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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於是他一個甲種師團被打的隻剩下零頭了,還剩下的三個步兵聯隊之中,也隻有第19聯隊保存了完整的建製,但傷亡也超過了三成。
而作為師團戰鬥力核心的4個步兵聯隊,一個被殲滅,一個被重創,剩下兩個也基本失去了戰鬥力。這也就宣告著,第9師團與接下來的山東戰役沒有關係了。
而這樣一場慘敗,僅僅隻發生在這一兩天的時間裡,認真來說,從開戰到結束也隻過了一天一夜。
皇軍一個常設師團,在敵人的攻擊下隻堅持了24小時便宣告潰敗,這樣的奇恥大辱足以將整個第九師團釘在恥辱柱上。
這份恥辱甚至超過了被殲滅的日軍第五師團,起碼他們是在大草原的風雪之中和敵人戰鬥了一個月的時間,最後彈儘糧絕,突圍無望才宣告落敗。
這個時候就必然要有人為這場恥辱性的失敗而負責,光憑師團指揮部被敵軍突襲這一點,吉住良輔就沒有任何狡辯的可能,這口鍋他甩不掉!
接到大本營命令時,第九師團殘部臨時駐紮的村落正籠罩在一種死寂的寒意裡。
土屋內外,僥幸生還的士兵們目光呆滯,軍裝襤褸,仿佛還未從一天一夜的煉獄中回過神來。
第十四師團師團長土肥原賢二帶著一行軍官踏入這壓抑的中心時,吉住良輔正跪坐在一間空屋的榻榻米上,軍刀橫置於前。
他並未起身,隻是抬眼,目光死死盯在土肥原臉上。
土肥原麵無表情,展開一份文件,宣讀了來自東京的裁決。
內容措辭嚴厲,指斥其“指揮失當,損折皇軍威榮,上負天皇陛下聖恩”,最終結論是“賜予剖腹之榮,以謝罪天下”。
當讀到“天皇陛下震怒”幾字時,吉住良輔的身軀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吉住君,”土肥原合上文件,語氣試圖帶上幾分同僚的沉痛,“作為老朋友,由我來為你充當介錯人吧。”
“不必!”吉住良輔猛地抬頭,眼中爆發出刻骨的怨毒,聲音因極力壓製而嘶啞,“土肥原君,你的救援,我心領了!若非你部攻勢如同隔靴搔癢,我第九師團何至於陷入絕境?讓我在你的刀下斷氣?休想!”
他目光掃過土肥原身後的一眾軍官,最終定格在一名神色悲戚的大佐身上,“人見君,有勞你了。”
被點到名的是第19聯隊聯隊長人見秀三。這位在戰場上勉強保全了建製的聯隊長,此刻麵色慘白,卻最終重重頓首:“嗨!師團長閣下!榮幸之至!”
剖腹,作為日本武士道傳統中最高形式的謝罪儀式,其過程充滿了殘酷的儀式感。
自裁者需用短刀肋差)刺入左腹,緩慢橫切至右腹,形成一道“一文字”切,或再向上切出第二刀,形成“十文字”切,以此展示其麵對痛苦的勇氣與悔罪的決心。
由於這個過程極度痛苦且漫長,自裁者極可能因失血或劇痛而失去姿態、哀嚎翻滾,有辱武士尊嚴,因此需要介錯人在一旁協助。
介錯人通常由自裁者信賴的劍術高超者擔任,在其完成切腹動作、痛苦達到頂點時,揮刀從其身後斬斷脖頸。
但並非完全斬首,需留下一層皮肉連接頭顱與身軀,使其不致身首異處,保留最後的體麵。
因為在日本的傳統文化之中,身首異處者是不能輪回轉世的,這也是為什麼抗戰時期的小鬼子連死都不怕,卻唯獨害怕被割掉首級。
吉住良輔褪去軍裝上衣,露出白色的襯衣。他緩緩拿起放在麵前的肋差,用白布擦拭著刀身。
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他額角滲出的冷汗。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握緊刀柄,將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左腹。
“天皇陛下……萬歲……”他低吼一聲,用儘全身力氣將利刃刺入腹中。
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弓起了身子,麵部肌肉扭曲猙獰,豆大的汗珠滾落。
但他沒有停下,雙手顫抖著,用力將刀刃向右橫向切割。
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白衣,順著衣褶滴落在身下的榻榻米上,積成一小灘暗紅。
“呃,啊!”無法抑製的慘嚎終於從他喉嚨深處迸發出來,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痙攣,原本挺直的腰背佝僂下去,但意識仍在支撐著他完成這自罰的酷刑。
人見秀三緊握著手中的軍刀,他雙眼含淚,死死盯著師團長的動作。
當吉住良輔因劇痛而向前傾倒,幾乎無法維持跪姿時,人見秀三知道時機已到。
“師團長閣下!得罪了!”他暴喝一聲,踏步上前,軍刀劃出一道寒光。
刀鋒掠過脖頸,慘嚎聲戛然而止。
吉住良輔的身軀向前撲倒,頭顱因未完全斷裂而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垂在胸前。
屋內死一般寂靜,土肥原賢二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一場屬於第九師團的噩夢,隨著這一刀,暫時畫上了句號,但更大的恥辱,已深深烙進了這支帝國勁旅的骨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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