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強者的廝殺,似乎一觸即發。
“夫君。”薑念希的手劃過林野的膝蓋,待傷口愈合後,更加濃鬱的血霧將他的身影淹沒。
“且稍等片刻,妾身去去就來。”
“彆去!”林野想阻止,可念希身影一閃就徹底消失在血霧之中。
他看不到外麵的場景,急的想掙脫血霧,卻隻能無奈的在原地打轉。
血嬰從他的衣服裡探出頭:“急也沒用……你這麼弱,根本幫不上忙的。”
林野:“……”
“爹爹都打不過這個石像,你又打不過爹爹,你好弱哦。”
林野:“……”
“要是沒有鐮刀和釘子,你是不是連我都打不過?還有這個鐮刀好眼熟,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林野:“……”
好了,不許再說了。
血嬰自顧自的轉移話題:“大人的鬼域很安全,我們待在這裡那座石像根本傷害不到我們的。”
林野擔心的就是這個:“念希,打的過石像嗎?”
血嬰費力的撓了撓頭:“不知道,石像身上有一絲很強的氣息,但那絲氣息時有時無,我沒辦法判定……”
林野沒辦法什麼都不做,思來想去他隻好將目光放在旁邊的老嫗身上。
在念希的鬼域裡,她被限製的更加徹底,除了那兩顆混濁的眼球還在轉動,渾身就像是被困死在了牆壁上一樣。
林野二話不說,示威的朝她心臟的位置就要紮去一根定魂釘。
嚇的老嫗連聲尖叫:“娘娘真的沒有惡意!我隻是在幫娘娘尋找傳承的人!”
定魂釘在距離老嫗心臟僅一公分的地方停下來。
老嫗嚇的眼睛差點瞪出眼眶:“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沒有惡意……”
林野冷著臉:“還有呢?繼續說。”
“三百年前,娘娘確實是庇佑一方的神明。”
提到往事,老嫗的眼神變得哀傷:“但村民貪得無厭,隻願求男嬰,所求女嬰皆未活過滿月,長久以來村子男丁興旺,卻甚少可見女子身影。”
“為了延續血脈,村子裡的人不但誘拐外地女子,甚至……打起了近親通婚的主意。”
說到這裡老嫗的眼中泛起一股怒火:“原以為經此一遭,村子裡的人會有所悔悟,善待女嬰,沒想到他們開始了更加沒有底線且殘忍的迫害。”
“娘娘不忍見女嬰慘死,便不再應允求子。”
老嫗的混濁的雙眼泛起水霧:“生不出男嬰村民們變的更加暴虐,他們堅定的以為是女人惹怒了神明,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麵。”
“於是,他們開啟了各種殘忍的……活祭儀式,隨著這些悲慘死去的人帶來的怨氣,扭曲的信仰之力開始侵蝕娘娘……將娘娘變成恐怖的邪物……”
林野想到祠堂的那座神像:“那祠堂供奉的那個神像是?”
“便是神明被汙染後墮落的產物。”老嫗眼中儘是哀傷,“是真正的邪物,她可以儘情的滿足村民的願望,但需要付出的代價不可估量……月祭就是為了安撫她而舉行的儀式。”
“也就是,現在藏在古井水下的這個才是並未被汙染的神明?”
林野有點無語,把過程搞的這麼恐怖,差點沒直接把他送走。
老嫗點點頭:“即使是這裡的娘娘也很難再保持住清醒,隨著月祭儀式的不斷舉行,娘娘的神明之力正在被逐步蠶食。”
“或許是百年也或許不足十年,娘娘就會被扭曲的信仰徹底侵蝕……”
神明依靠信仰存在,當信仰發生扭曲,神明亦無法獨善其身。
“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等一個人……一直在等……”
林野明白了,她們一直在等能夠繼承神願的人。
看樣子,她們對念希很滿意。
隻是第一晚念希就被接去了祠堂,老嫗沒辦法當著外麵那個邪物的麵,帶走念希。
隻好退而求其次,用迂回戰術將他引到這裡,再通過他和念希的關係,把念希召喚過來。
過程血嬰聽的雲裡霧裡,但它還是得出了準確的結論:“大人……要成神了?”
老嫗笑了笑:“如果那個小姑娘願意,這份機緣她也是受的起的……”
“哇喔……”小平和小安同時震驚的瞪大眼睛,然後又嫌棄的看向林野,“你……弱弱弱……弱弱……弱……”
林野:“……”
好了,這下真的不許再說了。
弄明白念希不會有危險,林野也沒那麼急切了,還好心的將老嫗掌心的定魂釘取了出來。
“你下次直接說,省的浪費這時間。”
老嫗:“……”
說了掀布幔,掀布幔!
就是不聽,她能有什麼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