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搭腔,因為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就連林野的金手指都不知道。
薑念希悄悄牽住林野的一根手指捏了捏,這個副本的景象顯然在她的認知之外。
除了殺戮,她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
林野安撫的反手握了一下念希的手指,表示沒事。
他看向被上野次郎扶著的白象國玩家,聲音平穩的再次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象國玩家似乎還未從剛才的恐怖和伊莎的死亡中回過神來,眼神有些渙散,聲音也斷斷續續:
“我……我們被那些觸手攻擊……太多了,根本擋不住……我拚命砍斷了幾條,想帶火雞國玩家一起走,但她被纏得太緊……我……我隻能先吸引一部分觸手的注意力,往另一個方向跑……”
她的說法,與火雞國玩家之前的說辭基本吻合。
“然後呢?”哈裡斯追問,“你怎麼會跑到儲藏室?地上那個圖案是怎麼回事?那個聚合體又是什麼?”
白象國玩家一定知道些什麼,不然也不會在他們踏入儲藏室的第一時間就警告他們離開。
白象國玩家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臉上浮現出極度的恐懼:“我……我不知道!”
“我拚命跑,想甩掉那些觸手,慌不擇路……就跑到了那個儲藏室附近。我聽到裡麵好像有聲音……就鬼使神差……推門進去了……”
“我進去的時候,裡麵很黑,很亂,什麼都沒有!”
“地上那個圖案……是我進去之後……就在我腳下亮起來的!然後……然後那個可怕的東西就從陰影裡出來了……它……它好像一直就在那裡,看著我!”
在那種極度緊張的情況下,白象國玩家,拚命地保持著理智,才不至於讓自己瘋掉。
上野次郎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問了一個關鍵問題:“你說你聽到裡麵有聲音,才推門進去的,你聽到的……是什麼樣的聲音?”
白象國玩家身體一僵,眼神閃爍了一下,才低聲道:“我……我記不太清了,好像……好像是有人在低聲說話?還是……唱歌?我當時太害怕了,真的記不清了……”
低聲說話?唱歌?
這讓他們立刻聯想到了火雞國玩家口中,那誘惑又致命的深海歌聲!
如果白象國玩家聽到的是歌聲,那她進入儲藏室的行為,就絕非偶然的慌不擇路,反而更像是……被引誘過去的?
現在那個東西得到了伊莎的屍體,會用來做什麼?
寄生?轉生?降臨?
一股不祥的預感漸漸彌漫上幾人的心頭。
“得到一具身體……”上野次郎低聲重複著這個令人不安的猜測,“按照你們的說法,金字塔國玩家最後的死狀非常淒慘,那她顯然是沒有被觸手所認定,但是剛剛的伊莎……”
這個推測讓所有人的脊背都竄上一股涼氣。
阻止深潛者的降臨儀式……
如果伊莎的屍體成為了儀式的一部分,甚至成為了某個存在的臨時容器,那他們的任務豈不是已經失敗了第一步?
哈裡斯猛地看向白衫國玩家,眼神充滿了審視和壓迫感:“你進去之後,還發生了什麼?那個東西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白象國玩家被哈裡斯的目光嚇得後退半步,臉色更加蒼白,她用力搖頭:“沒有!真的沒有!它……它隻是在那裡,看著我……我能感覺到無形中有很多眼睛看著我……”
“我嚇壞了,動都不敢動,直到你們進來……”
“它有沒有……試圖跟你交流?”林野突然問道,提出一個更大膽的猜想,“用聲音,或者……直接在你腦子裡說話?”
金手指虎軀一震,差點以為這小子要把他供出來!
白象國玩家猛地抬頭看向林野,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雖然她立刻低下頭掩飾,但那瞬間的震驚和慌亂沒有逃過幾人和直播間觀眾的眼睛。
“到現在還在隱瞞?要我說野哥就不應該多管閒事救她!”
“嘴是真硬,不是有問題就是有問題。”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白象國玩家一定是得到了什麼關鍵性消息,可惜直播間並沒有聽到他們交流的細節。”
“自以為是的老玩家,以為有所隱瞞就能順利活到最後嗎?”
“不說沒關係,到時候彆求著野哥救你就行。”
“沒有人擔心一下伊莎嗎?她那邊的直播間雖然黑屏了,但是並沒有完全切斷。”
“什麼?!這麼說伊莎還活著是嗎?她被拖進了觸手裡居然還活著……”
“大家覺不覺得伊莎主動救白象國玩家這個舉動很奇怪?她們明明從來沒有交流過……”
“或許,伊莎才是那個有隱藏信息的玩家……”
……
副本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