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跟了這麼遠,有何貴乾?”
林澈將籃子輕輕放在腳邊,挑眉看著這四人,臉上不見半分慌張。
“有何貴乾?”
為首的是個臉上帶條猙獰刀疤的壯漢,他獰笑著上前一步,抱著胳膊,肌肉虯結:
“小子,認得你刀爺我嗎?”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拿那勞什子破酒在那兒招搖,我們兄弟辛苦打來的野味兒,今兒個一份都沒賣出去!”
“你說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林澈差點氣笑了:
“諸位,這做生意各憑本事,你們賣不出去野味,與我何乾?”
“難不成這前門大街是你們家開的,隻準你們賣,不準彆人賣?”
刀疤臉冷哼一聲,唾沫星子差點噴到林澈臉上:
“刀爺我說怪你,就怪你!”
“少他媽廢話!現在給你兩條路選。”
“一,乖乖掏出五千錢,給我們兄弟賠罪。”
“二,把爺幾個今天沒賣出去的野味全包圓了!你自己挑!”
林澈眼神冷了下來:
“我要是都不選呢?”
“不選?”
刀疤臉臉上的橫肉抖了抖,笑容越發猙獰:
“小子,看你是新來的,不懂規矩,刀爺我就發發善心,給你講講這前門大街的規矩!”
“想在這兒擺攤賣貨,第一,得我們兄弟點頭。”
“第二,所得利潤,得拿出五成,孝敬給我們當做保護費!”
“懂了沒?”
林澈這下明白了,原來就是一群欺行霸市,敲詐勒索的街頭潑皮無賴。
“嗬嗬。”
林澈輕笑一聲:
“我既不賠錢,也不買你們的野味,更不會交什麼保護費。”
“你們又能如何?”
“如何?”
刀疤臉勃然大怒,臉上的刀疤都氣得發紅:
“敬酒不吃吃罰酒!”
“在這條街上,沒我刀爺點頭,你就彆想混下去!”
“兄弟們,給我上!”
“把他那什麼狗屁天山雪蓮酒,砸了!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四人摩拳擦掌,麵露凶光,朝著林澈步步緊逼。
林澈卻是不慌不忙,甚至還有閒心整理了一下衣袖,輕蔑道:
“哦?”
“這就要動手了?”
“那就好辦了……”
“嗯?”
刀疤臉幾人一愣,沒明白這小白臉說的“好辦”是什麼意思。
然而,還沒等他們想明白,林澈已然動了!
動若脫兔,迅如疾風!
隻見他身形一晃,避開正麵撲來的一個漢子,一記毫無花哨的直拳,如同出膛的炮彈,精準地轟在另一名側麵漢子的鼻梁上!
“砰!”
“哎呦喂!”
那漢子隻覺得眼前一黑,酸楚劇痛瞬間從鼻子蔓延到整個腦袋,慘叫一聲,仰麵便倒,直接挺地摔在地上,哼唧著爬不起來了。
這乾淨利落的一擊,直接把刀疤臉和剩下兩個同夥給打懵了。
他們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伴,又看看收回拳頭,氣定神閒仿佛剛才隻是拍死隻蚊子的林澈。
這……這他媽還是小白臉?
誰家小白臉一拳能撂倒一個壯漢?
他們哪裡知道塞外苦寒,林澈這一身武藝不輸當朝將軍。
對付這幾個隻會欺軟怕硬的街頭混混?
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
就在刀疤臉幾人愣神的工夫,林澈可沒閒著。
他身形再動,如同虎入羊群,側身一記肘擊,狠狠撞在另一名漢子的肋部。
那漢子頓覺肋骨欲裂,疼得弓成了蝦米,倒在地上直抽冷氣。
轉眼之間,四個潑皮就隻剩刀疤臉一個還站著。
刀疤臉看著倒地呻吟的三個兄弟,又看看一步步逼近的林澈,臉上的凶狠早已被驚懼取代,額頭上冷汗涔涔。
他色厲內荏地吼道:
“你……你彆過來!”
“我告訴你,刀爺在衙門裡可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