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裡的人群年齡跨度大,沈慕雪平時需要準備多首不同風格的歌,以滿足不同人群的情感需求。
沈慕雪從來沒有唱過《容易受傷的女人》,20歲的年紀想唱出30歲風塵的味道,實在是一種挑戰。
梁露坐在吧台上抿了一口酒等著看好戲。
安妍撇嘴道:“露露姐簡直難為人家沈慕雪,這首歌太成熟,沈慕雪的感情生活簡單,根本唱不出經曆愛情憂傷的苦澀感,唱不好可能會遭到噓聲,你好像在給人家拆台哦。”
梁露不以為然道:“不行就換歌唄,不過這樣挺掃興的,我想那些臭男人們也想聽聽成熟女人的心聲。”
沈慕雪拿出小本快速背著歌詞,符合專業歌手的基本素質。
“這位女士,可能我的聲線不夠年份,但我願意接受挑戰儘力滿足你的要求,希望我的歌聲會治愈你。”
梁露笑意爬上眉梢,找到一個舒服的坐姿,兩串鴿血紅耳環也從搖動變為靜止。
沈慕雪努力把聲線壓低,用假聲模仿成熟女性的唱腔,捏住小拳頭保持平穩呼吸。
“顫抖的唇等不到你的吻,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希望希望希望你會心疼,我害怕一個人。為何不肯輕輕喚我一聲,安慰容易受傷的女人,為了你我情願給一生,黑夜裡不敢點燈,是誰讓我越陷越深,讓我深愛過的人越來越陌生......”
除了唱錯一句歌詞,沈慕雪全程鎮定發揮,聽眾伴隨她的歌聲跌入女性的哀愁中,那種淡淡的傷感配合酒館外的蕭瑟夜色更加直擊心靈,確切說是沈慕雪版本的憂傷味道。
安妍不知不覺紅了眼眶,想不到沈慕雪用精湛的唱功搞定挑戰。
梁露偷偷抹掉眼角的淚,說著反話:“唱的還行,不過和王菲比差了一大截,味道弱了些。”
當有男人想點歌時,梁露再次站起身來,道:“今晚我包了沈姑娘,因為本小姐要開心!作為補償,我請在座各位喝酒。”
說完,從包裡掏出一大疊鈔票。
一位矮胖男人大聲挖苦道:“敢自稱小姐,難道你是雞嗎?”
“肥豬,你說誰是雞呢?”梁露將高跟鞋踩在椅子上厲聲問道。
梁露不清楚四川文化,安妍急忙拉著她解釋。
“哦,我從上海來,不懂這邊的習俗,我這個大妹子想點幾首歌,請各位大哥喝酒,陪我開心可好?”梁露隨後表現出熱情。
見她長得性感且大方,男人們這才同意,酒館李經理更不會拒絕這種瘋狂消費。
梁露連續點了十首歌,沈慕雪傻傻的不知道梁露在欺負她。
而且點的全是高難度歌曲,高音部分尤其折磨歌手,沈慕雪的嗓子漸漸承受不住,出現斷斷續續的破音。
“梁露你是不是有病?”屋外一個男聲吼道。
電光石火之間,一道身影閃現舞台下方,原來是劉羽及時出現,製止梁露的整人行為。
“這首唱完就停,然後換其他歌手演出。梁露在玩你,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劉羽對沈慕雪發出嚴肅的命令。
沈慕雪愣愣的點點頭,絲毫不問原因。
“我這位女性朋友喝多了,現在恢複自由點歌環節。”劉羽對現場說道,然後跳下台拉住梁露就往外走。
......
劉羽拉著梁露再次來到九眼橋,身後跟著安妍,還有陳雲霄。
原來陳雲霄是劉羽升官後邀請來小清新不醉不歸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