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心頭一震。
這不是普通的染血——這血和令牌之間有反應。
他迅速取出一塊布巾包住令牌,塞進懷裡,同時低聲道:“宋前輩中的毒還沒解,不能再耗神。眼下最要緊的是弄清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我已經查到了一部分。”俞蓮舟從腰間解下一個布囊,倒出幾片金屬碎片,“這是我在殘劍附近找到的。不是武當的東西,也不是尋常鐵匠能造的。”
林風接過一看,碎片呈弧形,邊緣整齊如刀切,表麵刻著細密紋路,像是某種機關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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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提示:【檢測到磁控機關殘片,材質含赤銅與玄鐵合金,產地指向西北三百裡外廢棄鐵坊群】
他眯起眼。
又是赤煉門的手筆。
但這支勢力為何頻頻出現在武當周邊?而且每次都精準卡在關鍵時刻——襲擊論劍現場、偽造密信、投放屍體……
除非,他們早就有人混進了山上。
“這兩天,有沒有外人上山?”他問。
俞蓮舟搖頭:“雲梯試煉期間,外客一律不得入山。隻有本門弟子、值勤道童、藥房采辦三類人可自由通行。”
“道童呢?”林風追問,“送信的那個,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
“不知道。”俞蓮舟語氣沉了下來,“守門弟子隻記得是個瘦小少年,穿灰袍,戴鬥笠,說是掌門親傳口諭,必須親手交到大師兄手裡。等事後去查,巡崗記錄裡根本沒有這個人。”
林風笑了下:“所以,一個不存在的人,送了一封不該存在的信,引發了今天的亂子。”
“你不驚訝?”俞蓮舟盯著他。
“我早習慣了。”林風聳肩,“自從學會用劍氣烤饅頭之後,啥離譜事都不算新鮮了。”
張三豐難得地扯了下嘴角。
但笑意轉瞬即逝。
“林風。”老道忽然開口,“你方才用冰霜劍氣鎖住青煙,手法精妙。可你知道為何我能一眼認出那是紀綱嗎?”
“因為他的控火術有個習慣——火苗總先向左偏三寸。”林風答得乾脆。
“不止。”張三豐搖頭,“是因為他左眼受過傷,視線偏差導致施術角度固定。這種細節,隻有親眼見過他出手的人才知道。”
林風心頭一凜。
也就是說,張三豐不僅認識紀綱,還曾與他對過招。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他收起玩笑神色,“是誰給了紀綱膽子,讓他敢打著天尊旗號插手武當事務?又是誰,能在山上悄無聲息地換掉令牌、埋下殘劍、安排屍體?”
俞蓮舟握緊拳頭:“若真是內鬼……那就不是簡單的背叛,而是蓄謀已久的滲透。”
“而且目標明確。”林風補充,“他們要的不是《太極劍》真本,是要讓武當自己亂起來。隻要高層互不信賴,山門自潰,外敵便能長驅直入。”
張三豐沉默良久,終於開口:“明日午時,我會開啟地庫查驗曆年信檔。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擅離紫霄宮範圍。”
說罷,他轉身離去,背影融入殿後幽暗走廊。
俞蓮舟看了眼仍虛弱的宋遠橋,咬牙道:“我會親自守著他。”
“也好。”林風點頭,“順便幫我盯一件事——看看今晚有沒有人試圖靠近後山鬆林,尤其是那棵歪脖子老鬆。”
“為什麼是那裡?”
“因為屍體是從那邊抬來的。”林風摸了摸懷裡的令牌,“可我剛才注意到,那具屍體鞋底乾淨,不像走過泥路。他是被人直接放在那裡的,偽裝成巡夜遇害。”
俞蓮舟眼神一凜:“你是說,殺人地點不在後山?”
“很可能就在山上。”林風望向遠處簷角,“甚至,就在我們眼皮底下。”
夜風掠過屋脊,吹動一片瓦礫輕響。
林風站在原地,手指摩挲著劍柄,忽然覺得這半塊令牌貼著胸口的位置,開始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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