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天空湛藍且純淨,高原地廣人稀遠離世俗,梁露裹著頭巾走進寺廟,她身材出眾,引得不少喇嘛駐足圍觀。
在神前默默祈禱,在一聲聲佛鐘中虔誠跪拜,所許願望超越不了人間癡念,無論情感還是事業,但至少有一項和劉羽息息相關。
敲鐘停止後,佛像前的她倒在地上無聲哭起來,動人且淒美。
一位高僧恰巧路過,忙問道:“施主有何事?”
梁露沒有抬頭,而是繼續哭泣,出家人哪懂兒女情長。
高僧將她扶起,道:“女施主,貧僧能為你解惑。”
梁露抹去眼淚,向高僧連連搖頭,暗示高僧對此事無能為力。
“女人所困無外乎一個情字。”高僧點破心結。
梁露覺得高僧一語言中,便抬起頭來:“大師可解?”
兩人來到後殿,高僧叫人取來一部經書。
梁露取下頭巾,失落表示:“本姑娘是來求清靜的,不是來讀經的。”
高僧放下經書,笑嗬嗬說:“我觀施主相貌斐然,但一切浮華皆是表麵,想必所念男子心有所屬。”
梁露歎氣道:“唉,正如大師所言,男子心裡已有意中人,我白白追他四年,浪費了大好年華!”
說完,她又抑製不住的流出淚來。
“人間姻緣一線牽,我不敢妄議因果,但看你心有不舍,定難以解脫。”
梁露將煩心事說出:“他在上海就愛上一個女人,沒想到來成都又愛上另一個女人,這回可能還是兩個,而我永遠是他沒愛過的女人。”
高僧一聽,相當汗顏,用大白話講道:“阿彌陀佛,那你應該遠離這個男人,負心漢不值得留戀。”
梁露卻悶笑起來:“嗬,所以大師不懂愛,為什麼這些女人願意為他前赴後繼?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她本能維護劉羽,高僧不得不念起經來。
禪房裡隻有陽光灑下來的餘溫,梁露的心再次跌入冰窖。
“施主,如果你放不下他,貧僧可教你一法。”
“請大師明示。”
“自此以後你要完全平靜下來,等著那位男子主動來找你,我相信對方品行不壞。當施主不在意結果時,很多事物就會發生轉機,太過執著容易傷身,靜心方能長久。”
梁露細細品著話裡的含義,重新戴上頭巾向高僧深鞠一躬,然後便要離開。
高僧問:“施主來西藏旅遊還是散心?”
“不瞞大師我是來修心的,您的一席話讓我重燃希望,但我不知道去哪裡能靜心?”
“阿彌陀佛,不如就待在寺廟附近,這周邊風景惹人,平時可來廟裡聽經,能讓你早日脫離苦海。”
這回梁露聽進去了,平日裡很少接觸佛家的她依稀有了改變。
往後,穿著一身素衣的梁露常常來到寺院上香,她和喇叭們一起打坐,一起掃地,無事時聽他們誦經,臉上漸漸有了明媚。
梁露對劉羽的思念並沒有淡忘,她不怪劉羽在售樓部的選擇,每當想到他臉上的劍痕,她心裡就感到虧欠。
小喇嘛喜歡圍著梁露聊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梁露來自外麵的世界,長得漂亮又性感,而喇嘛們每天隻能待在寺廟裡想象外麵的世界。
寺廟連電視機也沒有,一切訊息幾乎中斷。
“姐姐,給我講講成都,我們對那裡很向往。”小喇嘛揪著梁露的衣角說。
梁露感到好笑,她從疲憊的都市來這裡尋清靜,而這裡的小孩卻癡迷都市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