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梅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試卷，手心裡又開始冒汗。
林向陽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低聲道：“穩住，就像平時一樣。”
同時，他集中精神。
【虛擬圖書館，啟動視覺輔助模式，範圍限定林曉梅前方試卷區域，提供疑難字詞提示及算術驗算輔助。能量消耗維持最低限度。】
【能量：0.5110→執行請求，持續低耗能模式，預計每小時耗能0.005。】
【能量：0.50510】能量條開始了幾乎微不可察的緩慢下降。
一絲極細微的能量連接建立起來。
曉梅深吸一口氣，拿起那支王乾事提供的、筆尖有些禿的鉛筆，開始答題。
語文試卷前麵是看拚音寫漢字、組詞、造句，對於擁有“過目不忘”天賦且經過林向陽係統性零散）教導的曉梅來說，並不算太難。
偶爾遇到一兩個拿不準的，眼前便會浮現極其淡薄的、正確的字形提示，她心領神會，順利寫下。
王乾事背著手，在教室裡踱步，目光銳利如鷹，緊緊盯著曉梅的筆尖和表情，試圖找出任何作弊的蛛絲馬跡。
但他失望了，這女孩隻是專注地答題，速度不慢，字跡工整，表情除了認真看不出任何異常。
接著是閱讀短文並回答問題。短文是一篇關於“勞動最光榮”的小故事。
曉梅仔細閱讀，理解並無障礙，答案也寫得條理清晰。
最後是作文，題目是《我的理想》。
曉梅咬著筆頭想了想，眼前浮現大哥熬夜研究圖紙、帶他們做蜂窩煤、在街道辦據理力爭的身影，又想到大哥說的“知識改變命運”。
她眼神變得堅定，低下頭刷刷地寫起來，寫她想學好文化知識，像大哥一樣，用聰明的頭腦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將來也能幫助更多的人。
算術試卷則更考驗邏輯和計算能力。
加減乘除、應用題、簡單幾何圖形認知。
曉梅的數學是林向陽重點抓的，基礎打得牢，加上那若有若無的驗算輔助比如某個計算結果會微微發亮提示正確，或者某個關鍵步驟會浮現一下），她做得異常順利，計算又快又準。
王乾事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孩子的答題狀態，完全不像一個失學已久、靠自學摸索的孩子！
太沉穩、太準確、太快了！
尤其是那幾道他特意挑出來的、超出四年級上學期的難題，她竟然也做出來了？！
不可能！絕對有問題！
但他瞪圓了眼睛，也沒發現她有任何小動作或偷看的地方。
一小時到了，王乾事幾乎是搶一般收走了試卷。
“在這裡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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