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九!”
富貴張瞬間臉色慘白,
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凶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經病。
老九就是又橫,又不要命,還是個純純的精神病。
山堂上萬人整整齊齊地站在小廣場上,鴉雀無聲。
秦禮手下的高手們一個個表情僵硬,
注視著騎在搖搖車上的堂主。
明明對方隻有一個人,
這上萬人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喘。
其中最憋屈的莫過於秦禮,一堂之主啊。
當著手下人的麵騎著搖搖車,
他都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來,告訴我,爸爸的爸爸叫什麼?”
老九一隻手枕著頭,半躺在長椅上,嫌棄地用腳踢了踢秦禮的大腿,問道:“老子花了五塊錢,你他媽要是學不會··我很會生氣哦。”
“九爺··我··不去總部了,行不?”
秦禮羞愧地低下頭,用蚊子般的聲音哀求道。
原本他還在為自己沒有碰上老九兄弟團和窮奇集團而沾沾自喜,
不曾想轉個街角就跟老九正麵碰上了。
一個照麵,上萬人同時中了幻術。
等手下們清醒過來,他已經在搖搖車上騎了五分鐘了。
“啪!”
話音剛落,
老九一個側踢,皮鞋脫腳而出,徑直砸在他臉上。
“馬勒戈壁,你話真多,老子問你,爸爸的爸爸叫什麼?”
“士可殺,不可辱!”
秦禮捂著紅腫的臉,咬牙道。
“行··”
老九瞬間來了興致,坐直身子,笑眯眯地問道:“要不我現在就扭斷你脖子,要不我繼續侮辱你,你選一個。”
老九在笑,笑得秦禮毛骨悚然。
這話要是其他人說,他敢賭,
賭對方不會殺自己。
可老九的話,他賭不起。
這個神經病喜怒無常,殺人從不需要理由。
秦禮皺起眉頭,後槽牙幾乎咬碎,
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我選活。”
好死不如賴活著。
被老九殺了,那就白死了。
秦禮足智多謀,他肯定不會為了麵子把命玩丟了。
“那你他媽裝什麼b?告訴我,爸爸的爸爸叫什麼?”
老九不爽地拿起一旁的水果刀,陰沉沉地說道:“最後一次機會,搖搖車停下來之前··你回答不對,老子把你當搖搖車騎。”
“那個誰··”
說罷,
老九一指山堂副堂主,一名六覺高手。
“去··給老子把鞋撿回來。”
“哎··好的,九爺。”
後者屁都不敢放一個,
一邊點頭,一邊屁顛屁顛地跑上前,
雙手捧起老九滿是酸臭的皮鞋,陪著笑臉送到對方身邊。
“你不錯,識時務,要不··我把秦禮宰了讓你當堂主吧?”
老九滿意地拍拍對方的臉蛋。
後者明明是個六十來歲的大爺,在老九麵前卻戰戰兢兢,就像個孩子。
“這··不··不敢。”
副堂主心虛地看了眼秦禮,陪笑道:“沒··沒啥事,我先回去了?”
“那你告訴我,媽媽的媽媽叫什麼?”
“爺爺。”
後者脫口而出。
下一秒,臉色驟變。
老九剛才明明問秦禮的是“爸爸的爸爸叫什麼”。
可他太緊張了。
果不其然。
“嘩!”
老九臉色一垮。
後者瞬間一個激靈,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顫抖著說道:“九爺,我··我··我以為你問的是··”
“哎··彆緊張,結巴什麼?”
老九釋然一笑,貼心地摟住對方的肩膀:“這麼大個人物了,你小弟都看著呢。”
“彆抖,搞得好像抖了我就不殺你一樣。”
“沒事,不疼,一下下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