有了最大的底氣。
他相信，當其他八奇技的繼承人，看到脫胎換骨後的張楚嵐時，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好了，正事辦完了。”方遊伸了個懶腰，“陸老頭，你現在就去發請柬吧。地點就定在龍虎山，時間嘛……半個月後。”
“是！小師叔！”陸瑾恭敬地應道。
“至於你們幾個……”方遊看向張楚嵐、馮寶寶、王也和諸葛青，“這半個月也彆閒著。王也、諸葛青，你們兩個就留在陸家，好好參悟一下無根生留下的那些‘符文’，順便跟陸老頭交流一下‘組’字秘的心得。”
“張楚嵐，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龍虎山，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衝擊苦海，半個月後，我要看到你的‘命泉’！”
“寶兒姐，你……”方遊看向馮寶寶，想了想，說道：“你就跟著張楚嵐吧，他要是敢偷懶，你就揍他。”
“好。”馮寶寶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張楚嵐頓時感覺自己脖子後麵一涼。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偷懶，寶兒姐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埋了。
“那我呢？小師叔，我乾什麼？”
陸玲瓏連忙湊上來，一臉期待地問道。
“你？”方遊瞥了她一眼，“你負責監督他們所有人。順便……給我準備好一日三餐，我要吃好的。”
說完，他便打著哈欠，朝著陸家給他安排的客房走去。
傳道也是個體力活，他得好好睡一覺補充一下精力。
隻留下院子裡一群人麵麵相覷，心情各異，但眼中，都燃燒著前所未有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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