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
你再敢動一下,這狗東西就人頭落地!”
尉官抓著許攸,環首刀橫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那名神勇的黑衣人剛劈倒一個徒隸,聞言轉頭看去,隻見自家幾個兄弟,全部被殺,頓時氣的渾身發抖。
環首刀也懸在半空,露出猶豫之色。
“蠢貨!”
鮑出在旁看得不耐,忍不住吼道,“官家的話也信?投降也是個死!”
尉官聞言,猛地轉頭瞪向鮑出四人,厲聲道:“哪來的狂徒?敢在此處聒噪!”
李義上前一步,拱手道:“我等是大將軍府從事,路過此地,這就告辭。”
“大將軍府?”
尉官眼神陰沉的嗤笑,“就憑你們?敢冒充官身,定是同黨!拿下!”
聞令,徒隸們立刻調轉矛頭,長矛直指四人。
李義還要分說,鮑出早已按捺不住,“鏘”地拔出長劍,大步前衝,勢若奔雷。
速度之快,圍過來的徒隸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直接撞飛兩人。
“你!!”
尉官驚駭莫名,似是不敢相信,怎麼又來一個怪咖!!
他正要下刀,就覺眼前一花。
劍光處,人頭已經飛起。
腔子裡的血噴了三尺高。
“嘶——”
何方倒吸口涼氣,這劍快得根本看不清。
嚴乾和李義也愣住了,酒肆裡還談笑風生,轉眼就殺了人,還是個司隸校尉部的尉官。
“唉!”
嚴乾跺了跺腳,臉色鐵青,卻沒半分猶豫,揚聲道,“全殺了!
留一個就是禍根。”
鮑出早等著這句話,長劍再揮,如入無人之境。
嚴乾挺劍上前,雖然不如鮑出威猛無匹。
但劍光連綿不絕,那些徒隸們也無一合之敵。
另一邊,原本猶豫的神勇男子,見沒了掣肘,又操起環首刀大殺四方。
剩下的徒隸們哪裡還抵擋的住,一個個轉身飛奔。
但在鮑出和嚴乾等人的捕殺下,紛紛倒地。
最後一個眼看要轉過彎,卻被李義抬手一弩射死。
火把劈啪作響,映著滿地屍骸。
許攸叫道:“每個人都補一刀。”
聞言,李義雖然臉色鐵青,但還是依言而行,他先把自己的弩箭給拔了出來......
許攸搶過兩個火把,把幾個黑衣人的屍體燒了起來。
那高大黑衣人見狀,怒道:“許先生,你做甚麼!”
許攸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不燒了屍體,肯定會查到我們。
今天的事,就是個圈套。
張忠這個老狐狸,壞的很。”
嚴乾等人很快忙好,許攸不說,他也要確保沒有活口。
“幾位壯士,此地不宜久留,先走再說!”
許攸燒了屍體,又聽見遠處隱隱有腳步聲,這才說道。
鮑出拎起那尉官的人頭,隨手丟進暗處。
李義拽起還在發懵的何方,眾人快步消失在夜色裡。
隻留下街角的血腥味,隨著夜風飄向遠處的遠方。
在許攸的帶領下,一行人先是來到水邊,泅水過到另一側,然後又鑽了一個狗洞......
這家夥,明顯經常乾這事。
然而,嚴乾等人卻停住了。
許攸見幾人沒有跟上,又鑽了回來,他撥了撥臉上的雜草,勸說道:“怎麼了?大丈夫不拘小節,一個小小的狗洞算什麼。
當年淮陰侯連潑皮的褲襠都能鑽!
過了這邊就是白馬寺......”