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眼睛直直地瞪著前方,臉上是一種極致放鬆的神情。
旁邊,鄭翊舒正端起茶幾上的白瓷茶杯,小口地含著清水漱口。
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嬌嗔,和完成某種“任務”後的輕鬆。
她剛要起身將水吐回一旁的痰盂,就在這時——
“嘎吱——”辦公室的門,竟毫無預兆地被人從外麵直接推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鄭翊舒渾身一僵,順勢就做了一個下咽的動作。
她頓時僵在原地,美眸圓睜,臉上寫滿了錯愕與窘迫。
周辰被這動靜驚擾,從方才的沉浸中回過神來,恰好捕捉到這一幕。
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低笑出聲,覺得她這反應有趣極了。
此時,一道穿著軍裝、身姿挺拔的身影已邁著利落的步子走了進來。正是方靜。
她走進來後,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室內快速掃視了一圈。
將周辰略帶戲謔的笑容和鄭翊舒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模樣儘收眼底。
鄭翊舒見到是她,心下稍安,但隨即湧上來的便是被撞破好事的羞惱。
她撫著胸口,嗔怪道:“方姐姐!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嚇我一大跳!”
說完,還不忘用帶著些許埋怨和求助意味的眼神,狠狠瞪了旁邊還在笑的周辰一眼,暗示都怪他。
方靜神色平靜,聲音溫婉卻帶著幾分了然:“我過來時,看你沒在門外崗位上,就想著……你是不是被咱們家司令給欺負了,好心進來看看,能不能幫你一把。”
她特意在“欺負”二字上微微停頓,目光轉向周辰,“沒想到,咱們司令在外麵一副正經威嚴的樣子,關起門來……倒是隨性。”
周辰聞言也不惱:“幫什麼?我告訴你方靜,就算哪一天我獸性大發,你來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不過是多了一個槍下亡魂而已。”
鄭翊舒像是找到了靠山,連忙湊近方靜,扯著她的衣袖告狀:“方姐姐,他剛才就是欺負我了!”
方靜側頭看她,語氣依舊平和:“哦?他怎麼欺負你了?”
鄭翊舒臉上剛剛褪下去的紅潮再次湧了上來,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羞得幾乎要跺腳,聲音也低了下去,帶著難以啟齒的扭捏:“他……他還把我,把我身上……都給摸了個遍!”
方靜聽了,臉上不見絲毫波瀾,隻是淡淡地點評道:“那這不算什麼。充其量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鄭翊舒略顯淩亂的衣襟和泛紅的臉頰,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提醒的意味,“你小心著點,他要是真在辦公室裡頭,把你衣服給扒光了,那才叫羞憤欲絕呢。”
“他……那他還不敢!”鄭翊舒嘴硬道,眼神卻有些閃爍,“他要是真敢這麼做,我、我可是會叫的!”
周辰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擺了擺手:“說什麼呢?我是正經人!正經人會在辦公室裡頭嗨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