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落石。”陳雲霄指著窗外道。
劉羽起初沒在意,順口說:“是不是哪個山裡娃無聊往山下扔石頭?”
突然,前方山邊的泥土傾斜而下,師傅一腳急刹,嚇得車上的旅客從睡夢中驚醒。
“我靠!”劉羽嘴裡罵道,懷疑師傅的駕駛技術不過硬,開車沒有提前量。
“怎麼了?”旅客們起身問。
師傅停好車打開雙閃,下車察看險情,囑咐車上人不要下車。
陳雲霄看到前方的泥土,平靜說道:“發生泥石流了。”
劉羽怔怔看著他:“那還能走嗎?”
不久,師傅上車道:“發生小型泥石流,我要通知當地的村支書,這些土需要儘快清理。”
聽到需要處理險情,劉羽翻身起來,喊道:“師傅,我幫你!”
劉羽和陳雲霄作為精壯勞動力下車幫忙。
黃黑色的泥巴落了一地,混著幾塊石頭擋在國道上,山坡上一棵歪脖子樹孤零零立著,此為大自然的正常現象,但對人類卻是莫大的攔路虎。
“如果搞不定,我們就返程吧。”師傅悲觀表示。
“不行,我有急事要去理縣!”劉羽堅決不同意。
陳雲霄老道的遞給師傅一支煙,三人隨後抽起來想辦法。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況且還下著雨,如果返程可能還會遇上災情,索性繼續前進吧。”劉羽分析道。
“這幾塊石頭推得動嗎?”師傅指了指問。
劉羽二話不說脫掉外套,甩開膀子,使出吃奶的勁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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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石頭紋絲不動,仿佛在嘲笑劉羽的弱小力量,人類在大自然麵前不值一提。
“傻看什麼呢?你們幫我啊,人多有力量!”
劉羽咬牙全力推著,內心燃燒起人定勝天的鬥誌,陳雲霄和師傅見劉羽居然有這麼大的勁頭,接連感化滅掉煙上前幫忙,三人合力將石頭推動了一尺,人心齊泰山移,大力果然出奇跡。
見有推移的可能,劉羽號召車上的男性下車幫忙,想回老家就必須克服重重困難,不然這個春節絕對過不太平,來年必定倒黴運,為了過上好日子,必須解決攔路石。
“羌族的神在天上看著你們呢,來吧!”
劉羽的語言藝術著實厲害,羌族男人在一腔激發後集體下車推石。
經過眾人的不懈努力,攔路的石頭被推下路基,大夥歡呼後大巴車終於能繼續向前。
“老同學,這是哪裡來的力量讓你如此優秀?”陳雲霄抽著煙問。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沈慕雪現在需要我。”
“嗬嗬,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陳雲霄提到愛情,劉羽的心瞬間抽動了一下。
在一家簡陋的汽車驛站,大夥接著不燙的溫水吃著半生半熟的方便麵,陳雲霄從包裡摸出兩顆鹵雞蛋,這是饑寒交迫中難得的慰藉。
深夜,大巴車打著遠光燈摸黑前行,劉羽陪在師傅邊陪他聊天解悶,心想一切順利明日破曉就能抵達理縣,希望不要再出幺蛾子。
回想楓樹仙子安排的兩段旅程,北京之行愜意浪漫,理縣之行艱苦困難,劉羽覺得任憑前路幾何,自己都將照單全收,在一甜一苦中體會人生的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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