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他收起玉佩，拍了拍身側軟劍，“那就先拿手段開路。”
兩人不再多言，帶著孩童一同往村子方向走去。夕陽斜照，村口炊煙嫋嫋，幾個村民正在修補籬笆。見到他們回來，有人揮手打招呼。
“回來了？山上冷不冷啊？”一位老農笑著問。
“還行。”林風應了一句，順手把孩童交給迎上來的村婦，“這孩子餓壞了，給口飯吃吧。”
婦人連忙接過，摸著孩子的頭：“哎喲，這小臉都凍紫了，快進屋暖和。”
上官燕站在村口石階上，望著遠處群山輪廓，忽然問：“你說，為什麼偏偏是現在？玉佩也好，警告也罷，全都擠在這兩天冒出來。”
“巧合？”林風聳肩。
“江湖裡哪有那麼多巧合。”她眯起眼，“有人在推我們往前走。”
“那就看看是誰。”他拍拍劍柄，“反正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人追著砍下山崖的菜鳥了。”
“說得跟真的一樣。”她嗤笑，“上次運功差點把自己炸了，還記得不？”
“那次是意外。”
“下次可能就是遺言。”
林風笑了笑，沒反駁。
他們並肩走進村子，路過祠堂時，林風忽然腳步一頓。
懷裡的玉佩又熱了一下，不是警告那種灼燙，而是像被人輕輕握了下手。
他低頭摸了摸布包，沒打開。
上官燕察覺異樣：“又怎麼了？”
“沒事。”他說，“就是覺得……這玩意兒，好像真有點靈性。”
她撇嘴：“彆到時候它帶你去的不是武當，而是墳場。”
“那也得先活著到那兒再說。”
夜幕漸垂，村裡燃起燈火。兩人在一間空屋住下，門窗緊閉。林風盤坐在地，開始梳理體內劍意流轉路線，準備明日正式嘗試合練。
上官燕靠牆坐著，手中鳳血劍橫放膝上，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劍鞘花紋。
屋外，風吹動屋簷下的銅鈴，叮當響了一聲。
林風忽然睜眼：“明天第一件事，你得教我鳳血劍的起手勢。”
“為什麼？”
“因為係統提示說，融合技啟動的關鍵節點，在‘雙刃同鳴’那一瞬。”他看著她，“你的劍要聽我的節奏，或者我的劍要跟上你的呼吸。總得有人先讓一步。”
她冷笑：“讓你？做夢。”
“那就你讓。”
“門都沒有。”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哼了一聲。
林風躺倒下去，把手墊在腦後：“真是麻煩，早知道當初直接搶一本《夫妻雙修秘籍》算了。”
“你敢再說一遍？”她抓起鞋底就要砸過來。
他趕緊閉眼裝睡。
屋子裡安靜下來。
許久，上官燕輕聲說：“……要是練不成呢？”
黑暗中，林風睜開一隻眼：“那就死在鬼見愁。”
她沒再說話。
窗外，月光悄悄爬上窗欞，照在兩人之間的地板上，像一道尚未接通的橋。
林風忽然坐起身，從懷裡取出玉佩，放在掌心。
金紋微閃，地圖邊緣浮現出一行極小的字跡，之前從未出現過。
他湊近一看，心頭一震。
那是一句留言，筆跡娟秀卻透著決絕：
“若見此圖，請勿獨自入殿——裡麵有他留給你的最後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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