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再次打起精神,沒有選擇返回,而是朝著位於上層的船長室繼續前進。
經過娛樂室的遭遇,他們的行動更加謹慎。
幾人穿過幾條更顯破敗的走廊,牆壁上掛著一些褪色的航海圖和描繪著模糊海怪圖案的裝飾畫,隱隱透露著一股不祥。
好在,幾人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通過了這個布滿詭異裝飾畫的走廊。
很快,一扇深色木門出現在走廊儘頭。
這扇門,看起來完好無損,甚至……過於整潔了,與周圍破敗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門把手鋥亮,仿佛經常有人擦拭。
林野和哈裡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極致的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哈裡斯深吸一口氣,示意伊莎靠後,自己則握緊武器,側身站在門邊,對林野點了點頭。
林野沒有貿然推門,而是先附耳在門板上仔細傾聽。
裡麵依舊一片死寂,沒有沙沙聲和刮擦聲。
林野嘗試著輕輕轉動門把手。
“哢噠。”
門,沒有上鎖。
林野用眼神示意,然後猛地將門向內推開!
門開的瞬間,沒有預想中的恐怖場景,也沒有撲鼻的腐臭或血腥。
船長室內光線昏暗,隻有一盞固定在桌上的舊式煤油燈在燃燒。
借著燈光,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布置頗為考究的房間,巨大的桃心木書桌、皮質轉椅、書架、以及一張看起來還算整潔的單人床。
一切都井然有序,仿佛主人剛剛離開。
然而,在這看似正常的景象中,卻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
書桌上攤開著一本厚重的航海日誌,墨水瓶打開著,一支羽毛筆擱在一旁。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書桌後那張皮質轉椅上的人。
那是一個穿著陳舊船長製服的身影,背對著門口,似乎正在伏案書寫。
但從林野他們的角度,能看到那人露出的手部皮膚呈現出一種被水長期浸泡後的灰白和浮腫,指甲青紫。
他似乎對門口的動靜毫無反應,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是死是活?
是另一位失蹤的老玩家,還是……這艘船原本的船長,以某種方式被保留了下來?
三人沒有輕舉妄動。
這間過於正常的船長室,比娛樂室那赤裸裸的恐怖,更讓人心底發毛。
直播間的龍國觀眾,同樣感受到了打心底裡的發毛。
“我靠我靠!這船長室乾淨得嚇人啊!跟外麵簡直兩個畫風!”
“事出反常必有妖,船長室絕對有問題!”
“書桌收拾得也太整齊了,連羽毛筆擺放的角度都一絲不差,這根本不是正常人會有的習慣!”
“感覺像是……某種場景重現?或者說,這裡的時間被定格在了某個瞬間?”
“桌麵上有航海日誌!快看航海日誌!裡麵肯定有重要線索!”
“彆!萬一日誌本身就是陷阱呢?一碰就被詛咒怎麼辦?”
“放屁,其他副本已經有人拿到這個線索了,根本沒出什麼事。”
“哈裡斯和伊莎狀態剛穩定點,可彆再受刺激了,寄生蟲感覺隨時會再爆發。”
“你們說,那個坐著的船長,會不會突然轉過頭來?那種一百八十度的……(不敢想)”
“樓上的彆烏鴉嘴!娛樂室那個已經夠掉San了!”
……
副本內。
“要進去嗎?”
伊莎小聲問道,看著那間過於整潔的船長室,心裡直發毛。
哈裡斯盯著那個背對他們的身影,右臂的寄生蟲隱隱刺痛:“小心點,我體內的寄生蟲有反應。”
一般情況下船長是整個遊輪最為關鍵的人物,船長室也一定是尋找線索的關鍵地點,不能因為不對勁就放棄。
畢竟副本裡,也沒幾個正常的地方。
所以……
林野看向哈裡斯:“要不你先進去看看?”
哈裡斯:“???”
過了這麼多副本,林野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算了。
林野中招他沒能力救,他中招看在邀請他一起組隊的情分上,林野應該會救。
想明白這點後,哈裡斯率先邁步,踏入了房間。
全身肌肉不可避免的緊繃,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