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記憶，是實錄。
“她當年沒被完全封住。”林風睜眼，聲音發緊，“她的意識還在動，在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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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才會重疊。”上官燕望向四周那些僵硬的身影，“這些人……是當年戰死者的殘影？”
“不止。”宋遠橋艱難抬頭，“還有她帶來的死士。她們本該死去，但現在，時間和空間裂開了縫，過去的亡魂正在爬回來。”
林風握緊真武劍，劍身上的黑氣竟開始緩緩退散。係統提示在他腦中響起：【檢測到《真武劍》與《聖火令》產生時空共振，建議立即構築防禦領域】。
他沒理會係統，反倒將劍尖朝天，朗聲道：“既然回來了，那就彆躲了。”
話音落下，整座山巒輕輕一震。
廣場地麵浮現七道光紋，呈北鬥之形向外擴散，與宋遠橋維持的陣法隱隱呼應。俞蓮舟瞪大眼睛：“《真武七截陣》……居然因你持劍而自動激活？”
“我不是來破陣的。”林風環視四周，“我是來補陣的。”
聖女忽然按住肩頭紅蠍：“來了。”
空氣再次扭曲，比之前更劇烈。一道裂縫憑空出現，細如發絲，卻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寒意。裂縫背後，隱約可見一座燃燒的宮殿，火光中有個女子緩步走來，手持斷劍，目光冰冷。
“師父……”聖女喃喃。
“她不是你師父。”宋遠橋掙紮著起身，“她是叛徒，是禍根！當年若非她勾結外敵，武當何至於此！”
“你說她勾結？”林風冷笑，“可我看她是為了回來討個說法。你們把她打下山，說是逐出門牆，其實是用陣法活埋她的神魂二十年。”
“你知道什麼！”宋遠橋怒吼，“她練的是逆太極！走的是死路！那一招‘逆流歸宗’，根本不是武當正統！”
“可她會。”林風盯著那道裂縫，“而且她教給了彆人。現在，她回來了。”
裂縫擴大了一寸。
第一縷黑煙從中溢出，落地即化作一名持戟死士，直撲陣心。俞蓮舟揮劍迎上，一招“攬雀尾”將其斬碎，可碎片尚未落地，又重新聚合成形。
“殺不完的。”他喘著氣，“它們不屬於現在。”
“那就讓現在更強。”林風將真武劍插入地麵，雙手結印，模仿宋遠橋方才的手勢，“告訴我，怎麼穩住陣眼。”
宋遠橋盯著他看了許久，終於點頭：“東南巽位，需一人以純陽內力注入地樞。但必須撐滿一個時辰，否則反噬致命。”
“我來。”上官燕上前一步，“我有鳳血護體，能扛得住。”
“你不明白。”宋遠橋搖頭，“這不是武功高低的問題。這是因果。隻有親身經曆過那段曆史的人，才能與陣法共鳴。”
林風笑了：“那正好。我雖然沒經曆，但我看過。”
他從懷中取出寒玉，放在陣眼中央。
玉麵微光流轉，竟浮現出一行小字：“持玉者，代行封印之責。”
宋遠橋瞳孔一縮：“祖師留書……你怎麼可能……”
“彆問怎麼可能。”林風盤膝坐下，一手按玉，一手握劍，“問還能撐多久。”
俞蓮舟拄劍而立，環顧四周不斷湧現的黑影，低聲道：“最多半個時辰。”
“夠了。”林風閉眼，“開始吧。”
寒玉光芒大盛，七道光紋逐一亮起。真武劍嗡鳴不止，劍尖指向天空，一道藍光衝天而起，如柱貫雲。
裂縫邊緣開始龜裂，黑煙退縮。
可就在這一刻，林風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內部撕扯他的經脈。他低頭一看，寒玉背麵不知何時浮現出一道血線，正緩緩滲出暗紅液體。
聖女衝過來扶住他肩膀：“你怎麼樣？”
林風沒答，隻是死死盯著那道仍在蔓延的裂縫。
火光中，那個女子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她站在裂隙邊緣，抬起手，指尖指向林風。
然後，她開口了。
聲音不大，卻穿透一切嘈雜，清晰落在每個人耳中：
“你以為你是來救武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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