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一聲輕喝。
劍尖精準貫穿金蜂軀體。
刹那間，那金色巨蜂猛然抽搐，體表紫芒炸裂，一股濃稠的紫色膿血噴湧而出，灑落在護罩上發出滋滋聲響，冒出陣陣白煙。
蜂群瞬間陷入混亂。
沒了指揮中樞，原本嚴密的圍攻陣型徹底崩潰，毒蜂四散逃竄，有的甚至開始自相殘殺。
“清場！”林風大喝，玄鐵引掄圓了劈出三道劍氣，改良版奪命十三劍的殺招接連爆發，劍鋒所過之處，蜂雨紛落，地上很快堆起厚厚一層死蜂。
最後一隻毒蜂摔在他腳邊，翅膀抽了兩下，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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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罩緩緩消散。
林風長出一口氣，腿一軟差點跪下，趕緊扶住斷牆穩住身形。這一戰雖短，但精神高度緊繃，加上護罩消耗了不少真氣，此刻全身都有些發虛。
西門吹雪收劍入鞘，臉色略顯蒼白，呼吸也比平時重了幾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指尖有些發麻——方才那一劍太快太狠，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能一擊得手。
葉孤城站在原地沒動，目光仍盯著金蜂爆裂的位置。他忽然道：“不對勁。”
“怎麼？”林風問。
“它太容易死了。”葉孤城聲音低沉，“玉羅刹經營多年，怎麼可能把關鍵棋子放在明麵上，還讓我們這麼輕易找到破綻？”
林風心頭一跳。
他也覺得順利得有點離譜。
正要開口，玄鐵引忽然劇烈震動起來，劍脊上的地圖紋路再次亮起，這次不再是靜態指向，而是不斷閃爍，頻率越來越快。
緊接著，係統彈出新提示：【警告！地底封印能量急劇波動，疑似有人正在強行開啟祭壇通道！倒計時：17分32秒……】
“她根本不在乎蜂群死活。”林風咬牙，“這是調虎離山。蜂群不是為了殺我們，是為了拖住我們。”
西門吹雪望向金鑾殿方向。那裡地基塌陷的大坑仍在冒著熱氣，岩漿緩緩流動，映得四周牆壁忽明忽暗。
“我們還有十七分鐘。”林風握緊劍柄，指節發白，“要麼現在下去，要麼等她把整個地脈都煉成她的魔爐。”
“你確定能活著回來？”葉孤城看著他。
“我不確定。”林風笑了笑，“但我確定，要是不去，明天全京城的人都得變成她的養料。”
西門吹雪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坑口。
“走吧。”他說，“我還沒見過，什麼叫真正的‘重劍無鋒’。”
三人並肩走向塌陷的金鑾殿，腳下踩著厚厚的蜂石，發出細微的碎裂聲。空氣中殘留的毒霧尚未散儘，吸入一口便覺喉嚨發澀。
林風走在最前，玄鐵引在手中輕輕震顫，像是迫不及待要回到它該去的地方。
就在他們即將踏入坑道的一瞬，遠處祭壇方向傳來一陣低沉的誦念聲，節奏古怪，不似中原語調。
林風腳步一頓。
他聽不清內容，但那聲音讓他體內的真氣莫名紊亂了一下，連玄鐵引都出現了短暫的失衡。
“那是……血咒？”他喃喃。
葉孤城臉色微變：“她在用人命點火。”
西門吹雪不再多言，縱身躍入坑洞。
林風緊隨其後，最後一眼回望夜空——方才蜂群遮蔽的月亮，此刻清晰可見，冷冷地掛在天邊。
他跳進黑暗前，聽見自己說：“希望底下彆全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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